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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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小蝶《天元》沒什麼好介紹的。大家如果信任深藍，就去看。如果覺得不好，你回來砸我會客室，罵我垃圾，怎麼都行慢慢跟在小華的身後，她好象走的很匆忙，而我則要躲避路上出現的巡邏隊以及一些偵測器，遠遠吊在她後面。

她好象和巡邏隊很悉的樣子，每到巡邏隊路過，都只説了幾句話就輕鬆放她過去，而我則要小心躲避。

漸漸的，她走進一段相對黑暗的路，自己知道，如果現在不攔住小華就不知道下次是多會了。

在加快速度的同時保持安靜，軍靴踩在地上的碎石發出細微的碎裂聲，旁邊的殘骸和半截牆壁告訴我，這條街以前經受過一場大火的洗禮。

輕巧的腳步移動到她身後，接着伸手輕拍她肩膀，然後捂住她差點叫出聲的嘴。

“是我，隼。”在她耳邊悄聲要她安靜下來。

小華掙扎的身體瞬間停滯，接着我拉起她的手，走進旁邊一座廢墟，那裏可以説幾句話。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小華就掙開我的手，站在那裏冷聲問我。

自己的苦笑她看不到，因為外面罩着頭罩，偽裝彩雖然很好用，可惜我帶的並不多。一把扯掉頭罩，讓我蒼白的臉暴在空氣中。

“你去幹什麼？！”我的語氣也沒那麼善。

“怎麼？我幹什麼還要向你報備？”小華找了一個乾淨地方坐下，抬頭問我。月光下，她的臉不是那麼好，冰冷，僵硬。

我頓時語，因為自己確實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當初的一句承諾。

“你還真以為你是我哥哥了？你當你什麼人啊”小華看我沒説話，又説了一句。這時候我才發現，女人如果生氣，她尖鋭的聲音對自己的傷害異常明顯。

自己正要説話，突然覺到不遠處有人接近。

“閉嘴！不要動！”我穿的是黑作戰服，她穿的則是一身白套裝。自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身上攜帶的一個包裏拿出城市專用偽裝布，把我們兩個蓋起來。

“有人接近”尷尬的説出話，我現在才發現平時讓我一個人輕鬆躲藏的偽裝布原來這麼小，兩個人只能擠在一起。

偽裝布可以很好的阻隔紅外線探測，以及隔離我們發出的熱能。外面的腳步聲停留在我面前，兩個人在以我不懂的語言着。自己的手也按在背後的槍柄上，一有不對勁就先滅了他們再説！

兩個人説了幾句話，又向我這裏走了一步，用耳朵來判斷，他們只要一打開隨身的電筒就可以看到眼皮底下的偽裝布。他們還在那裏説着什麼，而我的心，則高高吊起來。

聽聲音，他們在擺着什麼東西，可能是手電筒或者別的什麼。我的手輕輕打開槍套上的搭扣，把手槍出一點，保險也被小心打開，現在最失敗的就是當初沒有順手裝上消音器。而有消音功能的mp510毫米sd衝鋒槍被背在背後，要在這種狹小的地方拿出來本是不可能的。

小華覺到了我的動作，把手覆蓋在我拿槍的手上。‘她不要我動手？’心裏閃過這個信息，自己緊抓着槍的手也慢慢鬆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小華有這種信任，只是突然的覺而已。可是我知道，如果他們發現我，並且在死前報告的話，這種信任只會害了她。

過了大概3分鐘左右，耳朵裏再次傳來腳步聲，他們漸漸遠去。自己高吊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時候我才發現，汗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鼻尖。

確認那幾個人已經遠去，我揭開了覆蓋在我們身上的偽裝布，低頭在那裏摺疊着，自己不知道如何先開口。

“那，那個”自己抬頭，看到小華同樣低着頭，手在玩着衣角。

“他們剛才是跟我過來的，只是在這裏休息一下，沒有發現我們”自己心裏長呼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因為我的不小心才引來了敵人。

“對不起”小聲道歉，然後走到這間房子少了一半的窗户前，用夜視儀確認附近沒有任何人。至於可能隱藏在廢墟中的狙擊手對他們來説，把珍貴的人才放進已經穩固的地方是一種費。

“為什麼要道歉？”身後響起腳步聲，她緩步走到我身後。

“我誤會了你，對不起”

“誤會了我？”小華輕聲笑了出來，這時候我轉身看到她眼睛裏有淚光“你們還不是都這樣，説一句‘對不起，我誤會了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呵呵”剛才在狹小的空間裏，我聞到了小華身上的味道，在讓我過的脂粉味裏，夾雜着醫院才有的消毒水散發出的味道。

“對不起”我並不善於應付這種情況，自己只能呆站在那裏，把頭低下，喃喃道歉着。

“你知道嗎？一個人，我一個人在那種地方！身邊沒有任何同胞，只能一個人在那裏忍受着他們的冷眼！你知道嗎？每次我偷偷藏起藥品的時候，我心裏是什麼覺？以前偷藏藥品的姐妹被發現，你知道她們是什麼下場嗎？”小華用平淡的語氣説着讓我頭皮發麻的話。以前聽在前方潛伏的兄弟説過，如果我們的人被發現，男人還好説，女人小華看到我沒有説話，接着在那裏委委訴説着“你不知道，呵呵，你不知道”她又輕聲笑了出來，眼睛裏的淚花在閃動。我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擁抱，然後是温柔的安，可是這些，我給不了！自己只能默默站在那裏，聽她説話。

“可是我知道！你知道嗎？昨天我在墓地看到你，我是什麼覺嗎？你知道嗎？”小華聲音裏有了哭腔，我則在尋找身上並不存在的手帕。

“他們告訴我，不要半夜去墓地，真的不要如果被發現，我們的下場你知道嗎？”小華説完這些，回身走到廢墟中央，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下巴就頂在上面，她好象在訴説旁人的事情，沒有情，平淡的讓我心裏發寒。

“可是我還是去了，不是嗎？”她笑着把垂到額前的亂髮梳理到耳朵後面“我又學你説話了我總是學你”

“可是你知道嗎？在我知道你在前線失蹤的時候，我的受嗎？”她話裏帶了哭音，因為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自己想起一個久遠的詞語來描述現在的情景，斷線的珍珠，哭泣的百合花。

“你不知道，因為你不在我身邊但是當我在墓地看到你，我知道，自己為歐陽姐姐打掃墓地沒有白費，她聽到了我的祈禱，保佑你的平安，把你帶到了我的面前”她搖搖頭拒絕了我好不容易翻出來的汗巾，接着拍拍身邊的地面，示意我坐在她旁邊。

當自己僵硬的坐下，她把頭靠在了我肩膀上，依舊平靜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祈禱成功了你來了。當時我哭了，我真的哭了因為我高興，你知道嗎？我真的好高興，高興的失去任何表達的方式。一切都那麼相象，當初我們就是那樣認識的，現在依舊是這樣重逢，在同一個地方，做着同樣的動作。”自己的手不知道如何擺放，只能放在膝蓋上，接着有水滴落在自己摘下手套的手背上，我知道，那是小華的淚。

“知道嗎？你對我來説，代表着希望！因為我一直在告訴自己，你的身後，永遠跟隨着我們的部隊！”我把頭轉過去看着她，她依靠在我肩膀上看着我，眼裏的淚水依舊沒有停滯。

“可是你和以前一樣，照樣沒有任何餘地的打碎我的期望，當時我甚至看到了地上的碎片，一粒一粒的，亮晶晶的，就像碎掉的水晶”小華幽幽的訴説依然在繼續，我的大腦現在則一片空白，甚至連出去警戒的想法都沒有。

“我當時以為，自己的子到頭了，永遠不用像一隻狗一樣企求那點卑微的藥品，永遠不用”小華的聲音暫時停止，在為後面的話做準備。

“可是你不知道！你永遠不知道！你來這裏只是什麼所謂的絕密任務！你不會管我們的死活！你做的依然只是你該做的！一包食物！一包食物！難道我天天盼望來的只是一包所謂的食物！你是個混蛋混蛋大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混”小華突然傳來的喊聲在這個廢墟里迴盪着，最後只剩下兩個字不斷敲打着我‘我，確實是混蛋！’自己爬起來，拉住在那裏放聲大哭的小華，她甩了我的手“你放開！要他們找來關起人家好了！不要你的憐憫！不要你的食物！不要你的假惺惺！”沒辦法，只能把不斷哭叫着的人反身扛在背後，也不管她如何踢打，自己快步找到最近的一個下水道。打開上面的鐵蓋，抗着她在敵人來搜索之前慢慢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