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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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院,沒有散廳,圍着小院就是一圈小包間,院子中央有個抱着不知道什麼樂器咿咿呀呀地唱着柳城小調的女人,細聲軟語,門簾放下來其實也聽不大清楚,隨着服務員掀簾上菜,不時飄進來的幾聲調子倒是讓人聽着舒服。

對面的唐着一身藏青的呢料旗袍裙,坐姿端正,一頭栗長髮盤在腦後,兩縷微卷的髮絲垂在兩鬢,為了配合穿搭還特意塗了個正紅的口紅,緻得讓對面兩個糙老爺們深佩服。

晏向辰側身倚在紅木椅上,翹着腿,看着圓桌對面從兩個人過來到現在都沒説一句話的唐:“唐老師該不會是專程請我們過來聽曲兒的吧?”唐聞聲不做反應,仍垂眸盯着面前氲着熱氣的松鼠桂魚,目光微怔,抿不語。

程翊也沒説話,兩眼不聞牀外事,專注地捧着面前的點心盤子吃綠豆糕——反正被威脅的又不是他。

想到這個他又沒忍住狠狠咬了一口手裏的綠豆糕,順道給了晏向辰一記眼刀。

晏向辰的臉皮厚得比那城牆拐彎還要更勝一籌,神自若地接下他惡狠狠的目光,睨着唐的眼神有些漫不經心。

“不過我很好奇啊,唐老師這又是匿名信,又是勸李晚清棄暗投明,又是讓談子淵向我求助,現在又幹脆自爆身份讓我們查。”他屈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咂舌道,“如此大費周章地給我們減少工作量,實在讓人不安啊。”唐細長的手指在桌下緊緊絞在一起,關節泛着淺白,許久,才低聲説:“……沒有時間了。”

“什麼時間?”晏向辰追問。

“下週……學校就要恢復晚自習了。”唐説話時嘴細微地抖動着,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像是風驟起時的一葉扁舟,是對渺茫生機的希望,又帶着些許淒涼。

程翊嚥下嘴裏的綠豆糕,將面前杯子中涼掉的茶水一飲而盡,抬頭問她:“晚上會怎麼樣?”唐的聲音裏帶着輕顫:“我不知道……”程翊皺了皺眉。

抬起頭,看着他們,發聲有些艱難:“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晏向辰與程翊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神情同時嚴肅起來,晏向辰一改剛才的懶散,坐正了身子,眼神裏帶着盛氣的壓迫,語氣近乎問:“學校裏還有鬼,對嗎?”唐緩緩點了下頭:“……是。”猜測到了是一回事,真的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程翊只覺得自己腦袋裏嗡得一聲,渾身的血朝頭頂湧去,沒控制好情緒:“那為什麼還要上晚自習?這他媽不是把人命往那玩意兒手裏送嗎……”晏向辰在他腿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問唐:“除了你,學校裏還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嗎?”唐剛點了一下頭,又搖了搖:“談子淵,但他不知道那個鬼就在學校裏。”

“是誰安排的晚自習?”唐垂着眼睛,長翹的睫微動,她咬了下嘴:“校長。”晏向辰蹙眉:“能阻止嗎?”唐很輕地搖了下頭。

“它……就是校長。”此話一出,對面兩人冷汗陡起。

程翊表情詫異,不可思議道:“上週升旗儀式時,唐校長分明還上台發言……”

“唐校長?”晏向辰若有所思地重複道。

“校長,是我父親。”唐抬起頭,眼圈微微泛紅,“上週,他被自己養的鬼反噬了。”

“反噬?!”程翊瞪大了眼睛。.七年前,正處於婚姻失敗與事業低雙重打擊的唐振華,在酒桌上經自稱是‘內行人‘的劉姓老闆介紹,去到c國,尋到一位隱居於某偏僻小鎮的高人,花重金請來一尊能保他今後諸事順利的物。

“這孩子年齡大些,與這些古曼童不太相同,凡胎歸塵時已經快有十七歲。”那位神秘的高人對他説,“孩子大些也好,聽得懂話,能力自然也比尋常孩子大些。”剛剛離異的唐振華將唯一的愛女視為掌中寶,聽了這話不由心生憐憫,嘆息道:“我女兒也才這個年齡,可惜啊……”高人見狀,拂手道:“看你與她有緣,就帶回去吧。”唐振華離開前,小心翼翼地捧着軟布包裹的舊牌匾,心中卻稍有不安,便去問那人:“大師,養小鬼可有什麼忌?”那人倚在竹椅上,高深一笑,説:“年齡小,又是女孩子家家,子多少嬌縱些,順着點就好。”唐振華將牌位請回家中後,又生怕這乎東西讓女兒看見了,躲躲藏藏不肯供起來,只好晚上偷偷從牀頭櫃裏拿出來,虔心擦拭上香,但起初兩年事業仍並無氣,他守着一座招不到生的破中專又當了兩年光桿校長,直到再度在酒桌上碰到那位劉姓老闆,而那人的公司也在短短兩年間做到如今當地房地產業赫赫有名的龍頭企業,在酒局上那副氣派德行,好不威風。

唐振華自然眼紅,酒局後將人留住,待到同行人一一離去,才藉着酒意假怒:“小老弟,你這就不地道了,我當初可是對你信任的很啊,怎麼你這生意越做越大,我這兒一點變化都沒有,你該不會是坑我呢吧?我可連房子都賣了。”

“嗨,我怎麼能騙你呢,咱們這都多少年的老夥計了,我就是把你當親哥才這麼跟你説的,要擱別人,這種好事誰出去説。”那位劉總喝得面紅耳赤,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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