第6天上午8點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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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一個寬敞的大房間,門上標着“雜品”下面的字樣是“分子材料/裝配材料/營養材料”房間牆壁和天花板都覆蓋着我見過的那種‮滑光‬的塑料薄膜。地上堆放着‮大巨‬的覆膜容器。我看見右側有一排不鏽鋼反應釜——它們半截埋在地下,四周安着許多管道和閥門,有一層樓那麼⾼。它們看上去與小型啤酒發酵罐一模一樣。

我正要開口問裏基,這時他大聲説:“原來你們在這裏!”在監視屏幕下接線櫃前忙碌的是另外三名我原來的團隊成員。他們看到我們時,顯得有點心虛,就像孩子伸手偷吃糖果時被人看見了。當然,博比·倫貝克是他們領頭的。博比36歲,更多的時間擔任監督而不是編程工作,不過他願意時仍然會編制程序。他和以前一樣,還是穿着褪⾊的牛仔褲和印有鬼魂圖案的殼牌t恤衫,間掛着與他形影不離的隨⾝聽,另外一個人是常梅——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與洛西迥然不同。梅曾是一名從事野外工作的生物學家,在‮國中‬四川省研究金絲猴,25歲左右轉行搞程序編制。野外工作經歷和自然科學愛好使她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格。梅不愛説話,行動輕手輕腳,從來不提⾼嗓門——但是,她爭論起來也從不讓步。與許多在野外工作的生物學家一樣,她具有不可思議的融入環境的能力,可以不被人注意,幾乎失去蹤影。

最後一位是查理·戴文波特——他脾氣耝暴,皺紋満面,30歲時⾝體就已超重。他説話不急,動作緩慢,看上去像是和衣而睡後剛起牀;在完成了一項馬拉松式的編程工作後,他常常那樣睡。查理曾經分別在芝加哥的約翰·霍蘭德和洛杉磯的杜瓦內·法默領導下工作。他是遺傳演算專家,那種程序模仿自然淘汰來仔細分析答案。但是,他的格使人難以接受——他愛哼歌,他哼着鼻子説,他自言自語,而且還肆意地大聲放庇。小組成員容忍他的惟一原因在於他才華橫溢。

“幹過活兒真的需要三個人嗎?”裏基在我和他們——握手之後質問。

“是的,”博比回答説“確實需要三個人幹,,因為它很複雜。”

“怎麼啦?別叫我。”

“我服從,先生。”

“你們繼續幹吧…”

“怎麼説呢,”博比解釋説“今天下午出事以後,我開始檢查那些傳器,我覺得它們沒有校準。但是沒有人出去,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要麼我們的讀數錯了,要麼那些傳器本⾝就有⽑病,要麼這裏的設備所定的數據有問題。梅知道這些傳器的特,她在‮國中‬就使用過。我現在正在修改編碼。還有,查理在這裏,因為他不願意丟下我們離開。”

“廢話,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查理説“不過,控制傳器的規則系統是我編寫的,需要在他們弄完以後優化傳器編碼。我等在這裏讓他們先檢查傳器。然後,我進行優化。”他盯着博比。

“這些傢伙沒有哪一個會搞優化。”梅説:“博比會做。”

“對呀,如果你給他6個月時間,可能他會做。”

“孩子們,孩子們,”裏基説。

“不要當着客人的面吵架吧。”我乾巴巴地笑了笑,實際上,我沒有注意他們的話。我只是看着他們。這些人是我的優秀程序編制員——當初在我手下工作時,他們非常自負,簡直到了驕傲自大的地步。但是,使我觸很深的是,他們的神經現在非常緊張。他們全都緊張不安,吵吵鬧鬧,神經過敏。而且,我回想起剛才的情景,洛西和大衞也顯得緊張不安。

查理開始以那種特別煩人的方式哼了起來。

“噢,上帝,”博比·倫貝克叫道“請你叫他住嘴好嗎?”裏基説:“查理,你知道,我們談過你哼歌的事。”查理繼續哼着。

“查理…”查理故作姿態地長嘆一聲。他不再哼了。

謝你。”博比説。

查理翻了翻白眼,然後盯着天花板。

“好啦,”裏基説,趕快乾完,然後回你們的工作站去。”

“好吧,行。”

“我是認真説的。你們幹各自的事情吧。”

“看在上帝的分上,裏基,好,好。你能不能別説了,讓我們工作?”離開他們幾個之後,裏基領着我到了對面的一個小房間。我説:“這幫小子當初在我手下干時可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大家現在都有點緊張不安。”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這裏出現的具體情況。”

“這裏出現了什麼情況?”他在房間另一側的一個小隔間前停下了腳步。

“朱麗亞不能告訴你,因為這是⾼度機密。”他用電子鎖卡觸了一下房門。

我問:“⾼度機密?醫學成像是⾼度機密?”門鎖咔噠一聲開了,我們走了進去。門在我們⾝後立刻關閉。我看見裏邊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台監視器和一個鍵盤。

裏基坐下,立刻開始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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