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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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帝的壽誕雖說還沒有到六十大壽千叟宴的地步,但是這些個年來建業帝的身子是一不如一,自然地也便是成為皇宮之中人人最是在意的事情。

敬貴妃得了持這個宴會的旨意,自然是大肆辦著,所以這才有瞭如今這一次宮宴。原本敬貴妃是打算在晚上的宴會時候想著將素問那個女人給指給自己的孫兒的,雖說她的確是不怎麼中意素問那個丫頭,但也沒有什麼比把這個女人丟在自己的身邊可以名正言順地蹂躪她要來得讓自己覺得舒了。不過就是一個側妃的位子而已,敬貴妃算了一算,這素問這名下那封地委實是不怎麼樣貧瘠的厲害,但是這丫頭手上卻是有著不少的銀兩。

這銀兩自然是一個極好的,沒有什麼人家會嫌棄,像是他們這種皇家之中的人,除了手上有兵權外,最值得的就是手上有銀兩。

雖說素問百般不是,但她這手上的銀兩卻還是真的,自然地,敬貴妃也是不會嫌棄銀兩太多,她的兄長的確是關心她的,但是一到這立儲的問題上,敬貴妃也一直都摸不準自己這個兄長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能是將她兄長的最是疼愛的一個孫女龐煙給定了下來,這一點她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如今毅兒不過就是喊著自己兄長一聲“舅公”而已,等到娶了煙兒之後,這名分上更是要叫自己兄長一聲“爺爺”的,到時候怎麼的這關係也就不比旁人了不是。而且龐煙這孩子,敬貴妃早就已經是見過了好幾次的,那丫頭知書達理,更是有著這表兄妹的關係所在,也可算是青梅竹馬了。

但敬貴妃這如意算盤已經敲得是十分的響亮,可這算盤也不過就是打了一半還沒有徹底落實,這突然之間又鬧出了事情,這素問成了殺人的嫌疑犯進了京兆尹的府衙,將她送進大牢裡頭的人也還是安青雲。

這陣仗還沒有叫敬貴妃消化乾淨,這天還沒亮的時候,敬貴妃這是又得了一個消息,說是慶王昨夜協助素問從京兆尹的大牢之中逃了出去了。

如果說敬貴妃原本對於素問進了大牢的事情也不算是十分在意,原本這素問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要不是實在是咽不下那一口氣,她也不想想出那樣的法子去對待素問,誰樂意瞧見一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現晃動的,她也是頂難受的慌。

所以在聽到素問進了京兆尹的大牢之後,敬貴妃幾乎是可以算是歡喜的,想著必定是要向京兆尹施加一下壓力,到時候就算是真的不是她殺的人最好也是能夠判定成為素問殺的人,這樣一來之後,她也可以安心了,所以敬貴妃這心中是十分的舒坦。

可這一大清早聽到自己身邊親信的太監帶來這個消息之後,敬貴妃幾乎已經是不能用舒坦來形容了,那本就是一個狂喜的姿態。

這慶王容淵雖說可算是她的小叔,而建業帝對這個小了自己那麼多歲的弟弟也是疼愛有加當做自己兒子來看待,但敬貴妃同自己這個小叔子一直以來這關係也不是頂好的,不是她沒有想過要討好容淵,但對著那一張冷冰冰的臉孔,半點柴米油鹽都不進的人,敬貴妃也覺得自己實在是難以討好。

而且這容淵打從以前的時候就是同董氏那賤人和她那兒子最是好不過,尤其是在容淵得了這兵權之後,那董氏還不是因為容淵的關係,覺得自己應該就是會穩坐皇后的位子,而自己那兒子也必定是會坐上太子的寶座一般,可沒少仗著自己那皇后的地位給自己受氣。如今容淵犯下這樣的事情,不管這事實到底是同他相關還是不相關的,但對於容淵來說不得不算是一件極大的影響。

這親信太監那是自己的兄長安排在宮中的,這一大清早就將這件事情來告之自己,相比兄長那邊已經是得了這個信息的了,敬貴妃想到這一點也就不難想象得出,今這朝堂之上多半也是會十分的彩,只怕兄長必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龐家在朝中的勢力縱然再大,但歸究底來說,到底是沒有沾染上半點兵權的,如今這種情況下,只要容淵一旦落馬,他手上的那些個龐大的兵權也不知道到底是會花落誰家,若是能夠爭取一下,龐家若是能夠得到一份又或者是毅兒也還能夠拿到其中一些個兵權,哪怕是沒有十萬人馬就算是幾萬人馬那也是好的,至少比如今手上都是空空蕩蕩只有一個“皇長孫”之名要來的好一些。

敬貴妃有些動,容淵一旦什麼都不是,依著現在董氏那賤人已經*皇上幽在那護國寺之中走也走不出來了,這後宮之中已經是她的天下,處處以她為馬首是瞻了,或許只要是龐家又或者是毅兒能夠掌握上一些個兵權,或許離那個女人被廢也要不了多久了,那個女到底也不過就是風光了那麼些年而已,那些年也不過就是她偷來的而已,最後留下的才是真正的贏家,而那個贏家正是她!

朝堂之上,也的確是一場腥風血雨。

建業帝自打登基以來,他的確沒有一天是比今更是難熬的,因為這今一早上朝的時候,這京兆尹和軍都統王猛的兩份奏章就遞到了他的面前來,這說的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而是上表了昨夜在京兆尹大牢之中所發生的一宗挾持之案。

一看到那京兆尹大牢幾個字眼的時候,建業帝便是覺得頭疼不已,這兩來,已經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便是得了素問被關入京兆尹大牢的事情,建業帝雖是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這心中也是吃驚不已的。

他原本在這宮中經過之前的那些個事情之後便是什麼人也不怎麼相信的,唯一想要的就是讓素問查明一些個真相,這才讓素問是回到了安家去。這沒有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結果卻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為有這殺人的嫌疑還是因為出了什麼差池而被安青雲發現了這才惹下的事情。

可這是事情還沒有等建業帝想好要怎麼去解決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卻是同容淵扯上了關係,所以在看到這摺子的時候,建業帝的震驚幾乎是溢於言表,他明明是將那兩個孩子足在府中,為的就是不想他們牽扯太深而招惹上什麼麻煩的事情,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個事情到底是躲不過,這麻煩即便是不去找他們,他們自己也是能夠將這些個麻煩惹上身的。這一時之間,建業帝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龐馳看著建業帝的神情,這看到建業帝那眉頭緊鎖一臉困惑的模樣的時候,他便是知道在這個帝王的心中是不捨得的。龐馳年幼的時候建業帝那個時候也還不是一個帝王還是皇長孫的時候曾是皇長孫伴讀,這青年少的時候,兩個人也便是一同生活在一起的,唸書的時候一起,玩鬧的時候一起,當然的,受處罰的時候只是龐馳一人。當時的龐馳的父親是太子太傅,是一個十分嚴厲之人,皇長孫殿下無比尊貴,萬金之軀自然是打不得罵不得的,所以這一旦犯錯,這受罰的也便是隻有龐馳一人。

這般從年少時候成長來的情,自然是不比一般的。所以對於建業帝的習,龐馳雖不敢說是十分了解,尤其是建業帝登基之後,那已經並非是兒時的玩伴了,畢竟這成了皇帝之後到底也已經回不到以前的時候了,而且他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一個小小的伴讀了,他已經成了這三朝的老臣。但對於建業帝的心,龐馳多少還是有些清楚的,他是一個仁帝,一個切實的仁帝,所以即便是真的容淵真的是犯下了什麼措施,只怕也不會收到嚴厲的懲處的,畢竟容淵也是先帝的兒子,他的弟弟,也可算是一路看著長大的,再嚴懲也不會是要了他的命的。

龐馳對於這一點是再清楚不過了,但他這要的也從來也不是要容淵的命,這要了他的命也沒有什麼用處。

龐馳朝著站在自己右手側的人看了一眼,那是吏部尚書曾進,曾進心領神會,他上前一步道:“啟稟陛下,慶王殿下武功高強,且原本就是在足之中本應該在慶王府邸卻是夜探京兆尹府衙大牢,且是沒有經過京兆尹溫大人的同意,實乃夜闖大牢,慶王被挾一事,只怕其中有些蹊蹺。”建業帝看著剛剛說話的吏部尚書,他這說的話自己也是有幾分知曉的,但這知曉歸知曉那又是能夠如何,不待是建業帝開口,隨即地朝堂之上也立刻是有了旁人應和道:“慶王殿下同長生縣君一貫好,這其中是不是挾持一事還有待商榷。”裴翌一直靜默地看著這朝堂上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在朝堂上打滾也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這剛入朝堂的時候可能還會像是個完全不懂事的頭小子一般,但經過幾年朝堂上的歷練,裴翌已經是將如今這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不外乎就是龐馳這是想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將容淵給扳倒了,順帶地將容淵手上的兵權給取代到手。

剛剛那率先開口的吏部尚書曾進還不是龐丞相陣營之中的一人,看來這是藉著旁人的口去刺探刺探如今建業帝是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若是隻要建業帝稍稍對容淵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只怕這些個人是會直接將容淵給生活剝了的。

裴翌看了一眼那站在最前頭的龐馳,那個老狐狸一臉神嚴謹,那一雙斜長的眼睛更是眯著,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這一眼掃過去還以為那老頭睡著了一般,但是這仔細看了才發現,這老頭非但是沒有睡著,反而還清醒的很,裴翌甚至還能夠看到那老頭眼底裡頭那算計的光芒。

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對權力這麼的痴,也不怕自己這一下子吃的太撐了,活活把自己給撐死了!

裴翌在心底恨聲道,如果在之前的時候,裴翌多半也是會出一聲,但在如今建業帝這般情況未明,裴翌也不敢貿貿然出聲,並非是他不夠義氣,而是在現在這種整個朝堂已經被龐姓所把持的情況下再讓他出聲同龐馳對著幹,那不是叫義氣而是叫愚蠢。更何況,原本裴翌在朝堂之中便是那兩方哪裡都不幫著的少數清,他現在一開口,只怕反而會是更落人口舌,將他視為一體,到時候自己想要再打探點什麼消息那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朝堂之上的言論幾乎是呈現一面倒的情況,這種情況也不算是十分的意外,畢竟龐系人馬在朝堂之中也佔了不少的地位,而如今這種情況也多半都是在龐馳的授意之下的結果。

建業帝聽著朝堂上那亂哄哄的聲音,他只覺得這頭疼裂。他哪裡是不知道這些個人的心思,朝堂之中的那些個齷齪事情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這開口試探的,也全部都是龐家的人脈,他原本以為龐馳到這般地位已經算是足夠了,當初自己沒有立敬貴妃為後而是立了在朝中沒有什麼人脈的董妃為後這也是在警告著龐家,如今的龐家已經羽翼太豐了他斷然是不可能再讓旁家再這樣豐滿下去了,樹大招風,如果不想到被人連拔起那就應該收斂一些,但現在看來龐馳他還沒有領悟到自己當初那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甚至還想著染指不該染指的東西。

建業帝看向龐馳,他半晌之後這才問了一句:“龐丞相覺得此事應當如何?”龐馳原本是在等著建業帝的反應,也好從他的反應之中想出應對之道,但卻是沒有想到這戲碼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而現在卻是聽到他在問著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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