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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抬手想碰,又不敢:“娘子,这是……”游侧身躺在上,白皙的手臂撑在脑后,三千黑发铺了一枕,乌黑的发丝间冒出一对白的尖耳,耳内泛着浅的淡粉。

“你以前总摸着白狐的耳朵,与它谈心,不记得了吗?”

“可是,那毕竟是白狐……”眼前的却是个活生生的人。

笑了,拉着他的手道:“别怕,是人是狐有何区别?左右都是我,都是你。”容沅瑾闻言耳更热,眼见那双狐耳触手可及,仍是从前模样但心境却不同往。他趴在上,小心翼翼地抬手去触碰游头顶的狐耳,指尖下的耳朵地颤动了一下。

问:“好摸吗?”容沅瑾脸泛薄红,眼尾勾起一抹有些稚气的笑,他得了趣,动作也愈发大胆,叹道:“从前总听人说狐妖最会偷心,你虽不是狐妖,这副模样出现时也是十分可,一颗心恨不能直接给你。”

“你这颗心自然是要给我。”游将尾巴垂在他间轻轻甩动,由着他玩,“不止这一生给我,往后也给我。”

“这怎么……”容沅瑾动作一顿,似有所想地看向他,认真地说,“你想要,我自然双手奉上。”游细长的眸里含了盎然的意:“好相公,君子一言,你以后可别忘了。”夜深了,容沅瑾也玩累了,倚在游怀里昏昏睡,怀中抱着游幻化出的雪白狐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狐尾上光滑柔软的皮

容沅瑾阖着双眸,长睫乖顺地垂在眼上,嗓音散漫而轻细:“娘子。”游应声后,半晌没等到回答,他听着耳边均匀平稳的呼,轻轻扬手,无声将房中烛火熄灭。

怀中人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的手拉到自己上,许久后,低声开口。

“以后别再往药里添东西了。”第19章终章“虽有一缕灵识相护,但毕竟顶不上几年,加上书生执意不肯再饮恋人心头血续命,这神哪怕心中有百般不舍,到底只能随了他的意愿。”

“二人定下生生世世之约,但这茫茫浮世,要寻一人如何容易?神心知此事难如登天,却仍应下了他。”

“又过数年,二人长厢厮守终难抵过病痛折磨。”

“书生药石罔顾,到底舍神而去,从此留他一人独活,为这一个虚无缥缈的来世在人间挣扎。”

“这故事便止于此。但……”说书人话音一顿,捏起一盏温茶低头小啜。

座上众人追问:“但什么?您别卖关子了,下一世两人究竟重逢了吗?”说书人将手中瓷杯放下,展开折扇,置于身前轻摇:“这书生病逝后啊,黑白二使来将其魂魄收走,神却迟迟未将亡夫下葬,仍搂着他未寒的尸骨睡了两宿。”众人唏嘘不已:“哎,确是个痴情种。”

“书生下葬前夕,游伤心绝,竟从眼中下一滴血泪来。”说书人抬眼,扫过台下胜雪华服的青年,摇扇悠悠道,“血泪滴在书生眼角,化成一颗朱砂痣。神抚着书生眼角洇出的红痣,道,该换个地方给你,眼下痣多泪,到时我又要心疼。”

“血泪可化痣?您可别是先编出来诓我们的。”台下有人将信将疑道。

说书人摇头晃脑:“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两生的缘分,小老儿从不信口开河。不信哪?公子不如四处看看,说不定身边就有赤泪痣之人!”发问那人闻言疑惑地收回目光,当真打量起了周遭同行者。那人正兀自落泪,抬手揩了一把眼角,这动作叫他看见后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抚掌大笑道:“您老准是故意的!这不是拿我们祁哥儿打趣儿呢吧!还编得像模像样,骗了祁哥儿好多眼泪!喏,祁哥儿,让我瞧瞧——”祁汜瑾抬手抹去眼泪,眼尾泪痣被袖口绣线祥纹蹭得殷红,瓮声道:“去你的。”那人若有所思,却也不再玩笑了。

这祁汜瑾乃是当今丞相家中独子,出身显赫,称得上一句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从小被家中长辈姊妹捧手心里宠着,周身被一众侍女伺候着,居然没养出个跋扈子,待人恭敬有礼,温文尔雅,着实为朝中同僚赞叹“君子如玉”,连带丞相提起这个儿子也面上有光。只是祁公子唯一一处不足便是不太合群,按说他这样的出身,便是傲气些、纨绔些也无妨,可他偏不像其他世家子弟那样得了空就三五游玩,放马溪畔、登高名山,夜宿红楼、走马遛鸟,这些事他一样不做,规矩得让人意外。

祁汜瑾生平没什么别的好,就喜泡在书院里,与那些纨绔世子们看不上的穷书生结

若只是如此,倒也不稀奇,可他结书生并非为了诗作赋,闲来无事便领人到处去寻书馆,听那些说书人们讲些奇门趣事。越离奇的故事,祁汜瑾越是喜,听到兴头上了,就像自己也成了故事中人,为主角的团圆而喜,也为他们的悲剧暗自神伤。

前两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书馆,提起这地儿的人神秘兮兮地说此处的说书先生净讲些别地儿听不到的风韵事,还不是寻常男子与女子的故事。

祁汜瑾听得脸红,本不愿意来,奈何架不住友人劝说去凑个热闹,加上他其实心中也对这事好奇,便端着副薄面儿来了。

戏终人散,祁汜瑾与友人起身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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