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宮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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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馳一貫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那些個話幾乎都是貼著敬貴妃的耳朵說的,那說的時候因為貼的極其近而龐馳也刻意壓低了嗓子,在這後宮之中原本就應該要小心謹慎。龐馳也是曉得自己這個妹子原本就不是一個謹慎的人,所以很多時候龐馳也是十分的不放心。這後宮修羅場,若不是他一貫是著人看著她,只怕她早就已經是在這修羅場之中沒了半條命了。而且若不是當初的時候他們龐家也就只有她一個女兒,他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嫡親的妹子,龐馳還真心不想將這人給送到這後宮之中來的,因為這人太能夠生事了,即便是現在這般大的年紀了,龐馳也是覺得她至今還是不肯消停的。

“這般這麼做,你可知道了,可千萬是別出了錯才好。”龐馳看著敬貴妃,在那邊叮嚀了一句道,他委實是有些不大放心,只得是這般叮嚀了之後再叮嚀一聲。

“我知道了。”敬貴妃沒有好氣地道,“只要哥哥你能保證這往後的儲君之位是能夠到毅兒的手上,這當不當皇后於我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毅兒的,我還怕他會待我這個皇不好不成!”龐馳聽著自家妹子這般說著,他也點了點頭,覺得她能夠這樣想得開的確是一件好事,他不就是怕自己這妹子事到臨頭的時候還是那樣的想不開鑽了牛角尖麼!

“你既然是這麼想,那我也就放心了。”龐馳點了點頭道,“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晚上的時候還得再赴宮宴呢!”素問站在門外認認真真地聽著龐馳和敬貴妃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到最後兩個人商議著如何去是對待著容淵,其實也就是一開始聲音還算是能夠聽的清楚,但到後面的時候,龐馳和敬貴妃的聲音是壓得更加的低,哪怕是素問有著內力,但是聽著的時候,到底也還是有些模糊,尤其是龐馳大約是刻意怕有人偷聽,所以到最後的時候這聲音大概幾乎低得完全沒有辦法聽到仔細。

素問沒有聽清楚兩人之間到底談的內容是什麼,不過就是想著一個計謀想要在這一次的宮宴上頭對容淵不利罷了。這一點素問倒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意外的,所以她在看到容淵的時候也覺得這人竟然不顧的自己的身份,原本這都已經好不容易走了,結果卻還是又回來了,他這樣的做法對自己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半點的幫助,但更多的卻還是會給容淵他自己招惹上更多的麻煩。這年少得意,未必不會是不會有人會有人打著他的主意,更何況他這手上還有那麼龐大的兵權,就算不是旁人在那邊算計著容淵所擁有的東西,就算是建業帝也未必會對自己這個弟弟絕對放心的,所以容淵原本就應該要小心謹慎才對,而不是像是以身犯險。

這種事情素問清楚,作為旁人來說自然也是清楚的,如果說素問是站在容淵敵對面,自然也就是在那邊等著容淵犯下錯事,然後尋了機會指責順帶努力將容淵給拉下馬來。

而且,素問也不想欠了容淵那麼大的人情,從她同舒太妃相處不多的經驗來看,可以看得出來舒太妃是一個十分望子成龍的人,不過這種事情也是完全的情有可原的,畢竟這舒太妃年紀輕輕的就成了一個寡婦,獨自帶著這麼一個兒子,可以算是所有的指望也都在這麼一個兒子身上。這些素問也都是知道的,這唯一隻有一個母親的情況下多半是會將兒子十分的看中,要是平裡頭不觸及到自己兒子的權益可能還好說一些,但是一等到觸及到自己兒子的權益的時候,這母親就會變得十分瘋狂。所以素問也不敢去想象如今舒太妃知道這些個事情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反應,多半是要整個人都要瘋狂的了。

素問在外頭站了良久,裡頭龐馳和敬貴妃的話也是十分的斷斷續續的,素問聽到也有些著急,恨不得直接竄了進去聽個清楚,省的現在在這裡聽得這要全不全的,揪心的很。

好了一會之後,這掩上的房門這才開了開來,穿著一身朝服的龐馳這才走了出去,他這大踏步走的可算是十分的行雲水,幾乎都是要叫人覺著他才是這個宮殿的主人、敬貴妃看著自己這兄長大踏步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的模樣,心中多少也是覺得有些憤恨。她雖說對自己這兄長是十分的敬重,以往的時候也是什麼事情都是聽了他的,也知道自己在這後宮之中的榮寵也是同家族的榮辱是脫不開關係的,可即便是這樣,敬貴妃的心中多少也是有著一些個不甘願,尤其是在聽到這此生再也沒有當皇后的希望,這對於她來說那真的是一個十分沉痛的打擊。

敬貴妃看著自己兄長的背影,還是那樣的堅,她一直都以為自己這個兄長是可以為自己遮風避雨的,但現在看來,在自己兄長的心中考量的最多的還是家族而不是她這個妹妹,龐家一定是會出一個皇后的,只是那個人不是她而是煙兒…一想到這一點,原本還對龐煙還是十分寵愛的敬貴妃的心中也已經是沒有之前的那些個疼愛了,她只覺得龐煙對她的那些個尊敬也是是出於算計著的,或許她早就已經是知道這些了,所以才會這樣的討好吧,想到這一點,敬貴妃的心中除了厭惡也就只剩下厭惡了。她剛剛話是說的這般的通情達理,可她哪裡是不知道,自己就算是說的不那麼通情達理也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不是這麼說她還能夠怎麼說?!難道是要現在當著自己這個兄長的面在那邊說那些個難聽的話語,到時候再落得他一個訓斥不成?!

為家族著想,敬貴妃覺得自己已經十分的為家族著想了,如果她不為家族著想,如今又怎麼可能會有現在龐家這如中天的地位。敬貴妃心中十分的不甘,這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毅兒手上並沒有多少的實權關係,如果毅兒的手上是有實權,又是有兵權的話,那麼自己又何必處處去討好著自己的哥哥,到那個時候只怕是哥哥要來討好她也說不準的。

敬貴妃越想也越發地覺得的確是那麼一回事,現在整個越國最有兵權的人也就只有容淵一人,只要容淵不在了,那麼這兵權她到時候在陛下的耳邊再說道說道,要上那麼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容淵這人不在就好…

敬貴妃的臉難看無比,那神情幾乎像是被拋棄了似的,有著一種扭曲的姿態。原本素問是想趁著四下左右沒什麼人在的時候用那惑心術將敬貴妃給惑了,到時候也要查探查探剛剛龐馳到底是和舒太妃到底商量了什麼,可到底還是耐不住是在皇宮之中到處都是人,在她身邊都是人的情況下,素問也實在是不好明目張膽地對素問進行下手。

所以素問也就只能隔著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打量著敬貴妃,只能揣摩著在宮宴之中可能會發生的那些個事情,當然,素問不覺得以自己現在這宮女的身份,就算是在敬貴妃身邊伺候的宮女身份是能夠直接進入到晚上的宮宴裡頭的,如果她想要進入宮宴裡頭,多半還是要換一個能夠進入到宮宴裡頭的身份的。

素問隱藏在一邊,做著那些個尋常宮女會做的事情,心中卻已經是思量開了,這想的大概也不過就是兩件事情,一件就是安青雲的情況到底是如何了,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剛剛在那宮殿裡頭到底龐馳同敬貴妃是說了點什麼事情。

後宮之中因為這一場宮宴的事情而全天都是熱熱鬧鬧的,素問趁著敬貴妃午憩的時候悄悄地走了出去。素問在皇宮之中到處走動了一番,這越國的皇宮的確是富麗堂皇無比,素問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皇宮之中來了,但所經過的地方也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自己走的,多半都是有著引路的宮女和太監。所以素問也完全是可以說對皇宮並不算是十分的悉,幾乎也可以算是陌生的地步。

等到她在這皇宮之中轉了兩圈之後,差不多的宮殿,處處的圍牆也已經將她完全繞暈了。素問只覺得這處處看著都是十分的接近,而且還像是自己之前已經走過一圈一般。面對這樣的情況素問也完全不著急,這大白天的在這後宮之中到處鸞竄亂走也完全不是一個事,反而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素問乾脆地進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存在的宮殿之中,乾脆睡了一會之後等著天黑,這天黑之後也好方便行動。

相對於素問的那一份淡定,這安青雲倒是顯得十分的不淡定,這午膳一過之後,便是離傍晚的時候入宮也就只剩下那麼兩個時辰左右了,這秋裡頭又不像是夏夜裡頭那般頭長,所以這傍晚十分太陽一落山之後,這天便是一下子黑了下去。而這宮宴便是在天黑的時候開始的,所以基本上得是在這天還沒有黑之前就要入宮了。

而這一次的宮宴除了原本這朝中人員之外,這家眷和子女也便是要一併入內的。這能夠進入皇宮內院參加那些個宮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府上的那些個小妾姨娘一類人,而是那名正言順的。這子女之中也不可能會是那庶出的子女,而是嫡子嫡女。自打得了這個消息之後,這孫姨娘和周姨娘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能夠參加這皇宮之中的那些個宮宴對於她們來說那幾乎是一輩子的榮光了,可惜就是自己那身份硬生生地擺著,半點也是由不得人,她們也知道這允許嫡子嫡女參加這宮宴這代表著的又是旁的意思了,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是得了陛下的眼緣得了陛下的金口,不求陛下金口賜封個公主郡主縣君的封號,只求能夠賜上一紙婚約這也是求也求不來的好事情,說不定還能夠一下子飛上枝頭當了鳳凰也未必呢。

一想到這些,孫姨娘和周姨娘更是恨了,只恨自己比那莫氏要年輕漂亮身段好,但卻到底還是輸在了一個名頭上,只恨自己不是明媒正娶的安家婦。一想到這個這兩個平裡頭都是十分討好著莫氏的兩個女人氣得這今一早開始就佯裝自己病了起不來身,這該有的晨昏定省的表面功夫都懶得再做下去了。

但這對於旁人來說是無上榮光的事情,可對於莫氏來說並不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她看著那安青雲命人送來的衣衫和首飾,整張臉都是青黑一片。她從素問被安青雲送到了大牢之中去了之後,她已經整整一滴水未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合上過,她披頭散髮地坐在花廳的凳子上怎麼看怎麼頹廢,尤其是那一張臉,那些年原本莫氏的身體就已經被折騰的十分的破敗了,也虧得是素問肯花下極大的本錢將她給將養的十分好,所以在浮雲小築素問身邊的那一段子,莫氏雖說沒有變的十分的年輕,但整體從神上來看那是十分的不錯的,但不過就這一天一夜的功夫,莫氏整個人就完全像是老了十多歲似的,原本就已經多少有了一些白髮的頭髮現在更是變得花白了起來,那幾乎是一夜愁白了頭。

原本莫氏讓秦媽媽出去送了那些個信息便是想著讓輓歌去想想法子,雖說是不知道輓歌到底是想過了才用那劫獄的法子還是沒有辦法才只能夠用那劫獄的法子,昨天半夜的時候那一堆人挨家挨戶詢問,直到問到了安家之後莫氏這才知道素問他們現在是這樣的情況,這般鬧騰的厲害讓莫氏也就越發的心驚跳起來,她也實在是不知道素問如今是怎麼樣的情況了,只是怕素問他們會被找到,這找到之後會不過會受苦。

莫氏整都陷入在後悔之中,那個時候素問同她說的她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就覺得安青雲這樣應該已經是改過自新過了,自己被安青雲騙了也就算了,可自己甚至還幫著安青雲去騙自己的女兒,這才是自己現在一想到之後覺得痛苦的,她怎麼能夠這麼做呢,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的緣故,現在的素問應該是不會受了這種無妄之災了。

尤其是在今這繡坊的人送來了之前她所定下的那原本用作參加宮宴的衣衫的時候,莫氏整個人陷入了悲哀之中,尤其是在看到素問的那一件衣衫的時候,莫氏更是狠狠地哭了一場,原本她還想著同素問一起去參加這個宮宴來著,但現在可好,也就只剩下她這一人了,既然就只剩下她這一個人,那她又何必參加那些個宴會。

安青雲來看莫氏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那一個完全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原本莫氏就沒有什麼姿可言,當初安青雲娶了她也不過就是因為她是自己父親定下的婚事,而她的家中也已經沒有什麼人在了,當初父親也還是在的說什麼也是不讓他將這一門婚事給退了的,若是安青雲真的對莫氏有幾分情誼在的話,當初也就不會讓蘇氏這貴妾生下了安家的長子了。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安青雲對莫氏就沒有什麼情誼可以言。

這一點素問早就已經看透了,只可惜莫氏怎麼都是看不透的。

安青雲看著那披頭散髮坐在那的莫氏,面對那一張憔悴且是充滿著皺紋的臉孔的時候,安青雲更是沒有什麼好,若不是今夜的宴席上是要帶著自己的嫡出場的,他當然是不會想到要帶著莫氏出門的。安青雲因為那些個關係,只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看著現在的莫氏同她站在一處比較的起來的時候,莫氏都幾乎是快成為他母親一般的人物了,安青雲自然是覺得莫氏是帶不出門的,而且莫氏也從未參加過那樣大的場面,到時候要是說錯了話,這丟人的也就是安家。可惜這聖旨也已經有了,即便是安青雲再怎麼不樂意到最後的時候也還是得帶著。

“怎麼夫人是這個樣子,來人啊,還不給夫人梳妝,這晚上的宮宴還得去參加的呢,你們是不打算要你們的皮了不是?”安青雲看著院子門口的那些個丫鬟道。

莫氏聽到安青雲的聲音,她抬起了頭,看向他的眼神充斥著冷漠,“誰說要參加宮宴了?安青雲,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會有這樣的心思同你去參加那宮宴嗎?”安青雲著莫氏的眼神,對於莫氏,他自然是半點畏懼也沒有的,他的聲音之中充滿著冷漠,他道:“就算是你不想去也還是得給我去。你還以為你是個孩子麼,在這裡同我鬧什麼小子。我這般容著你那也是有著界限的,別以為自己就能夠蹬鼻子上臉了。你這不想去也得給我去了,你想不去,行!除非你死了!”安青雲冷哼了一聲,對於莫氏,別說是威脅了,安青雲從來都是不在這人的。這莫氏這種女人這唯一會的也就不過就是這一哭二鬧三上吊而已,安青雲也不在乎了,莫氏死了就死了吧,等到他恢復成為正常人之後,憑著他現在這正二品的身份,想要當他安青雲繼弦的人多了去了,多的是未嫁的黃花閨女!

莫氏指著安青雲,被他剛剛那話氣到不行,可她這手指也就不過是剛剛伸出而已。安青雲已經到了莫氏的身後,他一把抓過莫氏的頭髮,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向後仰視著安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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