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旅行,同旅行者一起】(01-03)【作者:Autoi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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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utoiano

字数:28851

(一)梦崖摘星

「喂!」

一道魇魅拖拽着她,把她留在自己的遐想里。

黑暗,太黑暗了。此刻的天穹宛如紧闭双眼所看到的泽。

摘星崖,荧常亲历的去处。

地势较高这里一般没有人烟,视野宽阔,景多变。或许有一天,会有情侣把这里当做幽会的场所,从畅谈,到心,在大自然的温柔之中彼此叠摩擦着身体取悦。

的太已经落下许久,明天的太还未升起。在历史的车轮途径整个提瓦特大陆之前,这一片的空气依旧澄净,与夜幕的黑暗一同澄净,黑暗得没有杂质。

有人选择看见、拥抱这世间的丑恶。悲观的、厌世的,渴求黑暗的、来自黑暗的人,对着夜幕的黑暗嬉笑怒骂,喊着「大快人心」。

有人选择积极发掘这世间的美好。黑暗客观存在,却是与光明的互相衬托。荧睁大着眼,凝望着。正是因为夜幕黑得纯粹,无数的星辰才会更加耀眼。

可惜,今夜无星。

大地给云彩以润泽,云彩却变得浑浊。硕大的乌云只手遮天,盖住了所有的星辰。公义之月也只显出半牙,填不了他人空的双眼。

但乌云终会散去的,荧正等待着此刻。

草丛结成水,在地上凝结成一滩。她蹲下身子瞅着,自己的脸虽怎么也看不清,但夜幕在风儿拂起的波纹中,多少变得起来。

回过头,她看见那位与她最亲近的少年,面向着东边的大海眺望。

意外,又或者不意外,荧上前握住少年的小臂:「空,你回来了。」

「嗯。」空,荧的哥哥,轻轻应了一声。远处大海里的什么似乎攥住了他的视线。

空开口问道:「时间真是个……我都不记得我们四处漂泊、来到这里的理由了。」

「……我其实也很模糊了。」

空挠挠头,重新指向远方,「看,海。」

「嗯,海。」

荧也望去,她好像知道空要说什么。

「每到一个世界,我都会寻找类似『海』的东西。」

「我很喜这样的风景?一道道波此起彼伏,人类的一切所谓伟大的杰作最终都将被它消湮。」

荧淡淡一笑:「每当你去寻找这种景时,我都会陪着你,听你去叹世事桑田。」她把手放在空的肩膀上,「空在这些方面,的确是个很的人呢。」

「但是,,,」空的话锋一转,让荧些许意外,「我们当初所坚信的道路,真的是正确的吗?」

「当初背井离乡时的那股愤劲、那股执念,过了这么久已经淡忘了太多了。」

「这里的海,仅仅是能把人类的造物冲刷掉。时间却能把一切从概念上抹去————我只可惜我们只有能力活在当下……」

荧静静聆听,她不知道,空为何如此动。这种牢她听过几次,质疑自己的正确。往她只是空的一个安静的听众,只需要静静地聆听、安他、摸着头让他安静下来,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就够了,比自己更单纯的空,很快会把这些都暂时忘却的。

「无论我们挣扎着,为自己、为『他们』去争取再多,最终不都会被时间冲洗掉?」

「空!」荧搭住哥哥的肩,将他按倒,她也顺势坐下,让空歪靠在自己身上。

「空……你需要放松。」她跪坐着,轻抚空的头发,让他倒入自己的怀中,脑袋倾在大腿上。

「空,放轻松。」她用一个令双方都害羞的行为转移话题。「————话说你以前……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过女朋友吧。也没有这样睡在女孩子怀里?」

她担心自己的脸会不会已经比空红了数倍。

「我知道,这个叫『膝枕』」空轻声回复,但荧不知道他此时是个什么心境。

「噢……」她深一口气,怕被察觉般小心地吐出。剧动的心跳、不畅的呼憋得她发慌。荧他的脸,与自己一样滚烫的触让她心安了一分。

「啊哈哈,是……所以这可是珍贵的第一次呢,被可的妹妹做膝枕服务。」

空轻笑。刻意展示自己的从容,或许能让双方轻松一些。他开始回到原来的话题。

「对不起,或许我今晚的确想得太多。我只是突然对过去和未来到惶恐————我们毕竟无依无靠啊。」

「你说,这么多年,我们这一路做的,是否真的错了?」空侧身把脸靠向荧的一侧,荧的温柔真的让他平静了许多。

「反正一切终究会化为尘土,争斗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觉自己的脸被轻拍了一下,看过去,是荧的微笑。荧觉得她或许应该做些什么,因为她自己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也是时候认同空的纠结了。

「需要意义吗?」

「……什么?」

「我说,我们非得去求个什么意义吗?」

「意义是人类的概念,非得拿自己营造的概念套进客观的世界,活着去求个什么意义,为个虚名而苦恼。这不跟所谓『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一样可悲吗?」

荧抚着空的脸,像是循循善的母亲。

「荧……是我胡思想了。」

「我们是很孤独,但是,我们依旧可以为自己、为彼此而活。」

「能知知底的,只有我俩了啊。」

对啊,只有他俩了啊。

空侧过身,把头埋入荧的肚怀,嗅着她身上的清甜,与那份温柔贴的更近。

「睡吧,空,也许明早醒来,什么都会变好的吧?」

「嗯。」

……

「要我哼一首摇篮曲吗?」荧仿佛是真的是个母亲一样,温柔地哄着怀里的孩子。

「哈哈哈不用了?我都多大了……」空笑笑。

但荧真的哼起来时,他也只是细细地听。

真的吗?明早醒来真的会变好吗?

荧心里这么问自己,因为她似乎明白了,明早醒来会面对什么。空闭着眼,她越发珍惜地凝望着他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当头顶最大的那片乌云缓缓挪开不小的距离时,空的气息依旧不平稳。荧看得出,他还没睡着。

「空?」

「嗯?」

「你说,膝枕是个什么觉啊?」

「嗯……怎么说呢?莫名的静谧?无比安心的觉。觉不管枕上的那个女孩平有多完美,此刻都会多好几分的温柔体贴。」

「…………」

「怎么了?」

「笨蛋我是说枕上去的脑袋是什么觉啊!!」荧得到了超乎预期的答案,却怀着羞恼怼了回去。

————此谓得了便宜还卖乖。

「脑袋抵着膝盖,有那么一点硬。但是荧是身材很好,体脂适中的女孩子,所以并不会不舒服,何况你这白腿靴垫着也柔软的。虽说大腿会更加舒适,但我还是想枕在膝盖上。」

「————毕竟叫做膝枕,就要有膝枕的样子啦!」

荧身子往后微微一仰,她没想到往呆呆的哥哥这么会女孩子————又或者说,其实是真心话?

穹顶的乌云又挪了一大片,或许随着风儿的推移,太也很快就要从地平线上升起了吧?明早醒来,一切真的,真的会变好吗?

看着空俊昳的面容,荧默默告诉自己,她得抓紧时间了。

「空,你起来,躺旁边一下。」

「怎么了?」

空配合地躺到一边,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往旁边挪了一步,挪到空的头顶。

「抱歉,空。」

她俯下,唐突地吻了上去。

空吃惊地颤了一下,但在暧昧了很久的气氛下,他也很快接受下来。抚着彼此的脸颊,在口腔深处纠

相互倒对的姿势下,荧很好奇哥哥的反应,她看不见空的眼睛,但近处锁骨的震颤,伴随着舌的每一次运动而起伏的脖颈和喉结,无一不在体现对方的投入。荧也安心地闭上双眼,全身心地沉浸于方寸的舌之间。

空的下巴灵动而有力,摩擦着荧的鼻翼。倒着接吻无论如何都需要准的对接和更严密的配合。这对跨越诸多世界的双子,在这一点上也是无比默契。

火渐燃,荧觉到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脖子摸去,往下伸进了沟。她也把手放在空坚实的膛上,薄弱肌被汗水微微浸的触和呼起伏的膛。跪坐着的她能比空触摸到更远的境地,她将另一只手伸入空的沿,触到了那令她好奇的灵。荧破除一丝丝的恐惧,把那轻轻握住。

荧时而与空的舌头纠齿来回摩擦,时而又吻上他的脖子,呼着对方的体息。努力成这个样子,荧觉自己就像个勾人的魅魔————就像上次遇到的、看得空眼睛都直了,脸红得说不出话的一位大姐姐一样。

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空注意到自己、重视自己的想法吧。

一直以来,他俩互伴左右,但他这个愣头青仿佛从未关注过自己。空过于信任自己,导致他忽视了很多。仿佛自己的妹妹就只是妹妹,跟其他的朋友、家庭成员没有分别一样。

————对啊,的确没有分别呢。

荧自嘲地叹道。

但在此刻,木已成舟、牢牢掌握着主动权的此刻,她想自私地放纵一把,把往的那种微妙情兑现。

受灵变得愈发滚烫,愈发坚。正是这男的表达,唤醒了荧最本真的求。她再把身体俯下一截,含住空的右耳一下,在他耳畔轻言:「空……」

「要了我吧~」

「嗯。」

回应得无比简洁,仿佛得到公主大人的敕令一般,空向右倾倒,把荧的头拉到自己的身下,拨开对方的裙摆,褪下灯笼

「啊!」

润的灵活钻入自己的下身,起荧从未有过的奇妙反应。一股清泉自然而然地涌出,回馈着身下努力的男孩。短小的舌尖无规律地波动,拨着表层的各处,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荧紧闭着双眼,期待着空的舌尖能让她的足加深一些。直到手中的灵昂仰起头,才让她缓过神来。犹豫一阵后,荧报答对方一般地将其含入口中。

润的前方带着微小的苦涩,荧用将其包住,向下推开那层包裹的外衣。当舌头无意间触碰到尖端时,她注意到空停滞了一下,随后再次展开攻势。

「唔————」

哥哥的拨变得更加猛烈,含住灵的嘴让这份兴奋难以用言语吐。荧只有更努力地回馈对方,会意地用舌头与灵贴擦。但她所不知的是,自己收拢唾时的滋溜一才是最让空着的。

两人的互相侵占逐渐找到了默契,两副舌透过彼此的身体形成了和谐的韵律,在统一的节奏中慢慢加快。

「啊————空!!!」

某一刻,荧离开了口中的灵,呼喊着哥哥的名字。

乐的第二章,告一段落。

空转过身,俯在荧的身上,重复了一遍对娇躯的礼貌问候。两对接,甜细腻的吻中含克制,但舌尖顺脖颈而下时又开始狂野燥热。他俩拥抱着在草地上滚动,那滩水沾了二人的衣襟和身体。兴致发的空更加大胆,试探抚起房来。

荧的房是属于少女的青涩规模,难与成相媲美,但不至于捉襟见肘。躺下身时沉积起来,显得更加小巧致。空用手抚去,少女曼妙的身体曲线上,多出了一分极上的柔软,就像她的笑容一样温和。

「空……」

部传来的刺一阵阵涌上来,却刺得下身一阵阵动。空往着妹妹的双眼,那里投的小小望已被茫掩盖得模糊。他俩都不再打算犹豫,空把灵拾起,突入妹妹那梦幻的秘境。

「空!!!」

初经人事,灵与入口端的亲吻便是给了荧超乎想象的愉悦。但尽管空努力抑肆的本能,成长的阵痛还是无可避免。

「啊哼————」

含住双,慢而悠长的吐息,荧包容着哥哥的进入,包容着神经的撕裂。

空心疼得退去一分,又在荧故作坚强的眼神的肯定下再次进入一点。空也何尝不是紧张?!荧微笑地看着身上男孩努力地样子,妹妹桃花源的每一厘米他都小心耕耘。进进退退,成长时的阵痛似乎不再能完美地盖成长后的甜。空依旧怜香惜玉地轻微运动着,而荧开始缓缓地数着呼合起哥哥来。

酥麻和刺痛,快乐与忧愁,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意识越来越恍惚,荧开始想起了陈年旧事。

幼年长个子时,软软的骨头相互碰撞、摩擦,发出没人能听见的咯吱响,她痛得直叫唤,而空抚着自己的脸,替她着膝盖,安着自己————而他又何尝不是痛呢?

「空,没事的,用力吧,没事的……」

荧也抚上哥哥的脸,笑着鼓励他。

「荧……忍住啊。」

她闭上眼,珍惜起这份阵痛,一如怀念着童年。

痛苦慢慢消散得不那么明显,由愉悦的把它推开。一呼一,慢慢顶到了最里面,空也受到了妹妹的变化。他也不再有忍耐狂躁的理由。他想要夺取、侵占那桃花源的每一处角落。

「空、、!没关系,再快一点,哼哼啊~」

体之间碰撞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少男少女走过了身体最后一个成长的历程。再如何纯情如水,此刻也将化身奔涌的波涛。

浃背,他俩狂地接吻,不忘嗅着彼此身上荷尔蒙的气息。意识开始飞散而起,不真实的周遭索直接堕入虚幻。

无尽的快乐中夹杂着丝丝疼痛,荧又想起了换牙的时候。口腔里还是美食的余味,某一处的牙髓已经开始刺痛。

「啊————张嘴!」

「啊————」

哥哥当时化身成医生,给自己痛的地方不停吹气。他说吹气就会更好受一些,就像吹被烫到的手指一样。

她俩这样一路相伴长大,形影不离。

直到有一天————

「空!!!!!」

荧如梦初醒,紧紧地把身上的男孩抱住,双腿环绕着哥哥的,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哥哥的进越来越迅速,意识越发恍惚的荧,却觉到记忆的脉络变得无比清晰。

惊人的痛快真切地从秘境之中传入脑海,荧的嘴张大又紧闭,双腿时而紧紧地盘踞住哥哥的,时而又伸长、绷直。此刻她想要向后仰倒,大地的阻隔让她只得紧靠着微扭肢,在更多角度的摩擦中榨取最后的快乐。

「空……抱紧我、抱紧我啊啊啊啊啊啊————」

那股清泉再次用桃花源中奔涌而出,在女孩清婉的淌。

空也抵达了愉的彼岸,极限的冲击中,人生的第一发成人礼开始灌注进妹妹的秘境之中。

「空!!!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快回来吧,求求你,快回来吧!」

「不要离开我…………」

凌上绝顶之时,荧再次抱紧哥哥,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像是做着噩梦。

…………

双子从小一路相伴长大,形影不离。

直到有一天,当他们想要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神灵,拦在了他们的面前,最后带走了哥哥———空。

「我早该想到的。」带着浅浅的哀伤,荧望向一旁的那滩水,确认着自己的倒影。「你已经离开我了啊,空。」

她站起身,身下仿佛还在疼痛一般,教她走得缓慢。她踱步到崖边,望着崖底的一望无际。

摘星崖,多美啊。

高处不胜寒,或许无数故人会相约在此地重逢,怎会有在此离别之人?

「不打算留下吗?」身后的空默默地望着她,「留在这里,没人能把我俩分开的。」

「…………不。」

「真实,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因为真实是……无可替代的啊,真正的你,更是无可替代的啊。」

「真正的你,或许还被困在哪里受苦,遭受非人的折磨。我说过,我们无需为追求意义而活,但我们得为自己、为彼此而活。」

荧向崖的边缘迈出一步、两步、三步,直到玉足的一半在崖外。

摘星崖,多美啊。

月星辰和光雨一道,花草树木同鸟兽虫鱼共荣。美得人沉醉其中,甚至想一跃而入,与她融为一体。

荧轻闭双眼,她决心,当下一阵风儿从身后吹拂而来时,自己便乘着它而下。

一阵清风拂过,星辰显,甚至连明月都变得

摘星崖上,已无人影。

…………

「喂!快醒醒!」

「喂!」

我睁开双眼,一个小巧的灵挡住了我的视线。

「约好一起看出,你怎么又睡过去了?」

「太出来好一会儿啦。想快点找到哥哥的话,不打起神来是不行的哦。」

找到哥哥……吗?

光有些炫目,我眼,却受到了私处洪般的润。

我连忙站起身来,确认灯笼完好穿着,不会被派蒙发现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个梦啊。

我原来躺在一片沙滩上睡过去了。

右侧是高高的峭壁,往上看,那不正是摘星崖吗?

我走到左侧的海边,水面无比的澄澈,清晰地映出我的脸庞。

出来了好一会儿了,光线投进水里,耀得整片水域都鲜活起来。我顺着太的方向看去。我很喜这样的风景,一道道波此起彼伏,人类的一切所谓伟大的杰作最终都将被它消湮。

呵,对啊,一直在寻觅着每个世界的「海」,在漫长岁月里对自己的道路质疑和厌倦的人,哪里是空,不就是我自己吗?

一个身影走到我的身后,将我围抱住,轻咬我的耳垂。

「空,我早该想到的。不管是摘星崖,是你,还是我们两个做的…………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梦罢了。」

「没事,梦里的人,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很了不起了。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呢?」

「这个世界有七位神明,或许是他们中的某一位将你带走了,我想……我应该找到他们,说不定就能找到你的下落。」

「————在那之前,请把我的记忆、我的困扰、我的忧虑和你一同带走吧,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胡思想。」

「嗯,加油啊,荧!」

一口气,再畅快地吐出。心里的担子仿佛烟消云散。望着水里的倒影,我捏出一个微笑。我又能在现实里笑出来了,笑容我自己都觉得好看。

转过身,只有一个小小的可灵停在空中,一脸困惑地盯着我。

「派蒙,这里是风神的所在地————蒙德,对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嗯!那我们出发吧!」

「等等,」有些事,我觉得还是一吐为快比较好,「你想不想听听,有关我的故事?」

「嗯!我也对你好奇的。」

「那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呢?我不知道…我和我的哥哥——空,是从世界之外漂来的————」

「对了,」我突然打断自己,「以后也别叫我的名字了。」

这个世界真正知晓我名字的另一个人,我尚未寻到,这名字也变得没有意义。

「就叫我旅行者吧。」

(二)逃往人间半

我是空。

话说,我更愿相信人是的生物。

最近逛了逛璃月,荧似乎还没正式开始自己的旅途。我在璃月捡到一本书——虽说我已经捡到过了很多的书了。

不知你是如何的人,反正现在璃月这财源广进的繁华世道(至少表面如此),可供消遣的方式太多了。评书散打,说学逗唱,短短几句惹不起遐思,但完全可以逗人发笑。类似说书这样的从业者分布广泛,随时随地都可消解一下疲惫的神经,就像给哭闹的小孩一颗即即愈的糖,管用。

所以渐渐地看不到多少捧着书的人了,这就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四处捡到不少零散的书册。我和多数读书的人一样,囫囵枣一通后,情节、立意内涵啥都不知道,这本书也不例外。

这书叫《缮水》,作者的时代对这片大陆的凡人来说已有些年头了。他有人说他以笔作刀,有人说他就一嘴炮,我琢磨琢磨,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故事依旧是一通囫囵枣啥也记不住,但有句话我一直记得:「有人说:他们以为大陆上的人口太多了,减少一些倒也是致环保之道。况且那些不过是愚民,那喜怒哀乐,也决没有智者所推想的那么微的。知人论事,第一要凭主观……」

有意思,他人「喜怒哀乐」的重要与否,竟是由地位和智慧来衡量。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话确有它的源。

扯远了,该记下我和那个「蓝蓝的、冰冰凉」的小朋友的故事了。

其实也就是我捡到那本《缮水》后的不久的事。深渊教团暂且不算,一个人默默在暗中注视着荧走来的子里,我发现自己头昏头晕频发,这大概是身体对百无聊赖的抗议。当这种不适蔓延到连眼珠都开始痛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该看医生了。

这不乏好处,我有个癖好,用某种璃月社论里提到的,「一分为二」的分析法:上说,抓副药能解决我生理不适的燃眉之急;理上讲,去接触一下更多的人,非常有利于从源解决百无聊赖的窘况。

走出自己的半亩地,出去见闻一下各种见闻总是好的,书毕竟是人写的,所以书大概不如人。百人的千态,总是看不腻。

这大概也是荧愿意在旅途中四处驻足,而不是火急火燎的原因。

「请问,白术白老板在吗?」我走进不卜庐的大门,但并没有看见市井里传言的那副「医术湛、彬彬有礼、温和内敛」的身影。

「请问,白先生不在吗?」

光临。」

糯出丝丝甜味的声线,沉沉的低音自然地融入鼻腔,这丝可的讯号在我耳边叨叨,来自那柜台的方向。

我诧异地向前走去,第一眼只瞅见一顶寒蓝的小帽,帽檐的一颗蓝的亮晶体,我认出是神之眼。接着靠近,一颗小小的脑袋映入眼帘,额侧上贴着一枚奇怪的纸条。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叫「符咒」的璃月法器,还以为是被主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猫,身上贴一张纸条,写着「她的名字叫七七,请好心人收养她,拜托了!」之类的字样。

不过当时,大大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汁润的粉晶莹,呆望着瞠目结舌接近的我的她,真给了我这样的觉,尤其是那微缩的瞳孔,似是有小小的寂寞,又或是微微的好奇心。

「不会吧,您就是……白先生?」

「我是七七,是个僵尸。」她指着自己,毫无被误认的惊异。然后她突然愣在原地发呆,好像是忘了自我介绍该说什么的样子,索跳过这段话题。

「……白先生和阿桂最近有事要远游,暂时由我看守不卜庐。」

「哦,七七小朋友啊。」我微笑,她和我以前见过的小朋友都不太一样,缺乏那种永远都停不下来的朝气。

当我还在噎于「僵尸」的字眼,望着她,不安的想象良多时,她已泰然地向我询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僵尸、超可的小孩子,不知是落寞、淡定、还是好奇的眼神的身影正在逐渐向我近。就像是被什么灌醉一般的脸红心跳,我缓缓向后退。

「噢,我最近有些头痛,想来看看病,既然白先生不在那就……」

羞涩?不!但双腿开始打起退堂鼓,挪向门口。但不知为何,我挪得好慢好慢,眼看着眼前的小小存在就要贴上我的位置……

她抓住我的手掌心,往下扯扯。

「嗯?」

晴朗的初秋,怎么说还是有点燥热的。可她的手冰冰凉,就仿佛这世界的一切温度和光芒都未曾在她的身上经过和停留。

见我没反应,她又改成双手抓住,分别盖住我的手心手背:「请蹲下来。」

「噢。」

我居然不顾风险,乖乖听一个神之眼持有者的吩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反正不是因为她可

冰凉的触一下从手中离,仰起脸,攀上我的额头,然后她又呆呆地愣了一下,表情看不出,但似是有些困惑。

「呃……七七?」我尴尬的发问,脸颊增添了几分烧灼,额头的触更加冰凉了。

然后她又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从兜里掏出一本笔记,翻了一阵,然后才重新攀上我的额头,按住我的太

之前荧也这样给我按摩过,她耍起子来按得疼得不行,美名其曰「有效」。而七七则温柔不少,体温的差异,真如夏天含下冰块一样让人神清气。我又回忆起和荧这样一边按摩一边打闹的时光了,又猛想起七七和我并不是类似的关系,脸不知怎么又烧起来。

「七七小朋友……」

「好了。」她突然收手,「这位哥哥是恶阻清,肝火太旺哦。」

「什么?」

「这症状并不严重,需要常备香囊贴身祛火……」七七提一块凳子到药柜旁,翻找起来。「啊……好像没有对应草药了呢。」

「这么常见的病症都没有备药吗?」

「没有哦,哥哥的病因并不常见,七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另外哥哥的名字是?」

「我叫空——但是,叫我旅行者就好。」我并不擅长打道,尴尬地直犯咳嗽,「那谢谢七七小朋友了,我还是先告辞——」

「空哥哥是没有摩拉吗?」

「啊?」

「白先生早上离开的时候嘱咐我说——」七七从药柜上下来,打开笔记:「要是这两天有某位缺钱的顾客,就要说她的小叔已经给了哦。」

不明所以。

「我带了的。」我从兜里掏出摩拉袋,放在桌子上,「但是你这里不是没有药了吗?」

「不卜庐是药庐,缺损什么药,我都会尽可能去采的哦,请稍等片刻,我就去。」七七转身进了后院,不时传来呯呯嘭嘭的声音。

我这才知道,不卜庐虽然偶接些疑难杂症,但其实就是药庐,只负责采药抓药,就医则另有别处。不过这家的孩子忙的样子,却肯替我看病,我倒是不胜

别人店的地盘,我似乎也不太方便进去,于是便在堂里等候发呆。

头疼,又实在无聊,就不自觉做起白梦来。我又想起那本《缮水》里的话了:「有人说:他们以为大陆上的人口太多了,减少一些倒也是致环保之道。况且那些不过是愚民,那喜怒哀乐,也决没有智者所推想的那么微的。知人论事,第一要凭主观……」

我不知璃月人是怎么参悟这话和这角的,一开始我觉得似是放,仔细想想又有那么点道理。

自己的烟火和人情,在自己封闭的回路里,常常会因为短路而无限放大。此之喜怒哀乐,于彼就宛如砂纸一样苍白无力;他的海誓山盟,旁人看来不过是薄情小义。不同的人之间,难以互贯同理心。

若有可怜的人,祈愿得到他人的理解,就得张牙舞爪地去表达(一如我此刻的这些拗口辞藻)。

若有温柔的人,想要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就得卯足力气地去揣摩(一如皱着眉头读此文的读者)。

更糟糕的是,人人都是这样,都有这份执念。

这在我看来,未尝不是一件让人心情复杂的微妙事。

所以说,我更愿相信人是的生物。

「请问白先生在吗?」

然后是一声似是年迈的咳嗽。

我从白困梦里挣出,撑开惺忪的眼,眼前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穿着与蒙德多数市民无异,就是眼圈和略凹的两腮里不难窥见几分憔悴。

「请问你是?」

「噢,我是白先生的老主顾了,来取今份的药。他今天不在吗?」

「他有事出去了呢,倒是托那只小猫看店——」

「什么?」

「啊不是!」我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只有七七在看店。」「是关姥姥啊,」七七捧着笔记本从房内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团纸包,「这是今天的药。」

「噢噢!真是谢谢七七了。」她连忙接过药,把皱巴巴的兜翻出,把一叠摩拉捧在掌心一枚一枚地数着。

「钱已经给了哦,白先生跟我说的。」七七合上笔记本,「关姥姥的小叔提前给了半个月的。」

「噢!原来是这样吗!」这位关老太有些惊喜地直呼,却是浮于礼仪的客套笑容,「真是的,浦弟干嘛又这么破费呢哈哈……」

老太太把钱揣回去,抹抹嘴角的沫子:「那就劳烦不卜庐的诸位了,老身我就先回去了!」

她把药包收进袖子,顿了一下又取出揣进怀里,理理袖口就往外走。迈出的每一步都刻意地充活力,让那羸弱的瘦肩变得更加颤耸,也不知究竟是她的身子架在发抖,还是脚下的台阶摇摇坠。

七七撕掉笔记的一页,转头跟我解释,这老太的儿子原是「三碗不过港」附近摆摊卖玩物的,纸灯笼之类的,三个月前患症病倒了,子待产没人愿意聘,只得老太四处打打零工补贴药费,盼着能熬过儿子的病,或者是儿媳的产期。来不卜庐给白术会过诊后,便每天来取一封新鲜的成药。

我点点头。但老实说不是我麻木,这样的故事,人们都见多了。怀心重的或许还肯细细听听,叹息一声也就罢了。没有起死回生的妙手之法,又或是位高权重之人,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俗世千人的洪之中,只有来自自己和至亲的晴天霹雳才落得到自己头上,外人的喜怒哀乐不值一提,到头来也就只是汇成了本篇这样的故事。

我又想起《缮水》里的那句话了。

「你说你今天分拣的药材有点多是吧?要我帮忙吗?」我也看不出七七对这家人是否有生出什么共情,索岔开话题。

「噢,好的,谢谢空哥哥了。」

我随她来到堂后,看她费力地拉着库房的门栓,可大门只开了一个多七七宽的就纹丝不动了,于是七七开始使劲推,又是拿肩顶,最后索固执地撞起来。

「咚咚」的声音,和她的一番犟劲,我想起了璃月传说里,恶鬼半夜用头撞墙恐吓人类的故事了。我把她抱开,示意她要把把门下卡住的枝叶清理干净,再和她一起拉门。这门的转轴历经多年,锈蚀愈发严重,打开确实无比费力。大敞的一瞬间,便是扑面而来的药草气。坛子,树枝般的各种形状,又或是细碎的枯瓣,都呈在这昏暗的房内。

七七点开一盏灯,教我把这样那样的枝条切碎、装盒,自己便拿起碾子擀着什么。

我望着她娇小羸弱的肩坎,加快了手里干活的速度。

「七七最近都是一个人过吧?」

「嗯……」「像你这样的孩子,会不会比大人更容易孤单呢?」

她没有说话,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又过了一会儿。

「如果能采到清心做香囊的主料,可以给空哥哥带身上用很久。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她像陈述其他事情一样陈述着,但眼睛不时过来看我的反应。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没事的,我最近时间很充裕,可以陪七七一起去采药哦,总会找到的吧!」「嗯……」七七浮掠的眼神稍有安定,奇异的温柔让我不住把手向她伸出,迟疑了一下,终是抚上了她那颗小脑瓜。

她没有抗拒,只是用头轻顶了下我的手心,然后点点头。

七七跟我强调,采药其实是她的常,无论是给关老太采药,还是给我找清心,都是本职,不必抱怀太大的谢意。可惜关家的药还好,两天下来一株清心都没见到,这「本职工作」未免也太难做了些。

「我说,这清心被说得这么神,不会是仅限于传说的异草吧?」我望着远处,夕暮正慵懒地躺在山头。

「可能是最近采清心的人太多了吧。清心是,生长周期长且固定的植物。」七七的失望可能更甚于我。

天边的积云厚成块状,却挡不住夕暮的光辉,被烧灼成赤红,裂成点状,向穹顶的中央出去。我抬头顺着云的方向观望,一株白里透绿,仿佛自己在发光的花朵呈在我的视线上。

「诶,那是不是就是你说的——」

我低下头,发现七七已是眼放光地呆望。我刚想拍她,女孩却是箭一般窜出去。不愧是走遍璃月的采药姑娘,在各个落脚点上窜跳,攀岩的速度我只能甘拜下风。我只看见那坨身影消失在岩座里,仿佛被夕暮溶解不见的云朵。片刻后,云朵重新探出小小的脑瓜,向我挥手,示意我也上去。

那清心的伫在高处岩壁的裂里,其下却是被巧夺天工的斧子削过一般光滑平整,几乎没有攀上的可能。在可能的高度,我生出一块荒星爬上去,可它依旧是捉人般地悬在我的头顶,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二米二六的身高了。

七七也爬上来,向我张开双臂,示意我把她抱起来。

这是个好点子。七七背转过身,我捧住她的腋下将她举向头顶,坐在我的肩膀上,伸手向那株清心,使出吃的力气向上够。

冰凉的肚皮紧贴我的后脑勺,得我一阵清。贴得如此之近后,我才真切地品到她的身上,并没有一般女孩子的体芬,也没有稚童的味。终伴于医药的她,随于身体的竟是奇异的药香。我身体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力,相反,我惊叹于七七身体的轻盈。大腿一只手就可以稳稳地握住,随着她身体一阵阵地发力,触时而紧实时而柔软。

可脚下的土地开始不再坚实,这让我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

「七七,快下来!荒星时效要过了!!!」

「还差一点……」我索用尽全身力气猛跳,竟成功让她抓住了那株草。然后我抱着她摔了个狗啃泥。

用背着地时,我手掌捧着那被柔软肌肤包裹着的小巧骨骼,七七是很轻巧,但手里能捏到的,仍是坚实的份量。

「空哥哥没事吧?!」她急切又自责地捧住我的脸,我连忙笑着:「七七还是个子太小,这高度对我这样的来说完全不是事呢~」

她又呆呆地盯着我,姑且就当她是相信了吧。

「呃,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噢,好的……」

回往不卜庐的路上,我俩数着筐篮里的战利品。其实一株清心,便足以溢今的收获。我倒不太为能采到而兴奋,但七七一副从未见过的活跃样让我难掩笑容。为什么呢?七七不太像是会为一株草兴奋至极的孩子。

「为我采药这么辛苦,看来我不能亏待你啊,要我额外付一些奖励吗?」

「要!」七七在我怀里喊得理所当然,我似乎突然成了她不需要拘任何礼节的对象。

「那你要什么奖励呢?」

七七大声地告诉我,我自然是快地答应了。

前所未见的欣喜模样,我就当她是在笑吧。

于是后来的几天,她留我住在不卜庐的二楼,我也许久没有睡过旅店、草地和石头以外的地方了。也不再困懒觉,每早都会帮她推开库房的门,分拣好药材,等着关老太过来取了药就去吃午饭。

于是后来的几个下午,璃月港北门的守卫便可看见一只可的小女孩和一个少年,各捧着一罐椰向绝云间晃去。

有时的夜晚,我还没合上眼,循着七七那软软的童音起身一望,便可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我和月亮面前,被皎白的光衬得乌黑,有节奏地扭着各种奇怪的动作,一旁是放着的笔墨、本子和烛光。后来她告诉我,这是为了防止她身体僵化的「柔软体」。

不过尽管当时的我甚是诧异,但也生不起无端打搅的念头。我只是回到上盖好被褥,轻闭双眼,聆听那早已柔软至极的声线,仅是糯糯的鼻音就可传达主人的全部乖巧,不夹杂情绪的低沉使我回想起儿时的摇篮曲:「七、二、三、四,七、二、三、四……」

没有睁开眼睛的望了,不会思考自己何时才会睡着了,只是想象她如水柔软的体肌,如穹顶净的瞳眸。原有的头痛便无法知了,她的嗓音裹挟着黑夜,沉得更加静谧,沉出我平缓的眠息,沉得梦都不会生起。

后来几天的天穹都无比怠惰,不见太的形状,没有雨滴点点,甚至云都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我还蛮喜这样的天,不躁热,不寒冷。

「关姥姥今天没有来呢。」昨天采的药帮七七分拣完了,她翻出笔记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关姥姥今天也没来呢。」七七还特地把笔记给我看,说信不过自己的记,让我确认是不是少了两页。

我也很纳闷一向守时的关老太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她的住所吗?」

七七摇头。

等到往午饭都结束的时候,来了个女孩自称是港外关家的邻居,说关家死了人,特地要请我们去参加葬礼。

「她儿子还是去世了吗……」

女孩传达了消息就走了,七七有些落寞。想来全家,又特别是关老太努力了小半年,还是没盼到一个好结果。七七说这快四个月来,不卜庐里其实也就白先生去确诊病情的时候,见过关老太的儿子。

「参加素未谋面的人的葬礼吗?」这觉着实有些特别。但仔细想想,是好是坏的缘分,不都是来得莫名其妙吗。

还是从璃月港北门出去,只不过是往归离原方向,走不了多久,就是关家在港口附近的住处了。

宅子普通但还不算破烂,毕竟儿子病倒也没太久,经济窘迫但不至于潦倒。院子里围着稀稀疏疏几个人,应该都是亲友。

门是关着的,关老太也不见踪影。七七坐在我肩上,想透过窗纸顶上的,找到关老太。虽说不合时宜,但我俩的这副举动,让我想起采到清心那天的时光了。

该跟那位老人说些什么才能聊抚丧子之痛呢?我有些担忧,安人一向是我不擅长且惧怕的。

门开了,走出一位穿褂的、学者式的人,似是别处的大夫。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忧心忡忡地向那学者喋喋不休着什么「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唾沫横飞。大夫只是摇头,于是男人把皱巴巴的兜翻出,把一叠摩拉捧在掌心一枚一枚地数着,像极了那天的关老太。

大夫走前,还留下什么「秘疗法子成功率低,也不建议你付出这等代价」。

男人似是有泪,嗫嚅着看大夫走远,才注意到我俩的存在。

「你们是……不卜庐的人吧?」他盯着七七,戴着寒蓝小帽、体征特殊又无比可的采药姑娘,甚好辨认。

「是的,请问您是?」

「一直以来,关家承蒙照顾了——我是关老太的儿子,关熙。」男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这话说得淡漠,想必他也无心真诚道谢——当然,七七和我也无心在意这一点。

「关老太的儿子——那亡故的那位是?!」七七和我连忙从门外望去,坐着的关熙和一女人旁、那上平躺着、口似是起伏着的人,面容已被影遮盖,只有一双手被落泪的男人拉到光线下来。那布皱纹,羸如枯柴的手,分明就是一老妇。

震惊,无以复加。

门外的亲友们叽叽咕咕议论着,我听不到屋内的凝噎。

过了许久,红着眼的男人出来,手里捏着一钱袋。

「您这是去?」

「给我娘置办后事。」「那要我们陪您去吗……毕竟这几个月也和令堂……」「谢谢。」关熙叫上另一位亲戚,七七和我跟着前去,却发现走的不是璃月港的方向。

「诶,不去往生堂吗?」

亲戚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七七也默默扯了下我的手指,我有些慌,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关熙看了我一眼,说道:「看您模样似乎不是璃月的人吧,往生堂那种给达官显贵的地方,我们哪里去得起?」

「这样吗……,抱歉。」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去的地方名叫「定寿平」,在山间,房屋陈设和关家类似,较往生堂偏僻得多,不过店家态度很好,和关熙讲价时细致入微。关熙也是不卑不亢,每一寸布料,棺木的用材和比价都是几番运筹。

「人都没了,钱包也得遭一次罪。」男人把皱巴巴的兜翻出,把一叠摩拉捧在掌心一枚一枚地数着。这无意的抱怨,我都不知道是否是对关老太的冒犯。

我都看在眼里。原来赚死人的钱是这么轻松的事;原来为亲友送行的活动,也是可以斤斤计较,一再妥协的。

「容我无礼,虽说关老太病危……但还没仙逝吧?」办完丧事,回关家的途中,我终于忍不住发出疑问。

关熙缄默,亲戚也没有说话。我看向七七,她也只是埋着头数着脚印。我也看向鞋底,看干枯的草叶一片片地伏倒。又顽强地站起。

「络脉空虚,血瘀心,大夫都说是没救了,但还有巫医给过法子……」他吐字不清,我听不明白。

「巫医?」

「须请到持神之眼者,以蚀木之法作下……」他说了一长串我不太懂的。

「那既然有门道,为何不去试试,为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男人又不说话,我也不好接着问,继续往前走。

七七还是低头没有说话,小手倒是一直抓着我的食指,温润地包围着我的同时,捏得越来越紧。有风开始吹起,我看向她,替她把小帽扶正。她也接过我的手,双手按了按小帽,抬头看我一眼,似是言又止。

「起风了呢。」七七说。

「嗯。」我学她盯着一道道步伐看了许久,发现干枯的草叶下,竟有几分,是水汽在凝结。

「两成,」男人又开口,「只有两成可能。」血亲,两成也值得一试!——我刚想这么说,可我看到男人红肿的眼,「两成」这个数字,似乎真的是苍白而无可辩驳的存在。纵使我要嘲讽男人自私也好,怠惰也罢,这个数字就是绕不开。

「光是物料的价格——」男人又说了什么,可风终于呼啸起来。我在他微颤的双中,读到了一个苍白的数目,苍白而无可辩驳。

雨滴开始点打,不大不小。作别了男人,我抱着七七一路小跑回不卜庐。

的雨点甚是仁慈,及时到来,遮盖住了谁家屋檐下,谁人终于难忍而出的嚎泣。

「七七很伤心吗?」我问她。

「不是『很』……」

「我以为行医的人都是看淡了生死人情,对病患家属的『喜怒哀乐』习以为常了呢。」我摸摸她的头。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关姥姥不一样。」七七说,「我第一次了解到这样的——」「这样的什么?」

七七又呆愣住了,好像是在组织语言,好把刚才在关熙面前忍住的话,一股脑说出来:「关姥姥,是『被放弃掉的人』啊。」

我说不出来话了。

「我曾经也死过一次,可我是野外遭遇不幸,不仅没有被放弃,反而被仙人们合力救了……」

七七还想说什么,但好像是记不起来了,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关姥姥,是『被最的人放弃掉的人』啊。」

想来是这样的,死亡,悲离合太多了。可就关老太这样的人而言,明明前一天还在为自己的至亲尽力尽责,第二天就得被自然、被社会、被家庭宣告被抛弃。选择「抛弃」的家人们,也并非是有多自私,而是无可奈何。

我又用那「一分为二」的分析法,理上讲,这样的选择,或许能让关家即将出世的孩子,过上不那么寒酸的子。

只是一个人的生命、价值和所做的努力,那个人的「喜怒哀乐」,会被吊到这「理」的架子上透析殆尽,这让我对关家的态度变得不如之前那么不在意了。

我这才知道那作者的厉害了,《缮水》里写得并没有那么可笑。

后来听说,关熙他们把关老太带回了山上老家间亲友们最后一面。关老太一直都没有咽气,直到见到了自己的外孙,走到了丈夫的坟前,才撒手人寰。七七说,这叫「落叶归」,璃月人共有的愿景。

几天后,关熙托人送到不卜庐一封信,说他的子已经被安顿回了山上老家待产,自己也离开璃月,出海寻活,好准备还欠款、和孩子出生的钱。他代表全家谢不卜庐一直以来的关照。他还说,他的那商人「叔叔」,早就已经出海离开璃月了,究竟是谁一直在垫付药款,他们一直心知肚明,不卜庐瞒不了的。

「关先生的身体,真的能撑得住外出务工吗?」七七把信放进屉里,不知道是在问谁。

我转念一想,关家离开了璃月港,才送来这封信挑明事情,明摆着是选择不客气地默默收下不卜庐的这份善意了。我又忆起关老太那天世俗的谄笑,心里五味杂陈。

于是七七撕下了笔记的一页,从此,她不需要每天中午等着把药包给别人,再上路采药了。可能是记不好,她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应,我也不便多问什么,关老太已经离开人间了。

可是缘分这种东西——尽管每天采药的时间变多,后两天,我们还是没有采到清心。

又一夜,月亮变得不是那么地。七七已经睡下,我听到背后空气动的声音。

「殿下……」

「哟,」我轻笑,「本事倒是不小。企图混进璃月港中心区的深渊法师,被抓到的话,下场会是何如呢?」

「呵呵呵呵,这在我本次的使命面前,都算不了什么——殿下,我只是前来提醒您,沿路的风景虽好,可别忘了该做的事。毕竟您自己也提到过:」允许逃避是暂时的权利……『「

「『——接受一切则是人生的义务。』我知道了,你回吧。」

「是~」

七七的寝息,向来没有一般的小孩子安稳。她闻见门外的响动便起身,看见空正托着自己的笔记本,撕下一页来。

「空哥哥要走吗?」七七轻轻地问着,似乎一点伤和疑惑都没有。

「对……」空有些难堪。「我是说过最近时间很多,但是——我们都有自己的归属、和事情要做。」

他把撕下的纸页成一团背在身后,上面写着「空哥哥恶阻清草药香囊清心一」。

「能否请七七对我的行踪保密呢?我不想被别人知道。」

「能够住一晚,明早再离开吗,什么时候都可以。」七七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这样要求道。

「嗯。」

空还是不愿意当着七七的面道别。当孤云阁的山头放行第一束光时,他就已经起身了。

白术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吧。他想。

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嘛。他又想。

当他走出璃月港时,才发现兜里有个干瘪得可怜的小香囊,里面的草药散发着青白的泽,香味很淡,在偌大的织袋里上下翻飞。

可当他好奇这香囊究竟有没有七七所说的那么有效时,才猛地发现,自己的不适,早已烟消云散不知多久了。

这是七七的常:光升到能勉强用「明媚」形容的时候起,费力地撑开库房的大门,分拣好昨的药材;午饭带在身上,出港采药;等到了太快被另一边的山头埋没的时候,费力地撑开库房的大门,存入今的收获。若是光顾的人少,药材有冗余,便休息一天。

岁月从不会嫌自己得太久,所以库房大门转轴的锈蚀愈发严重。白先生还没有回来,对常状态的七七来说,推开这门愈发艰难。

渐渐地,她不做过多的奢求;渐渐地,那门能推开的越来越小。

一天又一天,那个人没有来,渐渐地,对那温柔眸子的印象都模糊了。

后来,白先生回来修好了库房门,七七每天早上也没了什么障碍,继续利地进行着循规蹈矩的常。

不知她是真忘了曾有一位相伴过的少年,还是在她看来,太久都没有等到的人,索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你真的觉得问她有用?还专程跑回不卜庐。」

「嗯,我总有种奇怪的预……或者说这个像小猫一样的小家伙身上,有独特的『气味』。」

「『气味』?!唔……想不到旅行者还有这样的能力吗,我就只能闻到渔人吐司的香气呢。」

「只是渔人吐司吗?」

「当然还有酱胡萝卜煎!」

「还有烤排。」

「还有还有——」漂浮在空中的灵状生物突然不说话了,肚子发出了「咕咕」声。

「请问七七……」少女踏进不卜庐,上前询问。

光临不卜庐,你好,我是七七。」「你好七七,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嗯……和我长得很像的男孩子,金的头发,穿着…不是本地人的衣服。」「唔……」七七直勾勾地看着少女,又看看身旁的灵。

「你看七七她慢的,又犯糊了!」小灵抄起手来。

带着疑惑,少女环顾四周,望间药柜上某个新添不久的标签,上面写着「珍草·清心」的字样。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包裹,里面有好多株一路顺道采的草,当初自己觉得好看就留下了,似乎也叫「清心」。

原来这是种珍草,兴许能卖个好价钱?她想。

「对不起,我记很差,多数的事都会忘掉的哦。」一旁的七七把笔记本打开又合上,这样回答道。

(三)荧之空,独厢梦「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女孩隐藏在月光之外质问,只有同样洁白的靴面被照得皎亮。而再多的暗,都掩盖不住那透亮到极致的金双眸,仿佛它不需要反什么,它本身就是光源。

受到绳索的束缚,不得不倚靠在房柱上的男孩,注意到了这令人怀念的一点。他垂下头,闭着眼睛轻笑,上臂和腹部的勒痕明显了一分。

「荧的眼睛,一直很好看呢。」「……为什么不肯留下来?」或许是男孩的笑容勾起了自己的温柔或者隐痛,女孩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荧的眼睛,金金闪闪的,是澄澈的美哦。」男孩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还是那一副若无其事的轻笑。仿佛只要保持从容的微笑,就能逃避开这份悲苦。

「只是如果像现在这样沾翳的话,就不好看了——」

「啪!」

一道巴掌在怒火的推动下袭向脸颊,打得少年一阵晕眩。

「啪!」

又是一下,力度轻巧了许多,带着丝丝的懊悔。

少年还没来得及睁开浑噩的双眼,女孩的脸就已经飞速接近。

「唔……」

荧死死按着空的额头,后脑勺撞进她另一只手的掌心。空在那一刻承认,自己故作镇定的防线,开始崩溃了。

小舌的胡搅蛮,并非带着情的如胶似漆,而是带着久别重逢的哀怨。「这是苦涩的吻。」空心想。

可他俩的颊上都有体滚落进中,把这亲密的举动渲染出新的味道。

这吻是咸的。

果酒湖。

轻巧的足靴陷进松软的沙子中,水畔一路而来的都是一道或者两道足迹。荧望着前方空的背影,正对在太底下,正午的强光晃眼,把男孩的身影勾勒出一丝不真实。

空回头望望荧,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于是放缓了脚步。可空的步伐太长,总会不小心走到前面去,荧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回过头来歉意地看着自己。但他每次顾来的眼神,都能让荧内心小小地窃喜一下。

「空从小都是这样子啊。」

「什么样子?」

荧埋头盯着脚下的一道道足迹,她开始把小巧的脚丫踩进空的足迹里,再用力陷得更深,不管洁白的削面上会多多少污浊。她俩的脚型很像,大小也差不太多,她叹着属于双子的妙血缘。她的速度又慢了一分,可是空会很快意识到,再放慢自己的脚步的吧。

「空从小就经常不经意超越到我前面,但总会记起缓下脚步,等着我呢。」

「呵,是吗?」

「嗯?不是吗?」荧觉哥哥的语气不太对劲,但她没有抬头。

「这次呢,这次我等过你吗?我不可能为弱小的妹妹一直妥协自己啊。」「什……」今天的荧觉自己格外脆弱,心理防线迅速被击溃的无力让她眼前一黑,视线里的脚印变得错综复杂凌不堪,似是被无数铁蹄踏过。

「死心吧,你不可能找到我的。」抬头,空和接下来的脚印已不见踪影。猛地回头,一路而来的地鞋底形状,那越陷越深的,只有自己的罢了。

「旅行者?」

「……?」「你在发烧诶……,去城里看看吧!」荧晃晃脑袋,从沙地站起,望向身后的一路脚印,形单影只的脚印。

「谢谢派蒙……我没事。」「什么没事啊!你额头好烫的!快、去、看、医、生!」「我没事啦!我可是旅行者哦。」荧向岸内走去,选一棵树坐下倚靠住,「休息一会儿就好。」她望向果酒湖远方的湖畔。就是不久前的某一天,在湖的另一侧,当她把群落里最后一个丘丘人打倒在地时,她注意到夕的那方,高高的山崖上,有她一直追寻着的对象。令人怀念的身影只捕捉到了一瞬,但属于双子血缘里的羁绊,心灵的悸动,绝对不会错,就是空。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周围,注视着自己。这个混蛋……

「要不,我们还是回蒙德城吧,去看看医生。」荧改主意了。

「嗯!」「顺便找家旅店住下,今天不用宿野外了。」「好的!!」「顺便可以去猎鹿人吃一顿大餐,有酱胡萝卜煎哦。」「好耶!!!」一顿餐后,荧给派蒙单独开了个房间让她先睡下,自己则出了旅店。在买药的一路上,黑暗的影藏住了荧的意图,无数通明的灯火却让心仪之人的踪影毕

空没有荧那么悉地形,荧绕到背后把他打晕制服住,翻窗带到了旅店。

「你究竟在躲我什么?!」口干舌燥,强忍啜泣下的唾粘稠,荧从结束的吻中拉出一条长丝。风儿轻轻拂过,把那条丝蒸发、断裂,比她俩的羁绊脆弱不少。

荧抚住空的脸,月光映入,反出哥哥额头上的些许汗滴。细腻的绳索早已一圈一圈地把空的身体捆住。从肩周下反绑住双手,顺着锁骨的走向迫整只膛向前出。口的护甲已被荧小心地摘下,稍具规模的肌在自然线条的基础上,被施加的绳索勾勒出更明显的高度。大小腿被捆在一起,绕出十余道圈,得那坚实有力的腿肌抗议般得跳起,泽却是如主人双颊一般的惨白。

自己的哥哥正以不得不绝对臣服的姿态,跪坐在自己面前。荧在思绪汹涌澎湃的同时,身体的某处又不自觉地蠢蠢动起来。她觉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于是抚住哥哥脸颊的双手偷偷地向下探去,开始触及那雪白的脖颈。

「荧,你要做什么。」

「空以前和我无话不谈的,」荧的眼神里除了跃动的望,死灰般的翳也没有消散。「现在却什么也不愿告诉我,我一个人孤独地苦闷这么久。」她缓缓地俯身探向空的身体,无不怀念地嗅着哥哥的气味,舌尖轻点颊侧,滑到脖颈,把那丝丝汗水的咸味在口腔中细细品味。

「荧……不可以这样……」「但是身体,空这美妙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绳索把身体的所有关节都隔离开来,肌被死死锁住。空的每一次挣扎,都会化作肌肤更深的惨白,和全身宛如将要爆开的痛。

「你逃不掉的哦。」

荧把空的子向外翻出,褪到下一层绳格。葱般的指尖戳着哥哥的小腹。

「居然在妹妹亲自动手前就已经这么立了吗?」荧轻佻地看着空,故意强调着「妹妹」这个词。

「你……」

空紧张地盯着空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又撞上荧的目光。那好看的眼睛里还噙着点点清泪,似乎是为了尽早抛掉不快才故作的挑逗姿态。在某一刻,空似乎为妹妹可怜的执念有些动摇——在身体表现出足够的渴求之前。

可是他俩不是什么如胶似漆的情侣,而是牢不可破的兄妹!道德的桎梏坚不可破。

但荧哪管这些,戳着空小腹的手指不断往下,划开些许发,在骨处稍用力地按下,让空打一灵。

「哼。」

食指请来拇指和中指做帮手,抚着空的玉柱不断往下。荧的手相比自己的身体稍有些冰冷,但正是这温度的反差,加大了空被侵犯的刺

任由自己妹妹摆布的屈辱开始变强,可束缚在身上的绳索是远比强烈的心情还要现实的存在。空甚至开始侧过头,企图撕咬肩上的绳,可他够不到。

「没用的哦,今天空不答应我,休想获得自由。」

荧这头开始轻柔地握住玉柱,受着握住的那一瞬间,手心被不断膨的玉柱撑起的觉。这膨得无可阻挡的力道,不正是空不断妥协的证明吗?

「住手吧。荧……」

「住手?我看空现在,涨得似乎很痛呢~」荧的表情开始认真而兴奋起来,她似乎真的投入进望了。「想要~软软的按摩吗?」

荧趴到地板上,手还握住空的玉柱,脸却不断凑近。

「你要干什么?这样很脏啊!」

「给『哥哥大人』按摩啊~」

玉手已被灼热的玉柱加热,顶端分泌的些许粘已把荧的整只手润得光滑。荧上下动着手,让茎皮在反复的运动中把那粘均匀地涂抹在头的每一处,也在微弱的快里变得更加立。

「哥哥一个人的时候,就没有想念过妹妹我吗?」称呼已经完全变成了这样的词汇,荧很享受地看着空对她俩的关系心存芥蒂的难堪表情。

「荧,求你停手吧,我不可能对你——」

「对我什么?在你想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象着我的样子,用自己的手,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按摩吗~」

「唔……」

或许真的是荧一语中的了,空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但玉柱的立丝毫不减。

「怎么,难道哥哥真的对妹妹我有过想法?」

「别说了,荧,别说了。」

「好,听哥哥的,我不说了哦~」

空还没意识到这话的真正含义,就看见荧的头越凑越近,直至薄分开,将自己的玉柱含下一分。

「你!嘶——」

空刚想说什么,荧就用舌头在头轻轻平蹭一下,让空倒一口气。他觉自己变得很奇怪,他盯着妹妹的樱,荧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但空似乎不在遐想到那小嘴里的会是如何的享受了。

这时他觉得一热,被柔软的一个腔子包住,一条滑的舌头重新绕了上来,又。他低下头,腿间的妹妹正眯着眼睛把他的茎整条含进了嘴里。他开始气,脑海一阵甜美的眩晕,那得如此之深,头都清楚地觉到了喉咙处的娇软肌正一缩一缩的推挤着,灵巧的舌头更是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甚至,荧的小手也托住了他的囊,在那对球上轻柔的抚摸着。

空这才发现了自己可以发力的部分在哪里。他开始把背向后仰,借着尾椎支撑在地的力量,便可以更加方便地把向前入荧那热的口腔。

玉柱的顶点一下子擦过荧上颚的纹理,让空后仰脖子赞叹一声,又很快顶到荧的喉头。荧发出窒息的呜咽,空很快含歉意地退出。

但荧此刻并不在意空那一瞬间的放肆行为。她为空偶然间的主动到高兴,又为那一刻的歉意和怜悯到甜和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拥有能不时停下脚步等待自己的哥哥的时光。

她看了一眼空的脸,他还是紧张地闭着双眼,除了鼻息里偶尔的哼声,没有任何回应。但荧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再给空什么悲戚的质问,或者居高临下的挑逗了。此时,将对方完全占有的想法成了绝对的上风。

她全身心地撑起身子,低下头,以一个垂直的角度对准空的玉柱,不断迅速地上下起伏,让上颚频繁剐蹭头一侧的同时,灵巧的舌头环住另一侧,让空在舌苔的环顾中不断高

空只觉脑后快要融化一般,他死死地盯着荧的脸,那平和而努力的表情,沾汗滴的洁白脖颈,最后一刻,是空在极度的愉悦中入荧的口腔,全身颤抖着,冲着她的喉头

「空,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么。」「我……我做了什么?对自己的妹妹——」空的双眼有些无神,企图用恍惚掩盖那份懊悔。

「没有关系的,这都是我主动的,我愿意的!只要空能答应留在我身——」

「不!不…我——对不起,我——」

「看来还是妹妹我做的不够呢。」

「荧,不是你的错……」「只能让空完全地占有我,才能博得你的责任心么?」

「不是的荧,这不是这样的问题……」空不自觉地向后缩,直到身体重新坐正。重新撞到背后的柱子,空才回想起方才那努力把往妹妹嘴里进的自己,那可悲的模样!空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还想用言语辩解、劝告什么,可荧已经不再说话,不再回应。她站起身子缓缓走向自己,坐在自己跪着的大腿上。

「噢,对不起。」荧又站起身,找来一只枕头垫在空的膝下,这是荧说的唯一一句话。

她坐在空的腿上,空还在挣扎,而在某一瞬间,荧改了主意。

她轻轻地环抱住空,把两人的膛紧紧贴在一起,抚摸对方的后颈。温柔真是最有魔力的手段,在那一刻,空也安静了下来。

哥哥。荧想着。

空。荧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但她没有说出声。

荧不微笑着咧开嘴角,而空似乎在享受沉睡一般闭上眼睛。果然白天的梦是假的,空还是那个空,对待自己的本心没有变。

久违的静谧,比望的战术更加有效。这份安详,甚至在两人还陪伴在彼此身边时都鲜有过。他俩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温存过,受着彼此的存在。懊悔?荧顶多只是叹一句失去才懂得珍惜,还能有幸让最重要的人在自己怀里。

路只能向前看,荧一直都这么说,此刻这话的意义好像更加明晰了。

「空?」

「嗯?」

「你…还是那个空吧。」

「当然了。」空也还是轻笑,只是没有那种故作不屑的冷笑了。

「我是说……」荧不知道自己变烫的脸颊会不会被哥哥知到,「你还是我的空吧?」

「……」

「问你话!」

「嗯……」

荧忍不住笑了,气息吐空的耳畔。

静谧,还是那份静谧。

空还是被紧紧束缚着,但他诚心诚意地让荧抱着。主动权还在荧的手中,但她选择赖在这里,前所未有地撒娇,变着花样地抱住。占有也好,监住也好,已经不是自己愿意考虑的事了。小小的心愿变得前所未有的简单,能多这样抱住一刻,就能得到多一分足。或是用自己的耳朵蹭着哥哥的耳垂,或是把脸埋在哥哥的肩下吐气,或是咬着哥哥的肩头,啃下一排牙印。

「荧?」

「嗯?」

「你跑不掉了哦。」

空不知何时解开了身后的绳结,反过来搂住了妹妹。

「你什么时候——」

「欸嘿~」

在吻上妹妹之前,空还不忘净她颊侧的两道泪痕。咸咸的觉,悲情的心尝出的是苦涩,此刻的空,却觉得宛如恰到好处的菜肴。

带着水到渠成的攻势,空的想法开始放肆起来。他先是轻含那只娇巧的鼻翼,把方才因苦闷憋得发红的部位微微润泽,才用舌头撬开贝齿。

「唔——」

「我的、嘴里,都是空的味道哦、、、」在双舌叠的空隙,荧出功夫这么说。

「哼哼。」

空管不了这些,只是强势地把妹妹的再次下。

以无比亲密的方式重逢,腔里的津混杂着搅动,把靡的气味抹得均匀。

吻毕,空顾不得解开身体的其他部位,唯一可活动的双手托着荧的双臂。在没了冲动的驱使下,任由空审视的荧,竟然陷入无比的羞涩。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这虽然顺了自己一开始的意。但是自己……居然是船到桥头才会真正害羞的类型啊。

荧的衣物比空的要轻巧许多,在同等洁白的月光暧昧的映下,宛如薄纱。在空克制中含急切的动作下,前美丽的肌肤一丝丝暴出来。她斜靠在头的软垫上,修长的粉颈后,是两条轻巧的缎带。此刻空脑子里想的不是往清风吹过,缎带伴随着荧的飘逸姿态,而是如果他们能有幸一起度过下一个节,荧是否会把这对缎带换成礼品带一般的式样,绑成蝴蝶结,再像今捆住哥哥一样捆住自己,把自己送到哥哥的边。

当对上荧跳的眼神时,空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眼光有多么火热。他顺着荧的翦水双瞳,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双腿,被洁白的靴筒覆盖住一部分,出一半秀红的肌肤,宛如绕着月光。

「混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荧还想接着说什么,但发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只得结结巴巴地吐出:「你就、你就当我这是呈给你的礼物不就行——还看什么看!」

「……」

「那你……」荧又收回目光,试探地问道:「喜、喜吗?」

「不喜。」「诶?」

「所以我要把你拆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空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他把荧颈环下的扣子解开,扯出两口衣带的一,绕着绕着身体的方向反向旋转,整个上身的裙衣遍徐徐松驰。

尽管绳索的束缚还让身体有着些许疼痛。空大气也不敢的沿着荧姣美的背部曲线,小心翼翼的向着初具规模的双峰移动,直至罩上那丰润的浑圆。

软衣下的娇美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让充房把这紧张传达给了空的双手,他温柔的抚摸着,抑着自己的紧张。

「空?」

「嗯?」

「要我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吗?」「不用了哦,你想惩罚,就任你惩罚吧。」借着说话的机会,荧本能想要遮掩自己前的双手,垂着头不敢看空的脸。

足于被睡衣阻隔,空试探着抓住荧的颈环用力一扯。荧战栗了一下,身体后缩着躲避。

「你干嘛!」

「离我近一点哦~妹妹殿下~」

望占据头脑的空仿佛变了一个人,宛如白对丘丘人颐指气使的「殿下」,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将这称呼赋予给了荧。他反复抚摸着妹妹锁骨之下的位置,那一片人的白皙、那滑腻的肌肤仿佛有摄人的力。

荧渐渐开始发出低低的娇,她也解开了哥哥的围巾,甲则完全扔到一边,仿佛要寻求什么藉一样,一双柔荑不自觉地沿着他结实的肌理游走起来。

「我的妹妹原来这么美……」空在她耳边赞叹着,他吻上她的颈环,用嘴把另一衣带解开,然后不断地在那玉颈上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发出含糊的呻,荧的头向后仰起,应和着他的啃咬,完全不知所措的任他摆布着。

「荧还来吗?就像刚才那样?」

下身的玉柱又开始肿得发痛,他拉着她的手向下引导着。拉开链,把她的小手引导到自己起的上,瑟缩了一下之后,温热的手心包围上了火热的,但荧陶醉在空的抚之中,早已不知所措地,仅仅是把手置于那里。

而空这边,已经试探着开始向神秘的溪谷前进,他紧张的一点点沿着娇的肌肤摸索着。

像是预告正式的攻势一般,空拥住了美丽柔软的娇躯,温香软玉在怀,让他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柔和的背部曲线完美的契合在他的怀抱中,滑腻的肌肤带着一些紧张的微汗,他情不自的把她拥得更紧,彻底扯下子,起的火热望恰好夹在随之后峰中间。

像是被烫到一样,她瑟缩了一下,为了放松她的紧绷,他温柔的在她的颈侧蜻蜓点水一样的吻着,不时地轻触的耳珠。努力的克制住心里那要入的冲动,他按照之前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的方法耐心的抚着,一只手先是在背部,然后到部,在逐渐下移着一点点移动向更加的区域。

「空,我好怕……」她低声说,修长的粉腿并拢蜷起,像是要躲避即将探到部的大手。

空心里已经紧张得快要爆炸,虽然用手演习过无数次,但真正上阵冲锋时仅仅是这少女肌肤柔的触就快要让他爆炸,因为曲起的双腿,翘峰自然的紧绷,仅仅是微微挪动的尖磨擦过炽热的头,就让他心里一阵舒。不要慌,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但脑海还是一片空白,只有被本能支配的手开始在柔软丰,并试探着靠近股间神秘的花园。

「空……请……请温柔点。」小鹿一样低,她有些紧张的回手抓住他的手腕,因为那手指已经若有若无的在碰触她花丛中最柔的花瓣。

「我会的。」他干涩的回应,努力克制着下面的手向里更进一步的冲动,停在原地贴住她大腿内侧火热的肌肤,温柔的抚着,上面的手穿过她的腋下,一面拥吻着她的后颈,一面小心翼翼的移向圣洁的双峰。

她的手扣住了他的,然后犹豫着松开。得到了信号,他不再迟疑的一把罩住了柔软娇的微,充球磁石一样引着他的手心,蕾在手心的之前早已变得硬

尖的火热逐渐传达到她小腹深处,与大腿内侧被抚的肌肤传来的快一起汇聚向花园深处,她羞涩的并拢双腿,微微扭动身体,却仍然无法阻止那一股热从身体深处缓缓地向外出,「空……我好热。」

从她背后神过头去,他沿着她的耳后一直吻向渴望的红,她挪了下身子,侧头回应着,两人的舌绞在一起,他着她柔滑的丁香,听着她动人的鼻音,下体的火热再也按捺不住。

「空……」她轻喊着他的名字,然后翻过了身子,紧并的双腿羞涩的微微分开了一点,她伸手轻轻地握住他膨到最大的,把头侧到一边,无声地暗示着。

着气,调整好跪坐的姿势。她娇呼一声想缩起身子,修长的双腿却被他用双手坚定的拉开,「荧,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的妹妹……」

她的双手不自觉想遮住身体的什么,却发现哪里都想遮,遮哪里都没用。只期望温柔的月光能唤来影,替她保全自己的羞心。

本来如皎月一般洁白的肌肤,现在因为情和汗水而泛着粉红的光泽,本来娇软的头,现在因为愉悦和期待而骄傲的立着,本来紧闭的神秘花园,现在因为决心和稍稍的打开了门。他的视线一路向下,最后牢牢地锁住双股之间那泛着隐隐水光的一抹粉

侵入……占有……结合……一连串的指令完全不经过大脑的下达,他覆上她的身子,像是完全被本能支配一样,用坚硬的不停的在她的丘上顶着,但毫无经验之下,却怎么也寻不到销魂的入口。

荧无言地用双手撑住空的肩膀,稍微把部抬起,火热的头在她腿间顶来顶去,顶的她浑身发软,撞上她核的那几下,更是让她浑身一阵颤抖。她低下头,看空忙脸汗水,了口口水,咬着下伸出小手,用两个手指夹住,羞涩的引导到自己的道口外。那里虽然称不上完全润,但也有丝丝润滑了紧闭的门。

头紧顶着那粉的一团中的凹陷,柔软温热的私处几乎让他就这么了出来。他连忙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边用力向里一顶,只觉自己的头猛地刺进荧身体之中,热乎乎的紧紧地把它套住,柔软润,还不停的动收缩,的他浑身发麻。

荧却惨白了小脸,双手撑住他的膛,颤声说道:「空,别……别这么用力,我……我好痛。」

他已经箭在弦上,绷紧的几乎支配了他的身体,直想往那柔软的道深处用力的钻挤进去,然后在那远不是双手可以模拟的快美中畅快的

「嗯。」他答应着,一边调整力度和方向。却在调整方向的过程中,肩部承受的力量突然消失大半,头前端传来什么被撑开刺穿的觉,然后是快速穿过无数重幽谷的极限畅快,温热的体沿着被破开的地方渗了出来,而她则发出一声抑的痛呼,泪眼婆娑。

「荧,你……」空难以置信地看着屏息直接坐下的妹妹,不知该表达懊悔或者怜惜。

「占有对方的事,终究是我领先了哦……」荧抿着嘴轻笑,从紧咬的牙关中吐而出。

他忍住冲动停下动作,道内的紧紧推挤着,随着她膛的起伏呼一样收缩着,即使不做,也依然比荧口中所言,自己往的时候要快太多。

这么僵持了片刻,两人的赤身体上都布了晶亮的汗水,尤其是空,忍的十分辛苦。

「空……你……很难受么……」荧水盈盈的望着他,有些抱歉的样子。

空傻呵呵的笑了笑,摸着她的脸说:「是我痛你了,我忍耐一下是应该的。看你痛得那么厉害,我心里也不舒服。」

她咬住嘴挪了下身子,紧夹着道随着她的移动磨擦着茎,她痛的呻了一声,低声说:「空……不那么痛了,只是……只是的好难受,好像肚子里长了什么东西一样……你……动吧……」

她天真疑惑的表情说不出的靡,让他更加冲动,那一声动吧更是让他如蒙大赦,当下毫不犹豫地一振杆,把忍耐已久的深深推进了荧道深处,一直顶到最深处那一团绵软的才停下来。

荧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双手一下子紧紧地攥住了单,膣内的肌第一次接触到陌生的来客,既痛又兴奋的包裹了上去。

「小荧……哈啊……哈啊……你的下面……好紧,太……太舒服了……」仿佛有无数盘附在茎上一样,艰难的送了两下,的冲动就直传到脊髓尾

荧偏着头羞红了脸,除了鼻翼不时的娇哼,一言不发。

耳边是酥酥柔柔的息呻,身下是柔软美丽的人娇躯,下的快被心理上的足成倍放大,空再也忍耐不住,后一阵电一样的快驱使他做最后的加速。他连忙紧紧地抱住了荧的体,尽力突破绳索的限制上下窜动,手扶着荧的受她乖巧的配合,应着自己的节律用力起伏。

觉绳索的限制变的愈发猛烈,却又薄弱。勒住的肌无不更加兴奋地跳动,被束缚的疼痛随着自己大起大合的动作逐渐加深,与脑海中的快结合,调和成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

「空?——」「嗯!荧……」

「终于能和空紧紧地重逢了啊啊啊啊——」

凌上绝顶的最后时刻,空深深地顶入荧娇道尽头,大量的着炽热的,去标记那从未被人侵入过的领地,给直属于他俩的幸福染上新的颜

在那愉悦的绝顶高中,荧紧闭双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拥住空,而空死死堵住荧的软,在身心一同窒息的中,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一片空白……

合的余韵带来的柔腻幻梦之余,则是被童话般的糖注入。荧打算再试一次,借这个机会:「空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实情吗?你经历了什么?你、还有你说的什么别人,在等待着我的什么?我们可是这世上最深的羁绊,有什么不能一起去面对的呢?」空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捋捋荧头顶立起的一撮金发丝。荧不打算追问了,在绝对信任的人面前,她不需要执着于得知任何真相,他坚持要独立背负的,就由他背负吧。

「其实,我们早已在一起面对了哦。」

「是吗。」荧替空解开绳子,这让他到无比意外。「那……能给你自己放个假吗,哪怕就是逃避的质也好,陪陪我,就我们俩、我们两个『人』,不要再管什么身外之事,好吗?」

空默默地看着荧。

「不。」

「噢……」

「把药喝了,我就答应你。」「噗哧——」

后来的几天,荧已经不记得是几天了。每一天都是巧玲珑的甜点,融得很快、得短暂。她俩为避人耳目,绕开了人烟繁多的蒙德和璃月城。倒是派蒙最近很茫然。唐突出现的「哥哥」,抢占了旅行者的注意力。话说的少了,好吃的倒是前所未有地变多了。她不知是该一个劲地高兴,还是生闷气。

摘星崖边最近见不到别的情侣了,空荧俩可以毫无顾虑地徜徉着。

「空,我跟你说哦,以前我在这一带的时候,每晚都有对情侣在这儿。」「是吗,热恋的人是这样的。」空点点荧的鼻子,她正靠在他肩旁。

「而且而且!后面永远藏着一个男人!」「第三者??」

「不是,好像是管家还是保镖哈哈哈哈——」身后的派蒙可不想当「保镖」,立马退得远远的。

某一个白天,荧真的在果酒湖把空的脚印踩了个遍,只不过空这次坚持要和荧并行,于是荧只得回头重新踩了一遍。

「可是……你真的能认得出哪些是我的吗?」空捧起荧的靴子,替她倒掉里面的泥沙。他假装不经意地瞟向她的玉足,那对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娇,指甲上泛起的光泽,不知是反自太,还是倒映着果酒湖。

「好啊,那我再去踩一遍!」

「诶你别——」

「你不准动!不然我踩第三遍!」

「对不起!」

于是空伫立凝望,荧越走越远,平静的湖面就看不到她的倒影了。于是他笑眯眯地看回本人,那对飘带轻轻巧巧,应着主人任的喊声,喊给自己听的:

「一——、二——、三——」

有时她累了索不喊,有时候又有气无力。

「多少步了啊————」空喊回去。

「不知道!!但是,你的腿真的比我长诶————」派蒙前所未有地瞪大双眼,因为她所认识的旅行者正前所未有地「娇滴滴」。

把荧的剪影拉得更长。

后来荧的冒加重,她依稀记得自己头昏脑觉,嗓子里是灼痛。她能恍惚看见空给自己喂药,坐在自己边的小板凳旁,用那澄澈的金眸子注视着自己,不时抚住自己的头,或者睡在自己身旁。

她似乎还能听见哥哥轻轻地用鼻翼剐蹭着自己的鼻翼,吻住自己的额头,向自己道别。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好像真切地听见了,但不知为何,没有起身。

当她睁眼时,派蒙大大的脑袋挡住了自己面前的空气,小巧的手心按着自己的额头,传来的体温稍稍加热了窗外直吹而来微风的冰凉。

「你似乎状况好多了嘛!」「是吗……」荧缓缓坐起身,适应着光线。期待最先见到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派蒙飘到桌子旁,把喝光了药的杯子放下:「昨晚的酱胡萝卜煎,糖好像放太多了呢!」荧听着一愣。

「诶,旅行者你怎么了?」派蒙缓缓地飘过来,把手贴上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啊,是脑子病坏掉了吗?」派蒙又抓住她的脑袋使劲摇晃。

「好啦……吃了药睡一觉就已经好啦。」荧把派蒙抱开,「不过小派蒙居然有不喜吃糖的一天?」

「也不是啦~就是放太多了嘛!」派蒙叉起,「那谁说过:」过分的热情反而会招致别人的讨厌『,这不就是一个道理嘛!「」派蒙也成了会引经据典的学者了?「

「哼哼,一直都是哦!」荧便接着发呆,派蒙见她无言,便也默默靠在一边。

昨晚、大餐、派蒙、太甜的酱。原来是自己病又犯了吗。但不知为何,怅然若失的觉没有那么强烈。

今上午的光,真的就只是光。不热、不暗、不灼,只是荧无力地瘫在枕上太久,照得她的瞳孔一阵昏眩,于是她便又沉沉睡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

「不行、不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放的糖太多,做饭还得让旅行者来!」

「嘘——你把她吵醒啦!」

其实不是被吵醒,而是那另一道悉的声线把荧勾出的梦乡。

睁开双眼,视线缓缓移开天花板,循着那方向,怀期待地寻找。空的背影正扯住派蒙的头冠,一边比着噤声的手势,一边看着荧这边。

「是空啊……和你约定分开的子是——」

「就是今天哦。」

「那……」荧努力装出释然的笑,「你手里的是?」

「你后几天的药,还有——胡萝卜和。」

「你不走了吗?!」「『乐不思蜀』,听说过吧?走一步看一步咯。」空出神秘莫测的表情,「我来做饭。」「——不行!食材珍贵,我要旅行者来!」派蒙一把夺过空的袋子,扯着他的头发。

「没事,我命令他,不准多放糖。」荧扶起身,,侧脸贴到他的怀里。「他敢违抗吗?」

空兜了兜舌头,蹦出的称呼让荧回想起上次温存的时候,脸灼如锅炉。

「是!妹妹殿下。」

最近评论

kongyu66

2024-08-18 12:27:40

看到一半我还以为要睡77讲道理77也很萌啊说真的77可莉刻晴期待一下楼主下面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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