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管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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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
“屬下在。”
“令你馬上點起三千兵,連夜發放武器鎧甲,明早丑時造飯,寅時出發,若誰耽誤了時間,軍法伺候。”何晨厲聲道。
“屬下得令。”廖化轟然領令,隨後轉身龍行虎步而去。
“呂常。”
“屬下在。”呂常肅容而立。
“令你起三百騎兵為先鋒,遇山開路,遇水搭橋。如有突發事情,你有權做任何決定。如何行事,本城令不管你,本城令只要保證道路通暢,如期到達京都。”何晨説到此時,已經落地鏗鏘,一臉殺氣。
“屬下明白。”呂常沉喝聲,一臉肅殺而去。
“劉望之。”
“屬下在。”劉望之是一個短小悍的年青人,此人雖然武藝一般,但對數字卻天生帶有
,故為何晨所喜。
“本城令出征,未到京都前,一切物資糧草由你統籌,如若你讓郡兵有一個人餓着肚皮上戰場,事後唯你是問。”何晨平時雖然為人平和,但到了重大決定時,往往能殺伐果,手腕鐵血。
“屬下明白。”劉望之為之一凜,深責任重大,但他沒有一點推諉,果斷應了下來。
“文聘、李嚴。”
“在。”
“此去京都,前途未之卜,你們兩人跟隨中軍,隨時聽侯調令。”
“諾。”兩人齊應了一聲。
“婁圭、習授。”
“在。”
“本城令起兵入都,宛城便全權你們兩人處理。若有重大事情不決,可快馬書信。但若宛城在你們手中有任何差池,事後你們也不用來見本城令。”
“明白。”婁圭應了聲,隨後有些猶豫道:“大人,若世家有異動,當如何處置?”何晨冷笑一聲道:“子伯放心,我向來與世家好,利益捆綁。他們不會在如此關鍵時刻拆台。假如真有事情發生,能穩則穩,如若真是穩不住,你可事急從權,該捉的捉,該殺的殺,千萬不能有絲毫猶豫。此事我會吱唔何鹹一聲,你無需擔心。要知道,宛城是我們的
基所在,千萬千萬亂不得。”説到此時,何晨殺氣騰騰,一臉絕然。
婁圭低頭略一思量,沉聲道:“屬下明白。”何晨分吩咐完畢,最後沉聲道:“諸位就此散去,告別家人,速速準備,明一早便動身。”
“諾。”第二天還未亮,何晨便領兵從北城。一路旌旗密佈,塵煙滾滾。
此次何晨共起馬步兵三千五百人,皆為宛城鋭,身經百戰之士,也可以説是何晨近三分之二的家當。若成,功成名就;或不成,三年心血,一朝打為水漂。
宛城至洛陽,照正常行軍速度,不用半旬便可抵達。而出宛城,可走宜陽,過洛水,至洛陽。其中轘轅關為必經之路。此關為漢置八關之一,其勢陡峻,山道盤旋,將去復還,謂之“十八盤”為京都洛陽通往東南的關隘要道。
但要命的是,此關現在為段珪心腹,其族弟段式所把守。
而其中,段式身負皇恩,卻與轘轅山四周盜匪結羣,劫掠往來商人,又與山寨草莽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是為官匪。
路中,李嚴謂何晨道:“城令,此去京都危難重重,怎麼也讓夫人隨行?”何晨有些無奈道:“本城令也不想,只是若要説服太后決心,非她不過。”李嚴這才明悟道:“原來如此。”李嚴頓了頓,有些遲疑道:“此番調兵入京,不知將軍有幾成把握?”何晨哈哈一笑,決然道:“凡事誰敢説有十成把握?但若只有三成以上,本城令就敢放手一搏,所謂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若沒有抱着哀兵必勝的決心,本城令何已出此兵?”李嚴動容道:“蒼鷹博兔,亦全力一擊。城令若帶此信念,屬下算是多言。”何晨淡然一笑,兩眼放向遠方,不是很寬敞的官路上,宛城兵前後相連,秩序井然,刀容齊潔,甲冑森嚴,有如出海蛟龍,一股彪悍氣息隨處可見。何晨傲然一笑,這是自己的兵,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出來的,這是以後逐鹿天下的資本。
此時有一兵卒遠遠而來道:“報。”
“何事?”何晨收回遐想。
“前方有一惡漢攔路,口出狂言,魯不堪。”
“廖淳是吃屎長大的?就這樣事情也要讓本城令親自處理?”何晨聞言,陰沉的臉上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那惡漢武藝極為了得,數十士兵皆進不得他身。反被他打傷十來人。”那士兵道。
“竟有此事?”何晨先是大怒,後細一想,卻嘖嘖稱奇道:“我宛城士兵,個個如狼似虎,雖不敢説以一擋十,卻是驍勇善戰之輩,今數十兵圍一人不下,此人武勇過人啊。”
“走,我們上前看看。”少時,何晨便來到前軍,卻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身長足有七尺大漢,正坐在一邊碎石沙土上,前面放着一小框饃饃頭,足足有十幾個。這大漢好像三未進食般,腿雙叉開,左手捉着兩個饃饃,,右手捏着三個,嘴裏還
一個,喉嚨那個因為吃的太快還沒有嚥下去。看那情況,活像一個餓死鬼投胎。
不但何晨、李嚴看的瞠目結舌,就連一直在邊上圍站的士兵也目光呆滯,有幾個甚者隨着大漢每一次噬而嚥了口水。
廖化來到何晨邊上行了個禮。
何晨指了指那大漢,不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廖化笑着解釋道:“城令,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大漢是來討飯吃的,但由於語氣不善,加上面容極為醜陋,讓士兵們心生誤解,發生了口角,隨後便動起手來。屬下見這個大漢雖然面惡,但身手實在了得,加上城令正值用人之際,但給了些膳食,等侯城令來處置。”何晨拍了拍廖化肩膀點頭道:“元儉乾的不錯。”就在何晨和廖化對話之時,那大漢已經以光的速度把一筐饃饃頭全部消滅,然後打了個飽鬲,這才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隨後拍了拍股,揚起不少飛塵。
這個時候,何晨才看清此人長像,果然是極為醜惡,滿臉橫上,全是縱橫
錯的刀疤,幾乎沒有一塊完整。其中一道刀痕斜着從眉
一直延伸到臉頰側,讓他的雙眼看起來十分不對稱,透着股狠辣氣息,加上嘴
外翻,鼻樑坍塌,活生生一個人形厲鬼,極為嚇人。
“好漢,你可吃飽?”何晨收回詫異的目光,和氣問道。
“軍爺,俺是老,俺説實話,就這幾個饃饃頭還不夠
牙縫。但俺是實誠人,也知道如今口糧實在不易,所以也就算了。”那大漢拍了拍肚皮,聲音有如打雷。
“噗哧”何晨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大漢雖然長的醜,倒是個實心眼,不由打趣問道:“就你剛剛的膳食,頂的上一個士兵一的口食,你還只是
牙縫?那問你,平
你如何管飽肚子啊?”那大漢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摸了摸腦袋,然後嘿嘿傻笑道:“俺肚子打出生後就從沒有飽過,就算七
前吃了整隻豹子,也沒有飽過。”何晨和廖化對視一眼,何晨驚訝問道:“你們幾人獵殺的?”那大漢嚷嚷聲道:“軍爺你也太看不起俺了,就那四腿子花貓,俺一個大老
兩拳頭便打死了,要那麼多人做甚?和俺分
吃啊?俺不肯的説。”徒手生撕虎豹,這大漢力大無窮啊,何晨咪着小眼道:“那好漢現準備何去?”
“俺正準備去宛城,聽説那裏好找活幹。”何晨聽的心裏大,看來宛城現在聲名在外啊,何晨笑呵呵道:“好漢,本城令看你有幾分力氣,要不你跟着本城令。”大漢牛眼瞪了瞪,然後打量了一下何晨,
聲道:“跟你,管飯不?”何晨為之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當然,而且每月還有俸銀。”大漢把頭搖了拔郎鼓一樣:“俺不要俸銀。”
“那你要什麼?”何晨好奇問道。
“管飽就行。”何晨頓時為之氣結,大手一揮道:“管飽,肯定管飽。”
“軍爺,你可不能騙俺,俺一頓要30個饃饃頭,十斤食。”大漢狐疑。
何晨有些頭大,喝道:“十斤不可能,30個饃饃頭沒問題。”惡漢嘟頭聲,掰着指頭,好半響才不樂意道:“30個饃饃頭就30個吧。總比那些黑心老貨一天才給3個強。”何晨頭一暈,眼冒金星,敢情剛才這大漢把自己和黑心商人相比了。
何晨順了順氣,這才看似隨意問道:“好漢高姓大名?”
“俺叫晏明。”ps:昨天今天有事,明天開始恢復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