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本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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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忽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麻哥登時大怒，回首就是一記耳光，罵罵咧咧的道:“誰這麼不知趣，不知道老子正在關鍵…。”最後兩個字還沒有出口，麻哥已經是長聲慘呼，一隻普通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耳光的手臂，咔嚓咔嚓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來，麻哥的臂骨已然被捏的寸寸斷裂。

那隻手微一用力，將麻哥龐大的身體如同石子般的拋了出去。咣噹的巨響當中，麻哥重重摔在十米開外的一個長方形鐵皮垃圾箱上，身體又彈到地面上。

垃圾箱咯吱一聲，轟然倒塌，無數臭氣熏天的垃圾洶湧而出，一同傾瀉在中年氓的身上，幾乎將他淹沒。

凌雲臉鐵青，眼睛裡閃爍著怒火，不緊不慢的走到其他幾個已經驚得呆了的氓身前，一拳擊出或是踢出一腳，幾個氓頓時不是臉龐被打得血橫飛昏倒在地。便是口吐白沫捂著肚子軟軟的倒下。轉眼間，小巷的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昏死過去的氓。

張雲峰和李玲玲長大了嘴巴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李玲玲甚至忘了掩蓋出大半個雪白**的脯，直到凌雲看了她一眼這才如夢方醒，連忙抓起破爛的t恤遮住口，隨著屈辱的淚水出，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凌雲面無表情的走到張雲峰面前，後者還在傻愣愣的看著他。

“脫襯衫。”凌雲冰冷的命令道。

張雲峰兀自眼睛發直，彷彿不認識般的看著凌雲:“脫襯衫？”他的大腦還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脫襯衫幹嘛？”

“你要讓她這麼回學校嗎？”凌雲看著白痴一樣的張雲峰，一指還蹲在牆邊上哭泣著的李玲玲。

“啊！”張雲峰如夢方醒，連忙除下襯衫，快步走到李玲玲的身旁，將襯衫披在她的肩上，這一來，他雖然打著赤膊，但總比李玲玲只戴個文要好的多。李玲玲將撕成兩片的t恤衫扔在地上。裹緊了張雲峰的襯衫，雖然還沒有抬頭，但哭聲已經小了很多。

“凌雲，我…”張雲峰尷尬的瞅瞅李玲玲，想說些安的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又尷尬的看著凌雲，這個他片刻前還想找人痛揍一頓，卻反而被其相救的同學，卻發現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雲沉默著，心情有點複雜。對張雲峰和李玲玲，他既有點不屑又十分同情。不管張雲峰和李玲玲對他的態度如何惡劣，但是他們畢竟是他的同學，不是在社會上晃盪為惡的氓。凌雲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玲玲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花季少女被一群氓殘忍的玷汙。

“凌雲，你怎麼會在這裡？”張雲峰終於想起了一個該問的問題。

“我猜你被我打了一頓以後，肯定還會找那些氓要報復我，索就跟著你過來，順便回敬那天你們一起打我的恥辱，現在，你欠我的，還有他們欠我的，都還回來了。”凌雲淡然的說著，又瞥了一眼正緩緩站起來的李玲玲，“想必今天你和李玲玲，也得到了一次深刻的教訓，記著，做人還是要善良點，別那麼囂張欺負別人，否則遲早會有吃虧的時候，不是每次都有我這樣的同學幫你們。”張雲峰被凌雲說的面紅耳赤，不由自主的慚愧著耷拉下頭。心中大悔怎麼就相信了麻哥這幾個氓，還認他們做大哥。他可是一心一意把自己當小弟混的，把麻哥等人當成了電影裡那些重情重義的好漢。其實人家不過當他是個可憐的小跟班而已，可以隨意欺辱，甚至見面就要強姦他的女朋友。

李玲玲停止了哭泣，默不作聲的扣好襯衫釦子，她忽然快步走到凌雲身前，揚起還帶有淚痕的俏臉，低低的說道:“謝謝你，凌雲，今天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會被那群畜生…”說到這裡，已經是聲音微微發顫，小臉變得蒼白起來，顯然是心有餘悸。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凌雲，我知道錯了，我那麼對你，你還救了我，我知道我很不好，可是我還是想道歉，你能原諒我嗎？”她忽然一把抓住了凌雲的手臂，淚眼婆娑的雙眼帶著深深的期望。

剛才短短的不到一分鐘時間裡，李玲玲宛如從地獄到天堂走了一圈。她的心情起了極大的變化，不知道為什麼，在凌雲現身的那一刻，李玲玲從心裡迸發出的竟然是無限的驚喜。從前被凌雲不屑的態度惹起的怒火早已經消弭無形，現在的她，只想求得凌雲的原諒。凌雲的態度，甚至比她剛才差點失去貞的恐懼更重要。

凌雲正想甩脫她的手，但看見李玲玲頭髮凌亂，一臉期盼的可憐模樣，終究還是心頭一軟，溫言道:“你們是我的同學，又何必說這些呢，我能來救你們，不就是代表已經原諒了你們嗎。”李玲玲聞言登時大喜，一顆芳心開心的如同小鹿亂撞，抹了抹眼角又有些動的說:“太好了，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如果你不原諒我，我想我一輩子心也難安。”張雲峰訕訕的走近，有些討好的說:“凌雲，你是不是練過功夫啊，否則力氣怎麼那麼大，幾下就把他們打倒了。”凌雲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輕輕的掙開李玲玲的手，說:“費了快一箇中午，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也要回家，先走了。”張雲峰見他轉身走，連忙喊道:“老大，你上哪去，中午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凌雲一聽啼笑皆非:“你叫我什麼？老大？我可不是你大哥，再說你看我象氓嗎？”張雲峰本來有些害怕他的面無表情，但是一句戲言老大卻不想讓凌雲出了微笑，膽氣登時壯了三分，連忙上前討好的說:“誰有本事，誰就是老大，凌雲，你以後就是我的大哥，小弟就跟你混了，今天你救了我和李玲玲，我請你吃飯不是應該的嗎。”這小子一旦恢復了常態，倒是油嘴滑舌的很。

凌雲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還要回家呢。”李玲玲走上一步，輕聲說:“凌雲，就讓我們請你吃一頓飯吧，不只是為了謝你的相救，平常同學缺少溝通，所以才有誤會，馬上就要高考了，也許一個月以後，我們就各奔東西，很少相見，能象今天這樣，也是人生的緣分，我想我會永遠記住今天，記住你的，希望你能給我個面子。”凌雲和張雲峰同時驚異的看了李玲玲一眼，均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真令人刮目相看。這時李玲玲用手輕拂凌亂的長髮，柔的細指劃過秀髮，俏臉微偏，不經意間的就展現出少女的動人嫵媚和靚麗來。張雲峰登時看的呆了。

凌雲不由暗歎了一口氣，以前他暗戀李玲玲時，就非常喜歡看李玲玲這樣的動作，每次都把他的心深深的引住。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以往，雖然李玲玲不經意的風情依然人，但凌雲卻早換了心境。不復心動。

“好，反正我也來不及回家了，有張雲峰和你請客，就好好吃一頓。”既然對方態度真誠，凌雲也就不再推辭，欣然答應。

張雲峰大喜:“好，老大同意了，我知道這附近就有個不錯的燒烤店，我們去那裡。”李玲玲深深的看著凌雲，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高興。

下午，三人一起回到學校。當他們一起跨進教室的時候，全班的同學都愣住了。什麼時候，張雲峰、凌雲和李玲玲這幾個死對頭居然混到了一起，而且看起來似乎很親密和和睦的樣子，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親密好友。而且從態度上，好像還是張雲峰和李玲玲在向凌雲示好，不少人心裡泛起無力，這個世界太瘋狂，耗子都能給貓當伴娘了…

奇怪的事情還在發生著，隨著高考一天天臨近，學校一霸，氓小混混張雲峰突然回來天天上課了，雖然依舊上課看著小說，打著瞌睡，本沒聽課，但卻老實了很多，也沒有違反紀律，更破天荒的沒有欺負同學…這簡直就是奇蹟！而更令人奇怪的是，小混混張雲峰課間前後卻對老實的凌雲噓寒問暖著，那副諂媚拍馬的態度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而凌雲還拽的很，愛理不理的…

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則是:當眾羞辱過凌雲又被凌雲反擊的班花李玲玲同學，竟然主動的和班主任申請與凌雲調成一桌。理由是要向凌雲學習，而且很多同學確實是看到了李玲玲同學親密的向凌雲討教著學習上的問題，只是討教的內容不得而知，而且時間也似乎多了一點，怎麼連午休時間都不放過呢…

高考前一週，最後一次模擬‮試考‬的成績發佈了，不出所料，凌雲以最高分位居全年級第一。不止是凌雲的父母，就是學校的老師、校長也都喜笑開顏，學校又出了個重點大學的好苗子，這回年終的獎金又能多一些了，學校的名譽也能增加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凌雲成為了一個寶貝。從前內向老實的少年，已經是校園內外熱議的焦點人物。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張雲峰氣吁吁的從教室門口跑進來，疾行到凌雲的身旁:“老大，麻哥他們又帶來一群氓來在學校外邊，要找我們麻煩呢，足有二三十人，怎麼辦？”

“我早就知道了。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凌雲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張雲峰眼睛一亮，興奮的說:“老大，你又要出手了嗎？哈哈，這回我可要親眼看看老大的功夫。”凌雲一笑，看了一眼興奮期待的張雲峰和一臉好奇微笑的李玲玲，從兜裡拿出手機:“都什麼時代了，還要逞英雄，難道你不知道有事情找警察嗎？”

…

高考過去兩週以後，成績便在學校張榜貼出公告了。除了凌雲和張雲峰之外，所有的學生都去學校查看自己的分數，以此來確定報考志願或者是準備來年再考，現場端的是人山人海。

張雲峰自然名落孫山，但是他本來也不想上大學，高考只是走個過場罷了，看不看成績都無所謂。他的父母是一傢俬企的老闆，他的未來早就被規劃好了，當然是繼承家族的生意，一步到位，又何必念四年只有理論毫無用處的大學課本。

李玲玲去現場看了成績，她考得很理想，想上的大學都沒問題。無數同學都在向她賀喜，但是少女似乎沒有特別興奮。她只是冷靜的看完自己的分數之後，又看了另外一個人的分數，這才喜笑開顏。

晚上，李玲玲把自己鎖在閨房裡，望著窗外的明月。心情說不出的開心與動。

凌雲，你別想離開我，我雖然分數沒有你高，但一樣可以考上北京的大學，我們等著在北京再相會吧。少女欣喜的想著。

忽然，少女的眼睛睜大了，她本能的驚慄著退後了兩步，兩個清澈的瞳孔裡映出窗外一團巨大而猙獰的陰影正在迅速變大，無聲無息之中，陰影撞碎了整扇玻璃窗飛進來，一把擄起連驚叫都來不及的女孩，又如同一縷青煙飛出了窗外，轉瞬間消失在夜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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