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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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穿一身火紅晚禮服跟同的高鞋。頭髮從後收起、神情冷豔。她緩緩地舉起了一隻手，向上三十度角仰臉。然後輕輕揚起身下的高叉裙，出下面一隻黑網襪的美腿。她邁起左右轉換的舞步向我走來。我在幻想中伸出了雙手，一隻拉起了她的左手，另一隻放在她間，我用力將她拉近了我。我們貼着彼此的額頭、注視着對方的雙眼。一枝燈從遠處照着我們，我們就是這世界的唯一的一對。我受着她的呼，開始轉動起我們的舞步………這是探戈，我和小穎第一次跳的舞。那晚會上本來表演的是我的獨唱，但最後我們心有靈犀的把表演變成了跳舞。就在那一舞，當我們在燈下着彼此眼神的萬份之一秒，這個跟我跳舞的女孩，就是我人生的全部。

我陶醉在那幾秒令我傾心的畫面中。這一刻，我對世界充滿不捨，如果上天可以給我重來，我一定不會打開盒子，我會好好愛她，疼她，珍惜她，保護她，但我打開了，所以我便得死。我並不怕死，但我害怕下輩子找不着她。可惜我還是必須要離開。血管內的空氣隨着我的情緒而加速進入我的心臟，我知道死亡已離我不遠。終於我大聲哭了出來，在我生命走到盡頭的一剎那，我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喊出了我最想説的話：「穎！對不起！我錯了！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求你別走…………」糊間我彷佛又看到那個深愛的身影……然後，便沒有然後。

第02章房門內的天堂小穎視覺離開錦程的房間後，我沒有走開，就靠在房門邊的牆上。剛才只十餘分鐘的對話令我有點虛，巨大的罪惡壓得我透不過氣。就如昨天那位護士所罵我一樣，我就是個跟別的男人欺凌自己丈夫的壞女人。

我一直他先跟我道歉，求我原諒，那我就可以原諒他………同時原諒自己。我就是這樣自私，我不停在給自己找籍口，去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其實，我早已背叛他，我只是不停在自欺欺人而已。

我才是應該説對不起和以死謝罪的人。只是該死的我站在這裏，而報應卻全落在我那可憐的丈夫身上。第一次，他在醫院昏不醒，這次，他永遠失去了雙腿。

剛剛聽到錦程的答案，我除了惱羞成怒外，更多的後悔。因為他計算我，出賣我，原因是因為他太愛我，不忍我受苦，他出賣了我的身體，但從沒背叛我們的愛情。但我呢？我只是因體需求出軌然後身心都墜落的女人，真正背叛我們愛情的人，是我。這刻，我覺得自己很髒很髒，不單是體，還有靈魂。

這時我想起了公公。他給我的快是我一生中沒有其他可以相比的，這點我沒法否認。我不是個放縱的人，連酒醉都沒試過幾次，所以在這強烈的覺下，我很快便失了。就如錦程所説，這就像毒癮，我就是個癮君子。我知道公公也是愛我的，他的愛很含蓄，如長輩父母，也如老夫老，這是一種關係，他認為我是他子，便會對我盡丈夫的責任。這令我很動，由其是每次我們發生關係後，我都會情不自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情人，甚至曾經在高那一刻，我有種幻覺就是他就是我的唯一。

沒錯，我清楚這只是一種幻覺。因為這不是我的愛情。他跟錦程不一樣，他愛我，正如我對他依戀一樣，是因為對方的身體所能給自己的快。如果我只是一個兩百斤的球，或他沒有那令我又愛又恨的能力，我想我們間便沒什麼事。而錦程，我相信即使我現在變了球，他仍會每天乖乖回到我身邊，因為我們早已經活在對方的靈魂裏。我跟錦程才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是渴望愛的轟烈的人，願意為對方燃燒的人。我們的世界，只有對方，那怕是我們的兒子也進入不了。

但是，我墜落了。我上了慾的快。由第一次開始，這種對體的追求已經深入我的骨子裏，侵蝕着我的靈魂，並隨着一次又一次的高，噬着我的人格。我明白這是一種錯誤，我有自己的追求，但慾望就像如公公的下身一樣強勢，不停強姦着我的靈魂，令我在與情間煎熬着。

雖然公公平時對我寵愛有加，但到了牀上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掌控着我的身體，我能受到他征服我的慾望是多強烈。我不敢想像，如果一直下去我會不會完全投入公公的懷抱，臣服在他身下，背棄自己的丈夫，甘心做他下的女人。這是我一直逃避的問題。但錦程卻是把一切看在眼裏，他知道答案，所以他從崖上跳了下去。

在錦程昏不醒後，我對他充滿了內疚，所以知道他願意歸來我是多麼高興，因為我的愛情沒有走。但其實我也是傻，他本不會離開，因為他就是這麼愛我，所以他只是想躲起來偷偷着他的傷口，只要給了疤，他便會毫不猶豫地跑回來擁抱我，直至死在我身邊。

而公公，他不一樣。或許錦程在病牀上時，他真的很內疚，但當他知道可以再跟我發生關係時，他便變了。他開始不再將錦程當成兒子，而是一個情敵。我跟他每一次的關係，他都用盡每一個機會來開發我的身體，刺着我的慾望。他並不是為我治療，而是單純的一種體的侵略。

他在錦程面前表現出如何遁規道舉，不只是因為內疚，更多的是一種顧忌。不只是錦程是我丈夫的身份，還有我對錦程的愛和錦程的能力。除了，他沒一樣比得上錦程，由其是錦程的身份越來越高他便越不敢。所以他唯一做的就是在牀上更賣力的征服我，把我鎖在對慾我追求中。他已經成為一隻想搶食的狼。這些變化其實我是應該知道的，或者説我是知道但卻又像鴕鳥地裝作不知道。

我們三人中，他才是最不想揭破關係的人。因為這樣他便不受良心的責備，只要沒有破壞兒子的婚姻，他就還是個好父母。讓錦程做我明面上的丈夫，我做他實際的子就是他所求的。正如錦程所説，他也是個癮君子。

錦程很聰明，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否則事業上不會這麼成功，所以他早看穿了我們的一切，包括我和公公的墜落。那夜，我像個低下的奴一樣去服侍他為他口，但他也沒有反應。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那泛着水光的眼神裏，我看到了無盡的憐憫，他在同情我。我嘗試更努力的用身體去取悦他，但他卻在我體內越來越無力，這是他在排斥我的身體，他發現了我身體的變化，我已不再純潔。這次，其實對他而言只是更大的傷害。

我，就是個婊子。

當我發現他的秘密時，我很忿怒，為什麼我最愛的丈夫會如此對我？所以我沒問原因，便報復了他。但是，我明白，除了忿怒我還偷偷有點解的興奮，我對就是如此沉。在他出事當個晚上，我還暗暗幻想往後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生活，我可以繼續做他的子，又可以公公歡。一個是和我相愛的男人，一個是征服我身體的男人。因為這次錯的是錦程，我可以像過去一樣他答應我。

但是，我等了大半夜，看不到他回來，手關也關機，我的心也開始慌了。或許錦程不是個誠實的人，做錯了事會偷偷掩飾，但絕不是個逃避的人。這麼多年，只要證明是他錯，他一定會勇敢地站出來承擔後果，我不相信他會因為我的報復而自盡，除非我不肯原諒他。

只是，我等來的不是錦程回家，而是警察打來告訴我他出了車禍，現在在他公司安排的一間很高級的醫院做手術，我的心馬上如墮冰窖。我趕到了醫院，第一件事竟不是去問他的情況如何，而是他發生車禍的原因。聽到警察説他應是天黑在沒燈的山上看不清路面，自殺的機會不大時，我有種歡呼的衝動。

但一分鐘後，當我知道他出事的位置時，我卻又被打回地獄。因為就在他車禍的三百米外，有一棵姻緣樹，我跟錦程就曾經到過那裏，並在附近的大樹上刻下會永遠相愛的字句。

我孤獨地在手術室門外等着，想打給公公，但錦程當掉下崖的影像卻不停在我眼中浮現，令我不敢打。手術時間很長，中途睡着了兩次也沒完成。時間已經是第二天六點。我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打給了公公，讓他來替代我，然後我便一個人來到錦程車禍的地方，找到那棵樹。

我看到就在我們的名字下，有一個血手印。除了錦程，不認為會有誰會在兩天內會在這留下它。我懷着僥倖的心態，去測試了一下它的尺寸，但那悉的覺令我落慌而逃。

但我魂不附體地回到了醫院，看到卻是我一生中最心寒的一幕。在手術室門前，醫生要求公公籤同意書去救錦程。

「我不會籤的，你們也早點放棄，讓他快點解吧。」

「先生，請你再考慮一下吧，你兒子只有雙腿情況特別嚴重，折肢後一定可以康復的。

「不，我不會考慮，請你讓他早點死。」聽到這句話，令我重新認識這個男人。我忿怒地衝了上去，給了他一把，然後馬上籤下給錦程折肢的同意書讓醫生儘快救人。他看清楚我後，被嚇得呆了，站在一邊整整半小時才開口。

「小穎………我………我只是想錦程起來發現自己雙腿一定接受不了，所以……」

「你自己相信嗎？」

「我……………是！是我不對！我一時起了歪念，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他就是你我間的…」啪！！我又是一下耳光打了過去。但這下公公卻剩機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把我按在牆邊，壓向住了我。

「小穎，你清醒點，我們早已經回不了頭！你跟他註定要分開的，不如早點放手吧！」聽到公公的話，我二話沒説，膝蓋用力就向他下陰撞過去。只見他慘叫一聲，屈膝跪倒在地上。淚水也忍不受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他痛得淚的樣子，我的心不由得軟了。

「小穎，我不怪你，我知你很亂。但你有沒有想過沒有？錦程醒來後你怎面對他呢？該來的總要面對，難道他還會原諒我們嗎？」

「你不用説，讓我靜一下，你先走吧！」

「小穎……………」公公仍不死心，又想來捉我的手。

「滖！！！！！！！」我對着他咆哮了起來。

還好現在已經上午，雖然這家醫院的人很少，但我們的爭吵還是引了人。一位護士不知從那裏走了出來喝止了公公，我也終於乘機請她把公公送走，我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虛地坐倒在手術室外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