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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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佛經——假慈悲,看不得殺生,卻死命的愛吃魚。

“我最愛吃啥?”

“東北特三道鱗麼,不對?”盛一懷點了點頭,“我記得以前你每次來都點烏江魚,想換換口味?”點到為止。

秦梓梟從台階上爬了下來,“還是烏江魚吧。”

“大點的烏江魚,兩條嘎魚,三道鱗小點的。其他配菜看着加就行。”盛一懷點菜的樣子特別像在商場逛街的女朋友,大手一揮全都打包,特別豪氣。

“是不是覺得有點放不開?”

“不能夠,我比他們年輕,我臉上沒有青痘。”秦梓梟五指|進自己的頭髮,將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散開,微卷半長的頭髮垂落兩旁,撲面而來的少年氣,猶如養了幾十年的仙人掌開花,驚喜中透出一抹驚豔來。

盛一懷口澀咽乾,穿多了,有點熱。

包間推開,盛一懷看到人笑着抱了上去。

秦梓梟站在盛一懷的身後,打量眼前的男人,比盛一懷矮半頭,同盛一懷一樣的運動系,像戳在寒冬臘月大雪裏的電線杆子,眼睛裏跟安了個水龍頭似的,放不完的水。臉頰紅潤,比牆上穿個肚兜的胖小子抱的水桃還像正版。

“哥,好久不見。”聲音清脆,若是放在手機裏,簡直雌雄難辨。他説的每一個字都帶着飽滿的化不開的濃情,讓人有種不認真聽就會被辜負的內疚

不像現實中的人,倒像是二次元動漫裏走出來的人。

秦梓梟喜歡不起來,也討厭不起來。

“好久不見,小深。”盛一懷拍了拍顧念深的後背,這孩子還這麼單薄。

“這位是?”顧念深朝秦梓梟點了點頭。

“你再仔細看看。”盛一懷把秦梓梟的劉海擼了上去。

顧念深沉靜如水的眼睛裏仿若被扔進一塊石頭,濺起來的水花勾勒了記憶中模糊的面龐。

“秦大哥?”他知道這人,是盛哥的初戀男友,用了好多年都沒換的電腦桌面。

秦梓梟沒想到這人還認識自己,好像盛一懷的朋友都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他們,好神奇。

“人家比你小一歲,你可真敢叫。”盛一懷摸了下顧念深的腦袋。

秦梓梟可叫不出口顧哥來,他表哥都沒這殊榮,從小到大,就喊過盛一懷哥。

“你好,秦梓梟,幸會。”秦梓梟伸出手,扯着嘴角。秦梓梟在外人面前很少笑,因為一旦笑起來就會顯得年齡特別小,在外面談合作是要吃虧的。他以前愛笑,後來吃了幾次虧,無師自通掌握了殭屍臉的技巧。

“幸會,你好,我叫顧念深。”兩隻手握了一下便分開,禮節到位。

秦梓梟坐在一旁喝茶,不上話,也太想話,沒有聊天的慾望。他的直覺向來很準,在無數次實踐中得到證實,顧念深喜歡盛一懷。這份喜歡帶着剋制,不會給人造成困擾,説矯情點就是默默守護。這年頭還有付出不求回報的人,秦梓梟可做不來,他不是君子,所以在察覺心裏對盛一懷死灰復燃的苗頭時,就奮不顧身地投入這場戀情中。

吃魚的時候,顧念深習慣地把刺挑好,筷子離開鍋生硬地轉了個方向,放在自己碗裏。他有些木訥,但不至於傻。秦梓梟對自己有敵意,愛一個人才會因他鋭如斯。為什麼盛大哥這麼多年都發現不了。

桌子上最開心的莫過於盛一懷,顧念深對他來説不僅僅是故友這麼簡單。

顧念深看着盛一懷吃完,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正説道:“哥,我爸最近是不是聯繫過你?”盛一懷握着茶杯的左手一頓,“不知道,最近沒怎麼看手機,尤童倒是來過一次,要買我手上的小論文,標價一台1.5tmri。”顧念深左手捏着右手指尖,靠在椅背上,臉上帶了不屑,“他倒是出手闊綽,比我爸爸強些。起碼人家是以貨易貨,我爸以前可是空手套白狼,現在學會了強買強賣,巧取豪奪,偏偏我舉報總失敗,説我證據不足。”秦梓梟倒是第二次聽到兒子舉報父親的,第一次是那天晚上盛一懷講丁畾趣聞的時候提的。

“你不看在他面子上,也要看在你媽媽的面子上,別做得太過。”盛一懷喝了口茶。

顧念深臉上更加不屑,“你知道田博,就是我爸手下的第六個博士怎麼畢業的嗎?”這個名字盛一懷怎麼能不知道,現在眼科中的後起之秀,他側頭願聞其詳。

“能力肯定能畢業,我爸爸一直壓着,一作好幾個都寫我爸的名字。即便這樣,他發的sci也完全達到畢業的要求。可是我爸就扣着,想讓他幫着再帶兩屆學生。你現在讓我爸看文獻綜述他能看下兩行都不錯了。田博能畢業是因為讓我爸綠了,這事我媽知道,還勸着女生想開點,我算是開啓了新世界的大門。什麼鍋配什麼蓋,所以他倆生出我這麼個崽子來。”秦梓梟喝了杯茶壓了壓驚,他們這個分公司的主營就是醫療器械倒是和一些醫院裏的人打過道,不知道哪個斯文敗類是顧念深他爸。

“最可笑的是,我找到田博的女朋友讓她出面舉報我爸爸,結果她説人|買賣。後來她讀了我爸的研究生我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倆的事兒,在學校都是公開的秘密,是個人都知道,田博女朋友還慫恿我爸離婚,想做正主位置。可惜她天真了,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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