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是誰殺了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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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範正等人看到發現的屍體的時候，臉又一次煞白了。不為別的，因為這具屍體上的衣服確實是穿着夏國衞軍的軍服，而且更讓範正臉發白的還在後面，在這具屍體上，有飛鳳公主的暗器。飛鳳公主的暗器都是保命的時候用的，因此是餵了毒的，這具屍體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而死的。

“範大人，這事怎麼解釋？”李洛這下憤怒地看向範正問道。

“小王爺，這件事情，本府還要查清楚，才能夠給小王爺你解釋。”範正收住驚愕的臉，一臉正地看向李洛説道。

李洛哼了一聲，然後説道:“你最好能夠查清楚，否則小王回去，一定向我西陵國主稟明一切，到時候休怪我們西陵無情了。”李洛説完，就拂袖而去了。

李洛的離去，讓範正更覺得身上的壓力倍增了。

夜已經深了。

今夜，劉平順註定無眠。白天的事情讓他此刻覺到一種無能為力，他可以想象得出，倘若查實飛鳳公主的死是夏國人乾的，那麼西陵和夏國的戰火，肯定會蔓延起來。不得不蔓延。

“陛下，你早些休息吧！”徐德全將茶水拿進來，低聲對劉平順説道。

因為這幾天的擔心無法正常入睡，劉平順的眼睛變得有些猩紅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徐德全，然後説道:“將茶水放這裏，你出去，還有你們都出去，朕要一個人安靜地呆一會。如果蕭丞相或者範大人來，不用稟報，直接將他們請進來就好了。”

“奴婢告退！”徐德全帶領着宮女太監出去了。

在徐德全走了沒有多久，李泉鬼魅的身影飄然而至。他似乎沒有驚動門外的守衞，或者説門外的守衞早就習慣了這個鬼魅的身影，而將他無視了。

“李泉，朕怎麼辦？”劉平順看到李泉第一眼之後，就像一個失去安全的孩子一眼問道。此刻的他真的倍無助。

李泉一向冰山的臉出了一絲憐惜，他低聲説道:“陛下，這幾卑職也查找過了飛鳳公主的下落，因為從公主身邊的護駕將軍等人的嘴裏得知公主是向西面而去的，卑職一直在西面查找公主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而今天飛鳳公主的坐騎回來了，範大人用老馬識途的辦法找到了飛鳳公主的屍身。這一點已經很可疑了。”李泉繼續説道:“飛鳳公主的屍身周圍，雖然下過大雪，掩蓋住了痕跡，可是卑職在現場查找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血跡，也沒有發現遺留下打鬥的痕跡。也就是説，飛鳳公主是死後，被人搬屍丟到了這裏的。”

“還有，那個死掉的衞軍，叫虎狼，是衞軍裏武功的英，使得一手好刀法，卑職檢查了，飛鳳公主的傷口和虎狼的手上的刀完全吻合，而且飛鳳公主的傷口的痕跡和虎狼的剛勁的武功所留下的痕跡，也完全吻合。”劉平順説道:“你是説，飛鳳公主是虎狼殺的？”李泉點了點頭説道:“沒錯。如果按照上面的證據來説，飛鳳應該就是虎狼殺的。可是在虎狼身上殘留的飛鳳公主出去的暗器，這暗器上有毒，而虎狼的死因就是中了飛鳳公主的毒。這種毒，見血封喉，這飛鳳公主出的暗器已經讓虎狼中毒了。虎狼應該就瞬間倒下，而且飛鳳公主中刀的位置也是喉嚨…這兩個人不可能同時將對方殺死。”劉平順看向李泉説道:“你是説，虎狼是被另外的人殺的？還是…”

“陛下，卑職去看了虎狼和飛鳳公主的屍身。雖然天氣寒冷，干擾了推導出的死亡時間，可是虎狼身上的屍斑明顯的要比飛鳳公主身上的屍斑要多…虎狼因為身有劇毒，這使得野獸不敢啃食其，因此屍身得以完整保留。他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三天前。而飛鳳公主的屍體雖然被毀嚴重，可是身上的屍斑並不多，卑職據她身上的屍斑推測，她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天。”李泉説道。

劉平順不明白屍斑什麼的，不過他知道李泉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忍不住説道:“你是説，虎狼死亡時間要比飛鳳公主的要長？飛鳳公主只是死了兩天，而虎狼死了三天了？”李泉説道:“據屍斑的多少，卑職是這樣推測的。陛下，卑職所知道的東西，畢竟都是來源於書本，遠遠沒有範大人知道的多，也沒有仵作所知道的多。”李泉只是負責保護劉平順，替劉平順清理一些絆腳石和麻煩，他個人對人的死亡的時間的推測，並不是十分在行，他所知道的東西，都是在文侯林青編寫的《洗冤錄》裏看到的東西，幾乎可以説得上是紙上談兵了。

劉平順説道:“這個案子，給範正，估計範正也會犯難的。哎，但願範正不要辜負了朕對他的期望。”

“陛下…有一件事情，也許範大人發現了，也許範大人沒有發現。”李泉看向劉平順説道。

“什麼事？”劉平順問道。

李泉説道:“虎狼的屍體也不是原來就在東面的。他也是被人移屍的。因為在現場也沒有發現搏鬥的痕跡。卑職斗膽推測，他們兩人的死亡現場都應該在狩獵場最西面的鐵杉林附近，因為卑職在虎狼的盔甲的縫隙裏，發現鐵杉的樹葉。雖然在洛陽其他地方都會有鐵杉，可是隻有狩獵場最西面的鐵杉林裏的鐵杉是最多的。而且卑職在虎狼的指甲縫裏，發現了鐵杉裏的褐泥土。陛下，在發現他們兩個屍體的地方的泥土都是黃，沒有褐…”李泉説的這些東西，劉平順沒有從範正寫的奏報裏看到，他不由説道:“那你去鐵杉裏查找了嗎？”李泉搖了搖頭，他説道:“沒有。”

“李泉，朕讓你去查找，朕要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平順説道“你和範正兩個人，一明一暗地查清楚這件事情。”

“陛下，還有一件事…”李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件事情説出來了，他説道“卑職在東面查找案發第一現場的時候，找到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