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鞭打皇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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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意外的人是敬貴妃,她聽到素問那麼說的時候,那臉清白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瞪著素問,不等建業帝開口,敬貴妃已經高聲呵斥了起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在這裡大放闕詞,胡說八道!”敬貴妃眼見容毅躺在
榻上時不時嘔出一口血來,偶爾會清醒一下,但是這清醒的時間極其的短,每每清醒過來的時候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又或是看人一眼就又是嘔出一口鮮血,然後這個人又是厥厥地昏了過去。這樣重的病症,這人來了瞧也不瞧也就算了,就連把脈都不曾把過的,一開口就說是吊起來
鞭子,敬貴妃的心中又怎麼能夠服氣的。
“你分明是要害死我的孫兒,來人啊,還不趕緊將人給趕出去!”敬貴妃高聲呵斥著,那手上無名指和食指帶著鑲嵌著寶石的黃金護甲,這手一揚起來的時候倒有幾分像是張牙舞爪的螃蟹似的。
“敬貴妃要是將人給趕了出去,只怕是真的沒有人再能夠救他了!”容淵大踏步地走進了翔龍殿來,他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的冷意,掃了敬貴妃一眼之後這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建業帝和董皇后行了一個禮,低聲道了一聲:“皇兄皇嫂。”建業帝點了點頭,董皇后面上
出了淺笑,“長澤你還沒有回去?”容淵神情頗淡,卻還是有禮地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以就想留下來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有想到敬貴妃的脾
還是這般的火爆。”敬貴妃的面
微微有些難堪,自己雖是陛下的妃子,卻到底不是
,自然是不能被人稱之為一聲嫂子的,只是聽到容淵在自己的面前稱呼董皇后一聲“嫂子”這幾乎是叫她面上完全落不下去。董皇后並非是陛下的
,在董皇后之前也曾有過一個王皇后的,只是在陛下登基第三年的時候病故了,當時敬貴妃本以為自己是能夠母憑子貴,畢竟她已經生下了太子,這皇后的寶座應當是自己手掌心之中的東西,卻不想突然之間冒出了這董氏來,當時太后親自下了懿旨,封了她為皇后,叫自己原本應該在手掌心裡頭把玩著的寶座一下子被人給搶奪去了,那樣無聲無息的。
而剛剛容淵這一聲“黃嫂”也讓敬貴妃想到了曾經成了笑話的笑話的自己。她本應該是向容淵行禮,但心中委實有些氣不過,便只是看了容淵一眼,嘴巴緊閉一句話都沒有說來,反倒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容淵哪裡不曉得敬貴妃現在正在使著小子呢,他倒也不是一個拘泥於虛禮的人,再者說敬貴妃畢竟這年紀已經一把了,真要她同自己問候一聲,他也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麻。
“太醫們怎麼說?素問姑娘…不,長生縣君怎麼說?”容淵沉靜地問著,他會在皇宮之中停留這麼久的時間就是為了看這最後的結果是如何的,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昨夜自己瞧見容毅那小子的時候還是百般正常,現在的他怎麼就變成了這麼一個德行。
“太醫們束手無策,縣君一來,倒是有些方子的,只說是將人吊起來上一百鞭子。”董皇后說著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她對容毅這皇長孫不算是如何的關切,平
裡頭見他倒也可算是恭順的,到底是陛下的長孫又是前太子府上唯一一棵獨苗,自然是不能由半點損失的,這吊起來打也就算了,這一百鞭子下去,只怕這人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也難怪剛剛敬貴妃是這樣的不依不饒了,要是這是生在她的孩子身上,自己也必定是不能依了的。
“縣君將話說個明白吧,也好過敬貴妃這般的難受。”董皇后柔柔地說著,她將視線看向素問,那姿態是一派的母儀天下的味道,“縣君剛剛那個話,本宮也不是很明白,這一不切脈二不觀的,縣君又怎麼知道要如何醫治?”素問看著那朝著自己問的皇后,在剛剛敬貴妃開口說著要將她趕出去的時候,皇后的眼神之中很明顯地有著厭惡的神
劃過,敬貴妃在皇后的面前號施令,這對於皇后來說也可算是對她的地位的一個威脅,畢竟皇后才是這後宮之中的主子,貴妃雖是在妃位,卻到底是在皇后的地位之下的。剛剛皇后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中不可能不芥蒂。這後宮之中的女人就是這樣,對於地位的較真程度比起外頭宅子裡頭的鬥爭更是
烈上萬分,畢竟這地位上和實際上的榮寵不僅僅是對個人更是對家族的一種表現,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素問對於剛剛大吼大叫的敬貴妃也沒有什麼好,這女人一看就已經年紀一把了,嗓門倒是足夠響亮的,有這樣的一個上樑也難怪會有那樣的一個下樑了。皇后和敬貴妃只怕也不是在一條路上的,也好,今
就讓人瞧瞧這容毅到底是做出了多少的混賬事來。
素問朝著皇后行了一個禮數道:“皇后娘娘,不用診脈我都是知道,皇長孫這是中了七堇的毒,又加之服了藍蓮。藍蓮一經服下在半個時辰之內能夠抑制七
堇的毒,但是半個時辰之後,七
堇的毒就會加劇,會出現嘔血暈厥的症狀,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要不得人的
命。”
“毅兒怎會服下那麼惡毒的東西?”敬貴妃聽得有些咂舌,“陛下,這一定是有人要毒害咱們的孫兒!一定是的!”敬貴妃一雙眼睛裡頭出怨恨的神
,她看著建業帝,恨恨地道:“毅兒的個
陛下你是最知道的,平
裡頭待誰不是和和氣氣的,府中的下人都不會責罵上兩句,又怎會輕易地同旁人結怨,只怕是有些個人瞧見陛下您中意毅兒心中有些不大敢甘願所以是想著法子就想要了咱們毅兒的命啊!”敬貴妃說著說著,心中覺得有些悲慼,一下子哭天搶地了起來,“咱們的太子早早地去了,我這當孃的早年白人送黑人,如今更是這千頃地裡頭的一
獨苗,若是毅兒要是再出點什麼岔子,我這也不活了,直接去陪著他們罷了!”敬貴妃那哭天搶地的一番話半點也沒有懷疑到自己這個孫子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外頭推的乾乾淨淨的,直說是有人要害,這見不得當今天子寵愛自己的孫子的,不是同輩就是長輩。與容毅同輩當皇孫的,一個一個都還年幼的很,最長的同容毅也相差了有近十歲的,還是一個孩子自然是不會做出這種狠絕的事情,所以這剩下的也就只有長輩了,會記恨一個晚輩的,那除了那些個會害怕這皇長孫最後會繼承大統的皇子們了。敬貴妃那一番話明顯是將一盆汙水全部都往著皇子們的身上潑了去。
董皇后聽得微微有些皺眉,她道:“敬貴妃你說這話也委實是太沒有道理了,這事情到底如何還不知曉,你怎麼能妄下定論?”敬貴妃冷哼了一聲,無所畏懼地看向董皇后,“皇后娘娘,臣妾說這一番話也可不是沒有什麼道理的,當年肅王殿下中毒時候,皇后娘娘不也是懷疑過很多人的麼,當初也曾懷疑過毅兒不是麼。怎麼當你說得那些個話,今
臣妾就說不得了麼?”董皇后被敬貴妃這一句話說起的時候,她微微一怔,也的確當年辭兒在中毒的時候自己也曾說過那些個話,那是因為當
容辭同容毅一同狩獵,若不是幫著容毅擋了那一箭,只怕也不會落到今
這一直仰賴輪椅前行的地步,這敬貴妃不曾
恩也就算了,還處處覺得當
狩獵那一
是容辭想要除掉容毅的一場把戲罷了,若真是把戲,她的兒子又怎可能會是這個地步。
“你——”董皇后氣得握緊了拳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夠了!”一直靜默不做聲的建業帝輕聲地呵斥了一聲,“如今毅兒這般田地,你們兩個一個身為皇后一個身為貴妃的還要在這裡因為這些個事情爭論不休,也不覺得叫人給笑話了!也不怕丟盡皇家的顏面!”建業帝這一番話說的略微有些嚴厲,他單手掩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待止住了咳嗽之後才抬了頭看向素問:“這些個藥名有些古怪,朕怎就覺得像是從來都沒有聽聞過?你同朕細細說說。”素問應了一聲是,方才抬眼看著建業帝道了一句:“七
堇和藍蓮並不常見,只在烏疆之處才能夠採集到,烏疆之中也不曾將這些個物藥販賣到他國之中,所以在無雙城之中的藥鋪之中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家店鋪能夠有這些東西,唯一有的,只有在臣女的手上,臣女曾經路過烏疆,採集過一些烏*有的採藥煉製物藥…”素問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敬貴妃腦海之中只有著剛剛素問所說的那一句“只有在臣女的手上”她尖叫一聲,朝著素問撲了過去,口中厲聲尖叫著:“是你,是你下的毒!”素問見這敬貴妃委實太過兇悍,那拉拔著的嗓門響亮無比,真心不知道皇帝到底看中了這個女人什麼,是看中她的嗓門響亮還是看中她這與眾不同的潑婦一般的
格?!
敬貴妃那上來就想要來拼命的姿態叫素問實在有些不,她的手指攏在袖中,有淡淡的粉末已經彙集在她的指尖,直等她靠得再近一些的時候自己就藉著機會沾上她的身,讓她中招,敬貴妃的身影是離得更近,卻不等素問出手,原本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般站在一旁和沒事人一眼的容淵倒是出了手,他輕輕巧巧地制止住了敬貴妃,聲音越的清冷了一些:“敬貴妃何必這樣的著急,等聽完長生縣君說完再有動作也不遲,何必這般的惱羞成怒。”容淵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聲音也清淡,那一雙古潭一般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敬貴妃,制止她的手沒有用什麼力度卻是讓她半點也動彈不得,敬貴妃看著容淵那一張如玉石一般
緻卻又清冷的臉孔心中卻是打了一個突,容淵這話雖沒有帶任何的怒意但當眾維護著素問的動作分明是將素問袒護在後頭了,而且就算是素問真的傷人了只怕這一貫不管什麼閒事的慶王都要護著了。如果慶王執意要護著,敬貴妃自然知道陛下是一貫疼惜這個年紀同自己的兒子年紀相仿的弟弟的,只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過了,想到這一點,敬貴妃心中有些恨意,卻又無可奈何,自己哪裡會有什麼拳腳功夫,鬥自己這個小叔子是半點也鬥不過的。
敬貴妃收了手,恨聲道:“聽聞長生縣君救治了舒太妃,也難怪一貫冷漠的慶王殿下對縣君是這般的另眼相看,我看慶王殿下不是冷漠倒是多情的很憐香惜玉的很!”容淵也不惱怒,只是收了手站在一旁,看了那敬貴妃幾眼,心道自己可不是救了素問的命而是救了你的
命,你以為素問這丫頭真以為是姓素吃素的,那壓
就是藏著了爪子的小狐狸,惹惱了就能直接給人一爪子扒拉得血
模糊的。容淵想著自己剛剛要是不出手,只怕素問這一出手就會去了敬貴妃的半條命。
敬貴妃見容淵不答話,只覺得自己這面子上是越的過不去,只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打了過去只搭了一個空,自己剛剛那一番作為不過就是給人瞧了笑話的猴子似的,那一張保養得還算是一回事的老臉當下拉得馬臉還要長,一雙眼睛和淬了毒一般泛著幽藍的光死死地看著素問:“本宮就看看你怎麼說,若是真的是你下的毒,本宮必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不可!”素問不屑地哼了一聲,“娘娘這一番話說的可真沒有道理,你是親眼瞧見我給人下了毒還是有證據證明是我將藥強行給人灌下的,難道就不能是人自己
下了藥去的,難道皇長孫自己
下了藥,如今中了毒就是我這個有著物藥的人的過錯了?這可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很。”
“胡說!你當本宮的孫兒是如何蠢頓的人,難道還會自己將毒藥親口了下去不成?”敬貴妃嘲諷地道了一聲,“這天底下還會有誰這般的蠢頓自己將毒藥給
了不成,休要在這裡強詞奪理!”素問也懶得再看那敬貴妃一眼,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建業帝,道:“陛下,昨夜城西八大胡同出了命案,死了兩個花娘。花娘先是中了花殘影的毒,後來又中了烏疆血咒,如今這兩個花娘的屍體還在京兆尹府衙上擺著。”建業帝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也有些印象,昨夜的時候有護衛稟告說是城西出了事,辭兒更是調遣了御林軍前往,只是他略有些不大明白:“這事朕也耳聞了,只是這事同皇長孫中毒一事有什麼關聯?”
“甚有關聯,因為七堇本身無毒,只能用作在解血咒的時候物藥之中作為引子的作用,但七
堇卻是同花殘影相剋,只要觸碰過花殘影之毒的人飲下帶有七
堇的物藥,就會
七
堇的毒素,會使得整張臉變
,足足有七種顏
,每種顏
維持七
,七
堇毒術不強,只要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毒素就會去除於人身體無害。但中了七
堇之毒的人一旦服用下由藍蓮煉製成的物藥,就會使得毒素加劇,會有吐血,昏厥的情況,就如同如今皇長孫這般。”素問道,“不過這些毒素也不致命,只要吐上四十九天,如果血還沒有嘔盡,自然是能夠得救的。看皇長孫這情況應該剛服下藍蓮沒有多久,是第一
,絕對死不了。”敬貴妃聽的咂舌,她一聽到嘔血四十九
的時候整張臉都變
了,怎可能能夠吐血四十九天還能夠活著的,這身上的血只怕到那個時候早就已經是吐得乾乾淨淨了。
董皇后聽著素問所說的那些個話,她所聽到的側重點和那眼裡心裡只有自己中毒已經深的孫子的敬貴妃是不同的,她微微蹙著眉頭看著素問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剛剛聽你的這意思,皇長孫他這是食過藍蓮才會變得如此,在他
食藍蓮的之前已經服用過含有七
堇的東西,更之前一些,他接觸過花殘影?!”素問點了點頭:“的確是如皇后娘娘所說這般。”董皇后只覺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她的
角微微上揚了一些,她看著素問道:“剛剛縣君是說七
堇和藍蓮除了縣君你一人之外是沒有人再有了,那本宮就不明白了,為何皇長孫會接連服食過這兩種東西呢?!”素問在心底之中輕笑了一聲,不愧是一直垂簾聽政的董皇后,很快就明白了這一點不像是那敬貴妃到現在還是在擔憂著那容毅的生死問題而不是在擔憂著她剛剛所說的話的側重點不是在皇長孫為什麼會接觸到七
堇和藍蓮的身上而是在他為什麼會接觸到花殘影。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女剛剛說了,那死去的兩個花娘中了花殘影之毒之後又中了烏疆血咒,為了不讓血咒害人,昨夜臣女曾調配過一回解藥給眾人服用,而這解藥之中就有作為引子的七堇。當時慶王、肅王兩位王爺還有御史大夫裴翌都曾飲用過解藥。至於藍蓮,今
一早臣女的府上不知為何竟是突然出現了一群人說是要臣女滾出無雙城,這一番吵鬧等臣女回到宅子裡頭的時候這才現自己的藥房遭了賊,很多物藥被毀了,裝著蘭蓮的藥瓶子被人盜走了,臣女當時已經上報了京兆尹府衙。臣女委實是不知道為何皇長孫殿下竟會服下藍蓮。”素問這一番話說的幾乎是天衣無縫,而且她抬著的頭眼神之中坦坦蕩蕩的很。在翔龍殿裡頭那些個人基本上都已經明白了素問這話的雖然沒有明確地指出那兩個花娘的死和皇長孫有關,卻也已經指明瞭容毅就算不是和死因有關至少也是觸碰過花殘影這毒,這最後一句分明就是在說皇長孫指派了人到素問的府上鬧事,然後又派人偷走了她丹藥房之中的藥。
太醫們聽得冷汗涔涔的。
敬貴妃此時此刻也已經聽出了素問的弦外之音,她一張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惱羞成怒,她指著素問道:“你休要胡說,毅兒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
“昨夜,長樂侯家的小侯爺同皇長孫殿下一同在花樓飲酒,而那兩個花娘更是死在小侯爺的面前。”素問面平靜地道了一聲,“當時慶王、肅王還有裴翌裴大人都在。是吧,慶王殿下?”容淵看著平靜地向自己看了過來的素問,她這是存心是要將容毅之前所塑造的那知書達理的形象給破壞殆盡了,只怕這一次容毅是徹底惹怒了素問了,容淵也不做假,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容淵也想知道若是容毅清醒過來聽到素問的話會不會是真的直接氣死過去,容淵捕捉痕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皇兄的面
,只見他的面
如今是青黑一片,沉的厲害,可想而知皇兄如今的心情只怕也不是很好,對於自己那個早喪的皇侄,容淵的印象已經不深了,只覺得是個和氣的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般和氣的人竟是會有這樣一個將人命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兒子,虧得他還能夠在平
裡頭做出一番與世無爭的模樣來。
建業帝的一雙眸子看著還昏厥未醒的容毅,他一直當自己這個孫兒是乖巧的,是仁厚的,卻沒有想到他竟也是會這樣心狠的,對人下毒這樣的事情也他能夠做的出來的,雖然沒有明說他下毒的人,但這其中也已經差不離關係的了,一想到這一點,建業帝的眼眸之中已經有了一些失望的澤。
敬貴妃見到容淵點頭的那一瞬間心中就已經是咯噔一聲了,知道這情況是要糟糕了,她急急忙忙地去看向建業帝,這一眼之中卻讓她現建業帝看向容毅的眼神之中竟是已經帶了一些失望的澤,敬貴妃心中大驚,急急忙忙地開口道:“許…許是那小侯爺頑劣,他以前也做過不少的荒唐事…”
“今一早,長樂侯家不是請了魏太醫前去看診麼,”皇后涼涼地打斷了敬貴妃的話,她看向跪在地上被點了名的魏太醫道,“魏太醫你見到小侯爺的時,那孩子的情況如何?是不是臉
鉅變,吐血不止?”魏太醫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去看敬貴妃的面
,他伏在地上,顫著聲道:“小侯爺只是受了驚嚇,旁的…旁的倒也沒有什麼異常。”敬貴妃一時語
,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夠了!”建業帝也已經聽夠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只會叫他越的失望,眼下的容毅這個自己曾經捧在手掌心之中疼愛過的孩子眼下只讓他覺得陌生,或許自己這個孫兒並不像是自己所以為的那個樣子的,他了解的也不是那麼的清楚。但,到底也時候自己疼愛過的,看著他在榻上嘔血四十九天,他也委實看不下去,是善是惡,也到底是自己那早喪的兒子留下的唯一一
苗了。
建業帝一臉的疲憊,他看向素問:“如今是該如何是好?”
“回陛下,臣女剛剛已經說過了,想要救殿下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將他吊起,上一百鞭子。只是那鞭子得沾上鹽水,力度不能太輕,”素問平靜地說著,“烏疆族中多半都是用七
堇和藍蓮來懲罰那些個犯了事的人,只怕皇長孫身嬌
貴,吃不消那一百鞭子。”建業帝長嘆了一口氣,看向素問又看向那些個太醫,淡淡地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素問點了點頭,“臣女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陛下不若另請高明吧。只是這鞭子也可以分兩
執行,這樣對於皇長孫來說,也還好受一些。”建業帝遲疑了許多,他靜靜地坐在哪裡,就像是一具雕塑一般一言不,他看了素問一會,見她神
平穩半點也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又看向那些個太醫,只見他們一個一個耷拉著腦袋,對此束手無策的模樣,他也曉得宮中這些個太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畢竟是烏疆的物藥,烏疆部族一貫很少同外族聯繫,其中的物藥清楚的人也沒有幾個,也難怪常掌院到最後也沒有了法子將素問請了來,良久之後方才緩緩地開了口:“就依著你的法子辦,太醫們隨時伺候在旁準備救治。”建業帝說完,他站起了身子,這動作遲緩無比,半點也不理會敬貴妃在後頭大聲的叫嚷,董皇后看了那容毅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悲憫之
,她也隨即地走了出去,跟上了建業帝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