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奉旨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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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鈞州知府王孟海不肯善罷甘休,揚言要上報太師府,告秦檜個瀆職之罪,秦檜見他不識時務,情緒動,只得厲聲喝道:“王大人,本官是奉了聖上的旨意來鈞州查案的,任何人無權干涉!你要告本官瀆職之罪,儘管去告,本官現已查明,這柳家公子私通郡王一事,證據不足,難以服眾,即便到了大殿之上,本官也不怕與那老太師當堂對質!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免得給太師大人惹來什麼麻煩!”秦檜的一席話倒是把這王孟海給鎮住了,他只不過是個五品的知府,想要上告欽差談何容易,只是這次這麼好的翻身機會,不能眼睜睜看他溜掉,一時心有不甘。

“秦大人,這些證人雖不足以證明柳家父子有謀反之罪,但至少説明柳家有謀反之嫌,不能把他們就這麼放了!”

“這個本官自會奏明聖上,你不用心了!”王孟海一見秦檜本不買賬,一時也沒了辦法,常言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欽差大他兩級。

正吵鬧間,門外一衙役來報:“稟告欽差大人,門外來了一位公公,説是有聖旨到了!”秦檜一聽有聖旨傳到,連忙擺開陣勢,驅散閒雜人等,將傳旨的公公入大堂之上。柳逸玄和靈兒遠遠的望去,這位前來傳旨的太監,正是宣德殿內府中侍張公公。

眾人跪拜,張公公宣讀聖旨:“御史中丞秦檜及鈞州府閤府官員聽旨!鈞州一案牽連皇親國戚與當朝元老,事關社稷安危,朕要親自審理,現命秦大人將柳家公子帶往京城,即刻動身,不得有誤!”秦檜領旨謝恩完畢,忙來問張公公:“公公,前聖上派本官前來督辦此案,為何這會兒又要親自審問?”張公公道:“秦大人,您還不知道吧?此事已驚動了太后娘娘,太后怕玉靈公主和柳家公子在這鈞州受了委屈,所以才讓聖上傳旨,將他們帶回京城!”

“玉靈公主?怎麼又出來個公主?

”秦檜一時不解,倒是滿頭霧水,卻見張公公匆匆向柳逸玄和靈兒走去,張公公忙向靈兒跪拜。

“下官參見公主!”這聲跪拜讓秦檜和鈞州的大小官員吃了一驚,誰也沒想到這位男兒模樣打扮的白麪小生竟然是公主,更沒想到的是,這鈞州府還把她關進了大牢,一時閤府官員又大驚失,怕是惹下禍患了。

“什麼,他竟然是公主?”秦檜張着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是啊,她就是太后娘娘最寵愛的玉靈公主啊!”張公公笑道。

“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本官有眼無珠,不知公主駕到,還望公主恕罪!”秦檜連忙跪拜,這鈞州郡王和鈞州官員也連忙下拜。

靈兒見終於可以説出自己的身份了,一時也覺得鬆了一口氣,説道:“不知者不怪,老千歲和秦大人,你們都起來吧!”向忠輝和秦檜連忙謝恩平身,這鈞州知府王孟海早已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心裏直打哆嗦。

“這下完了,她竟然是公主,我還把她關到了大牢裏,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非得要了我這命不可!”秦檜見王孟海久跪不起,對他説道:“王大人,起來吧,公主已讓我等平身了!”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下官不知公主駕到,還誤將公主關入大牢,實在罪該萬死,還望公主開恩吶!”靈兒見王孟海跪在地上求饒,一時也沒理他,忙回身來問柳逸玄:“玄哥哥,這個狗官該怎麼罰他呢?”此時的柳逸玄心情十分複雜,雖然欽宗傳旨讓他們回京,免了在鈞州的這些麻煩,但他心裏卻來了更大的擔憂。此次他私自離京,本想掩人耳目,早早回去,卻不想在這鈞州一待就是七天,除了惹下這個官司之外,他還私自帶公主出來,若讓太后和皇帝知道,非得治他重罪不可,他不知回去如何向他的父母代,也不知如何向太后代,萬一太后一怒之下,不許靈兒再待在柳家,他又將如何是好?

“玄哥哥,這個王知府我們該怎麼處置啊?”靈兒見他發呆,又問了一遍。

“這個…有秦大人在此,還是讓他來處置吧!”柳逸玄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仍然還是疑犯,哪有什麼權利處置那王孟海。

秦檜道:“公主放心,下官回去必將鈞州之事稟明聖上,如何斷絕,還要聽聖上的旨意。”張公公又對柳逸玄説道:“柳公子,這回你可闖了大禍了!那朱太師上奏聖上,説柳相國有謀反之嫌,聖上一時無奈,把柳相國關進了刑部大牢!”

“什麼?那我父親現在何處?聖上為何輕信那老太師的讒言?”柳逸玄聽到柳安國被關進大牢,一時也擔心了起來,這私自離京的是他,為何皇帝要治他父親的罪?自己本來就已經後悔,卻又聽得自己的父親也被連累入獄,更是懊惱不已。

“公子不用擔心,相國大人已於今豁免出獄了!”張公公笑道。

“哦,張公公,為何聖上又將我父親放了?”

“柳公子不知,那相國大人被押入大牢,令堂一時無奈,連忙跑到宮中向太后求助,還説公主也跟着你來了鈞州,太后一聽柳相國下了大獄,公主也不知去向,又連忙召見了聖上,太后對聖上説:‘要是柳安國都成了反臣,那大宋朝就沒有幾個忠臣了!’聖上聽了這話,一時也沒了辦法,只得傳旨,將柳相國釋放回府,又打發奴才攜聖旨來了鈞州!”秦檜聽了這話,才恍然明白,以柳家和太后的關係,一般人豈能挑撥的開,這柳公子又和公主這般親近,將來兩家聯姻也是必然之事。想來這次朱太師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他又如何收場。

這鈞州郡王向忠輝也來向靈兒請安,向郡王笑道:“那公主到我府上走訪,我只覺得公主看起來眼,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今老臣才明白,原來您就是那位太上皇十分寵愛的玉靈公主啊,恕老夫老眼昏花,沒能認出!”靈兒道:“向郡王不必多禮,三年前郡王進宮面聖,當時我也在父皇的書房裏玩耍,老千歲怕是那一次見過靈兒吧?”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次!那時公主是女兒裝束,不想今打扮成了男子,老夫一時卻也認不出來了!”向忠輝邊説邊笑,這才明白,當年太上皇將《清明上河圖》賜予自己的事,怎麼會被這位柳家公子得知,原來這柳家公子所説的“宮裏的朋友”就是這位玉靈公主!

公主的到來讓鈞州城又熱鬧了一番,沒有人再去關心什麼謀反的事,都爭着來到街道兩旁要看公主。張公公奉旨前來接公主,早已把車輦也一併帶來,柳逸玄讓人到客棧把行李收拾了,把馬匹也牽來,正要打算回京,卻忽然想到那幅《清明上河圖》他還沒有看呢!

“張公公,我此次來鈞州,就是想到郡王府去看一幅畫,沒曾想這畫沒看成,就被知府給抓了,這會子要回京城了,我想到郡王府去把那畫看一下!”説着就要騎馬追趕早已回府的鈞州郡王。

張公公連忙攔住,説道:“柳公子,這聖旨上説,讓你即刻回京,不得耽誤,你怎能再做拖延?”秦檜也在旁邊説道:“柳公子,你此次私自離京,已給老郡王惹下這麼多麻煩,這會子再去郡王府看畫,那老郡王未必就給你看啊?還是不要耽擱時,回京面聖要緊!”柳逸玄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剛才向忠輝回府之時,本沒有看柳逸玄一眼,更沒有提讓他看畫之事,這次來鈞州不光擾亂了了他的“賞瓷大會”還連累他被小人陷害,一時心裏也是到愧疚。無奈之下,柳逸玄只得選擇回京,希望後能有機會前來給老郡王賠禮謝罪。

鈞州離京城不過二百餘里地,車馬行了半就來到汴梁城下。張公公回宮覆命,秦檜也回府起草奏摺,相國府的家人早已在南門口等候。此時天已晚,進宮面聖恐怕也得到了明才行,劉管家讓府裏的家丁護送着公主的車輦,往皇宮大內而去,因為太后已傳下懿旨,説公主一旦回京,立即回宮去見太后。

靈兒也知道這次是闖下大禍了,回去之後,還不知太后會怎樣責罵,柳逸玄心裏也是同樣的覺,不知他老子又將怎樣罰他。二人同病相憐,都擔心以後見不到對方。

“玄哥哥,我要回宮了。”靈兒雙眼含淚,不捨得離開。

“靈兒,不要傷心,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等我回家挨完打,傷好了就去找你!”柳逸玄早就對未來幾天自己的命運做好了判斷,他跳下馬來,走到車輦前,緊緊握着靈兒手。

“嗯,也不知母后還讓不讓我和你再見面了?玄哥哥,我好怕,早知我們就不回來了,留在鈞州也好!”靈兒這幾句傻話,早已將柳逸玄的內心觸動,他發誓,如果命運還給他機會的話,他一定會對她好。

二人依依惜別,相互安了幾句,劉管家就護着車輦往皇宮方向去了,柳逸玄和升官、發財幾個小廝直奔相國而來。

柳逸玄剛進來府門,就看到幾個家丁打着燈籠手裏拿着繩索、木在門口等着。

“怎麼?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柳逸玄一見到這陣勢,七魂嚇走了六魂,知道他老子這回是真生了氣了,非要把自己打死啊!真是:“只怨前生無造化,來世莫作他家郎!”畢竟柳逸玄能否躲過這皮之苦,且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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