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幸與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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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芸角顫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説:“我來補償。”
“怎麼補償?就是天仙,上七年,我也會膩。”楊芸咬着發白的
瓣,然後説:“我給你掙錢。我給你籤一份合同,在這裏做事。所有的錢都歸你。”曲鳴看着她,覺得這賤貨腦子徹底壞掉了,居然願意當
女來換她已經分手的男朋友。曲鳴摸了摸鼻子“那麼就籤一份七年的合同吧。當七年
女,換他少坐七年牢,也算公平吧。”楊芸一口答應。對她而言,在曲鳴手中,做不做
女已經沒有區別。能換得周東華平安,再賤的事她也願意去做。這是一份見不得光的合同,所以內容很簡單。楊芸寫下賣身七年的承諾,然後毫不猶豫地簽了名,按了指印,把自己七年的自由
給了對面的男生。
“這樣可以了嗎?”楊芸充滿希冀地説。
曲鳴晃了晃那頁紙“現在就去外面找一名客人,帶他來這裏上你。等把你拿到錢,合同立刻生效。周東華就可以回學校了。”楊芸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走向外面冰冷的雨中。
曲鳴隨手把那頁紙遞景儷“好玩嗎?”景儷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楊芸為某件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老師,你願不願意到我這裏當個兼職女郎?哈,老師長得這麼美,肯定有很多客人喜歡你。有興趣賺外快嗎?”景儷把臉側到一邊。氣氛有些僵滯,曲鳴聳了聳肩“我開玩笑。別在意。”
“如果是你坐牢,我也會做的。”景儷聲音很低,曲鳴卻聽的清楚。他沒有接口。美貌永遠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僅僅過了十分鐘,楊芸就冒雨帶來一名客人。
那客人不時看着她,似乎沒想到自己了這樣的好運。楊芸臉
蒼白,卻沒有半分踟躕地領着客人進入包廂,然後關上門。
沒多久,那個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客人滿意的離開。過了會兒,楊芸從包間出來,把幾張鈔票放在曲鳴面前的桌上。也許是雨中受冷的緣故,她臉很白,頰上卻浮現出兩片病態的酡紅“我做了。”曲鳴看也沒看一眼,淡淡説:“下次接客記得用安全套。”***曲鳴曠課的第四天,方德才打來電話。
他半真半假地開了幾句玩笑,暗示説周東華跟他們籃球社為了一個女生衝突,影響很壞,在學校還是應該注意一點。
曲鳴隨口敷衍,心裏卻在想着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搞了蘇毓琳的女處,不知道怎麼偷笑呢。方德才又閒扯一會兒,最後才説出打電話的目的:曲董想見他。曲鳴穿着運動衣,坐在老爸辦公桌對面。
他們父子間沒有什麼好寒暄的,曲令鐸遞給他一份文件,曲鳴隨手接過,是一份詳細的資產負債表,裏面充斥着各種數字。曲鳴把文件扔到桌上“看這個幹嘛?我又不懂。”
“不懂可以去學。
你念的工商管理就是這些內容。”
“我才大一,這個還沒學到,況且,看這個有什麼用?”
“那什麼有用!打籃球有用嗎!”曲令鐸發作起來。
曲鳴説:“我覺得打籃球比這個強些。”曲令鐸為之氣結。他上了年紀,再支撐四年,等兒子畢業已經力不從心。
眼看着莊碧雯咄咄人,曲令鐸越來越擔憂濱大會在他無法控制的情況下易主,他叫來曲鳴,希望兒子能瞭解自己的苦心。
可曲鳴除了籃球,對什麼都不興趣。曲令鐸吁了口氣,疲倦地説:“這是濱大的資產報告。你拿回去看吧。有不懂的可以查書。”曲鳴把文件捲起來
到口袋裏,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連幾天沒有摸球,曲鳴也有些手癢。他來到籃球館,紅狼社幾個打球的隊員頓時發出一陣歡呼。曲鳴接過球先來了幾個暴扣,然後調整身體,開始運球上籃。半個小時後,一身是汗的曲鳴回到場邊休息。他接過球員們遞來的巾擦汗,一邊問:“烏鴉怎麼樣了?”
“還好,再過幾天就能撐着枴杖下地了,老大,這幾天怎麼沒見到你跟大哥?”曲鳴把
巾披在肩上,擦着臉説:“不用管了,你們好好練球。別忘了這個學期要打校際杯。”一隻球飛過來,滾到曲鳴腳邊。
“我跟你單挑!”隊員們都站起來,惡狠狠盯着突然闖進來的陳勁。
“十個球定勝負,誰輸誰滾出濱大!”呂放在旁邊怪聲怪氣説:“陳爺怎麼又動怒了?我們兄弟誰搶了你馬子?”陳勁對這些大一生沒半點好臉“沒你説話的份兒!滾一邊兒去!”呂放跳起來。
幾名球員都圍了過去“再説一遍!”
“好了!”曲鳴喝退隊員,對陳勁説:“球已經玩過了。
再打我沒興趣。我知道你是為周東華的事來的。這事你應該去問烏鴉。”曲鳴拿起衣服,朝更衣室走去“我去洗澡。這種事情以後就不要再來煩我了。”***“老公!”蘇毓琳撲過來踮起腳尖,兩手摟着曲鳴的脖子,整個人都親暱地掛在他身上。景儷雖然對曲鳴百依百順,但總免不了有幾分教師的矜持,不像蘇毓琳這樣熱情外。
蘇毓琳親吻着他的下巴説:“聽説是校董找你,有什麼事嗎?”曲鳴順手把那份資產報告扔給她“你幫我看看了,楊芸呢?”蘇毓琳一邊看一邊説:“去看周東華了。”
“看他?”
“去告個別吧。有雞哥跟着,沒有事的。”隔着厚厚的玻璃,周東華面孔看起來有些模糊。在他面前,那個嬌小的長髮女生輕聲説:“真奇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往一年…好像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楊芸短短説完,又陷入沉默,良久,楊芸抬起頭,平靜地説:“我們結束了。”
“為什麼?”周東華用生鏽的聲音問。她欠他一個理由。
“是我的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就那麼做了。”
“為什麼?”
“求求你不要再問了。”楊芸淚水奪眶而出“總之我做了,現在我們沒有關係了,你不必再管我。”楊芸匆匆站起來“我們不會再見面的。”走到大街上,楊芸才哭出聲來。她哭了很久,後來哭得累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慢慢拭淚,渾未意識到天際下起了朦朦細雨。一柄傘遞過來,遮住了雨。蔡雞説:“美女,別哭了。”蔡雞伸出手,見楊芸沒有起身的意思,於是也坐了下來“既然不想走,就陪你坐一會兒好了。”
“你是不是恨我們老大?”蔡雞笑了一聲“不用回答,我看得出來。
聽説你跟我們老大簽了份合同…哭哭涕涕是七年,開開心心也是七年,你選哪個?開心點不好嗎?你看這個城市。”蔡雞抬手劃了一圈“多少人都跟你做同樣的事?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該哭哭,該笑笑,該吃飯就吃飯,該拉屎就拉屎…別哭了,小美女,其實老大人不壞,對兄弟們沒得説,雖然有時候霸道了一點,但只要你聽話,老大是不會虧待你的。”楊芸拭了淚,低着頭,鼻尖紅紅的,沒有作聲。
“不要以為老大放過了姓周的,是因為你掙的什麼錢,老大最不在乎的就是錢。你不是懷了孕嗎?老大説了,找個高明的大夫給你作了。
老大出錢…你明白了嗎?”楊芸怔怔聽着。
“老大喜歡玩,對兄弟們義氣,只要你明白這一點,乖乖聽話,不會有人為難你。你瞧,蘇毓琳就比你聰明,知道該怎麼做…你現在明白了吧。”蔡雞張開雙臂,楊芸猶豫了一下,慢慢伏在他懷裏。她哭紅的眼睛,像一隻柔順的小白兔。蔡雞微笑説:“這就對了,乖乖的,一切都會好…”蔡雞把手伸進楊芸衣中,摸住她柔軟的房,
角挑出一絲笑容。***碧藍的天空偶爾有飛鳥掠過,曲鳴、巴山和蔡雞坐在天台邊緣,分享最後一
煙。
“聽説了嗎?周東華的合同簽了。”蔡雞靠着欄杆説:“不過由正式合同改為一年試訓合同,下個月到球隊報到。”
“烏鴉也能起牀了,聽説,昨天楊芸在醫院被他搞產了,差點大出血。大
,你幹嘛呢?”巴山解着皮帶説:“撒
。”
“你剛才不就説要上廁所嗎?”巴山嘿嘿笑着説:“剛才碰見景儷老師,給忘了。”蔡雞笑説道:“我説你怎麼去那麼久。
原來不是上廁所,是去上老師了,對了,蘇毓琳也在我們學院當輔導員,見着她沒有?”
“沒見。聽景儷説,她去看楊芸了。”蔡雞正要説話,忽然嚷了起來。
“我,你就在這兒
?”
“這有什麼?”巴山毫不在意地拉開褲子,對着樓下一邊,一邊説:“只要老大在,我大
在濱大想怎麼
就怎麼
,想
誰就
誰!”曲鳴和蔡雞笑罵着起身“這傢伙真夠
氓的,別理他。”巴山
完,提着褲子翻過欄杆“老大,濱大的女教師咱們上了,女學生咱們也上,下個搞誰?”
“急什麼?濱大一兩萬女生,每天搞一個,夠咱們搞一輩子的。”曲鳴看着腳下的濱大,完最後一口煙,扔掉煙頭,然後説:“老媽説了,讓我找個女朋友,準備結婚。”巴山和蔡雞同時吹了聲口哨“老大,你挑哪一個?楊芸、蘇毓琳?還是景儷老師?”
“都不是。我要找一個乾淨女生。這個女生,你們都不能碰。”兩個兄弟笑着説:“這個當然。這下濱大的女生有福了,有一個要給老大當老婆,究竟誰這麼幸運啊?”濱大不同的兩個學院,兩個女生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似乎同時聽到冥冥中一陣野的笑聲。
幸與不幸只在命運一次不經意的轉身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