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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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解釋了下為什麼做錯了位置的原由,也算是照顧到了對方的情緒。

他見顧驚語這麼説道,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少年喚住了他。

“既然你師父還未到你便先在這裏坐着吧,反正你已經坐錯了,這麼多人看着……”少年思索了下,而後掃了一眼四周還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的人,皺了皺眉接着説道。

“如果你現在又突然走開了,他們會更加奇怪的。”

“怎麼奇怪?”萬里沒明白對方這話裏前後有什麼邏輯關係,他下意識順着顧驚語的話問了一句。

“奇怪你師父怎麼又死而復生了。”

“……”要不是因為顧驚語一本正經地回答着,萬里可能會覺得對方在調侃自己。

他沉默了一會兒,想着既然已經坐下了,那便再坐着和對方聊聊天,等着餘燼雲之後過來吧。

現在大家都已經各自落座,起身離開的確會更引人注目。

“顧道友是吧?在下縉雲萬里。”萬里邊介紹着自己一邊用餘光瞧着對方手邊的那把玄黑重劍。

這劍有些不大一樣,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不是純黑,劍刃泛着磚紅,在陽光的反下更加明顯。

“對了,你説你是先寒山門下……最後一位弟子對吧?”他仔細地觀察着對方的神情,見顧驚語對這[最後一位弟子]並沒有太大的覺後這才鬆了口氣。

“你能給我説説寒山是個什麼樣的宗派嗎?我對修真界的事情不怎麼了解,着實有些好奇。”顧驚語顯然沒想到萬里會問這個問題,他原以為縉雲劍宗的弟子大多心高氣傲不會對其他劍宗的事情有什麼興趣。

他瞧着萬里並沒有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好奇之後這才稍微提了幾句。

“這不怪你,寒山是一個小宗派,你不知曉也沒什麼。”

“寒山也屬劍宗一派,不過弟子最多時候也不過五十,師父也只寒山劍尊一人。”對於寒山以前的事情顧驚語也記不大清楚了,他不大會和師兄弟相處,大部分時候都是跟着師父修煉,所以真要回憶起來記憶也模糊了好些。

“等到後來寒山沒落了,便只剩下我一人了。”顧驚語説的很簡單,三兩句就將寒山興起到落敗説完了。

萬里卻聽着有些傷

如若縉雲上下只剩下他一人的話他可能沒辦法做到像眼前少年這般。

聽到這裏顧驚語沒有再説話了,他垂眸看向萬里。

萬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有些恍惚。

“你不需要同情我。”他大概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手不自覺握住了一旁隨意依靠着的重劍。

顧驚語將重劍拿起,極為輕鬆地揮動了一下,帶起的劍風拂過少年鬢角的碎髮。

“我雖是寒山最後一名弟子,可我師父贈與我的劍尚在,他的意志便與我同在。”

“我並不會覺到孤獨。”少年的重劍泛着寒光,比這劍的寒光更讓人震撼的是他的話語。

字字如刀,刀刀都深深印刻在了萬里心中。

“……是我失禮了。”萬里從震撼之中慢慢回過神來,他直勾勾地注視着對方的眼睛。

“像你這樣的修者,懷有一絲同情都是對你的侮辱。”

“如若有緣能在擂台相遇,到時候還請閣下不吝賜教。”少年頭一次有這般熱切的想要與人手的想法。

實力強弱並不是最重要的,萬里更想要通過問劍來真切的知顧驚語的意志。

修者,尤其是劍修。

道心堅固如磐石,是最難能可貴的。

而眼前衣衫襤褸的少年恰好如此。

顧驚語自然覺得到萬里話語裏的認真,他起身拱手回禮。

“賜教談不上,我也正想領教一番天下第一劍宗的劍法。”兩人這樣定下了如若相遇定當全力以赴的約定,隨後又聊了些其他的一些關於修煉的事宜。

正聊到熱切時候,一陣悉的晨鐘又被敲響。

摘英會即將開始,眾人都在晨鐘響起的時候收斂了聲音。

在座的所有位置幾乎都已經坐滿了人,只有縉雲那邊尚且空着幾處。

不用多想,他們也知道這是留給誰的。

萬里順着眾人的視線往月擂台門口邊位置看去,先是一抹悉的白身影映入了視野,其後則是臨沂。

三位長老在山門結界打開的時候便在引路安置着各宗派的修者入座,此刻來的只有縉雲劍宗宗主還有修真界裏神龍不見尾的縉雲老祖了。

男人目不斜視,俊美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他似乎早就見慣了這種在萬里眼中的大場面,極為淡然地在眾人的視線下落座。

萬里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在餘燼雲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裏所有人的輩分都沒他的大,男人算是當之無愧的老祖宗。

餘燼雲坐在那高位之上,他們這才再次落座。

沒有什麼言語,也沒有任何聲響,四周從餘燼雲出現後便靜謐的厲害,似乎一針掉落在了地上都能夠聽得到。

不知道為什麼,在目睹了這個肅穆的場面之後,他莫名的覺得神聖且莊重。

從頭到尾他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坐在高位之上的餘燼雲在萬里眼裏從未有過的陌生。

這個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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