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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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活地熬過去回到家往沙發一坐才覺得腳有點疼。
一個星期前的晚上他往家走的時候讓付宏志給堵了,那人扔標槍的,也是個刺兒頭,看李添不順眼就帶着另外倆刺兒頭去堵他,結果沒想到李添專治各種不服,被人打得差點去了半條命,他們學校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管他們,李添除了右腳扭傷和軟組織挫傷沒什麼大病,付宏志硬生生給打斷了胳膊,被自個兒老爹又揍了一頓不説,至今還在醫院躺着。
李添歪了歪腿,瞅見之前扭傷那塊有點紅。
然後肚子盡職盡責地“咕咕”叫起來,提醒他請儘快投餵。
他把冰箱打開一看,從8號拿回來的椰絲球還剩幾個,另外還有兩盒酸。
想了想,把酸拿出來喝了。
然後坐在沙發上,發愣。
這是最近幾天他經常乾的事兒。
——忙於發愣。
真沒勁。
手機很配合地“叮”地響了一下,跟訂餐提醒的聲似的,肚子還配合着又叫了一聲。
“您有一條新的美團外賣訂單,請及時處理。”李添一邊掏手機一邊瞎嘟囔。
嘆了口氣,李小丹胡大偉李小丹胡大偉李……小丹。
他不怎麼掛微信,別人有什麼事兒都是發短信,急了就打電話。
之所以留着,就是維持他那和外界少的可憐的聯繫。
李小丹:為什麼你們男生有女朋友還打飛機?你們網站怎麼那麼多?
什麼羊癲瘋。李添翻了個白眼。
回覆她:祖傳手藝不能丟。
還沒放下手機,李小丹就回復了他。
——傻。
李添把手機隨手丟進沙發,覺心情略微明媚了一點,才動手給自己煮了碗麪,吃完了往水池一扔,蒙着被子睡了。
2.
開學之後沒覺怎麼過就一下子過了好些天,道理就跟玩手機一樣的,玩的時候沒覺得,玩着玩着手機就沒電了,玩着玩着一天就過去了,玩着玩着眼瞅着九月就過了一半多。
晚上吃完飯邱岑從對門搶了兩瓶啤酒,帶着林澗出去溜達。
快要入秋了,七點多外面就已經有點兒擦黑兒,鑲大里早早開了路燈。
邱岑緊了緊外套,在小土坡上坐了下來。每個學校都有個小情侶聚集地,這個小土坡就是鑲大的小情侶聚集地。小土坡其實是一個鋪了草種了樹的一條小道的簡稱,不知道是學校錢不夠了還是施工隊隊長跑路了,附近的燈很少,燈杆與燈杆之間隔得距離也遠。因此這樣隱蔽的環境下不幹點什麼就有點虧。所以甭管夏秋冬只要天一擦黑兒就完全是小情侶們的約會聖地,倆倆一對兒的牽手溜達接吻或者尋求點刺
什麼的比比皆是,並且完全不用擔心被攝像頭還是別人看到,隱蔽
可以給五顆星。
鑲大的學生私下給它起名“情人坡”,邱岑剛開始一聽給笑了。
情人坡。
眉州東坡、馬蘭坡……
“怎麼了,想跟我告白嗎?黑燈瞎火的。”林澗坐下來看着他。
“瘋了吧,”邱岑翻了個白眼,“林澗。”
“嗯?”邱岑默了默,似是沒想好怎麼開口。
“什麼事兒啊還不好意思了。”林澗拿了一罐啤酒,拉着拉環聽到啤酒罐“嘭”地一聲,確認沒有沫溢出來後才把啤酒遞給邱岑,又開了另一罐。
邱岑皺了皺眉,才問:“你覺不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就給耿耿過完生之後。”話音剛落,他看見林澗喝酒的動作頓了頓,拿着啤酒罐的手不動了,半天沒説話。
邱岑也沒再説話,低頭捏着自己手裏的易拉罐,跟着一塊兒沉默。
他一直都沒説,但他又不是覺不到。
最近林澗很不對勁。
時不時盯着某一處發愣,要不就是問話不回。還有一回他上廁所,看見林澗一個人站在小便池前頭,也沒拉開褲鏈,就那麼愣愣地站着,跟面壁似的。
這時林澗動了動,緩緩開口:“怎麼發現的?”
“就...覺得。”又是一陣沉默。
要不是林澗就在旁邊,能看到摸到,邱岑懷疑自己身邊就只有空氣。
“記得我跟你説過何維嗎?”林澗突然説。
“誰?”有點印象,在哪兒聽過。
“跟我住一個大院的弟弟,小我兩歲,高三今年,他爸是我爸副官。我沒去上課那天下午就是他找我來了。”
“找你幹嘛?”原來是林澗的小竹馬。
邱岑在林澗手機裏見過照片,長得清秀的,跟林澗差不多高,有點黑。
林澗沒回答他,繼續説:“我從小就淘,帶着一幫熊孩子滿處惹事,天天挨我爸揍。後來何維他們家搬過來了,我就老帶他爬樹掏鳥蛋或者捉鄰居,當然回回捱揍的都是我。他從小就特聽我的話,大院裏的人都特喜歡他,我也特喜歡他,零花錢都攢着給他買零食什麼的,上學放學也是我帶着他……”
“然後呢?”邱岑皺着眉,聽着他這懷念的口氣,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了。
要不林澗怎麼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然後...然後這個傻是來跟我表白的,你敢信?”
“表白?”邱岑瞪大眼睛。
林澗點點頭,幽深的雙眼閃着複雜的光,無奈道:“是,表白,好像喜歡我久了。”
“你怎麼説的?”
“我能怎麼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