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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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第一劍好像易主了……”
“我當是什麼事情這般神神秘秘?雖然這事情是最近才發生的,可這早在縉雲老祖沒了鎮魔劍的時候便有了端倪。現在也只不過是落了實罷了,哪用得着這麼驚訝?”
“話雖如此,這是這前後也不過百來年時間。那縉雲老祖本就是天下少有的天縱奇才,大家嘆的大多是他徒弟超越他的時間吧。”
“……”人間不乏有好些下凡歷練的修者,無論是劍修還是佛修或者其他。
儘管他們在此間,但是在這個消息長了翅膀的修真界,很多事情不用人去傳,稍微來一陣風便能惹得天下皆知。
更何況是天下第一劍這樣的大事。
其他的凡人並不知曉他們在説些什麼,只當是什麼俠客什麼的聚在一起聊點兒江湖門派裏的事情,因此並沒有在意。
虛雲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靜靜地這麼聽了一耳朵。
那些修者並沒有人認出他來。
在百年前從幽玄冥間取了無妄的神識回來了之後他便辭別了玄策,開始了苦修。
説是苦修其實更類似於凡間的那些苦行僧,遊歷人間,風餐宿。
從此之後虛雲便沒有再回靈隱寺,他走的時候只拿走了餘燼雲給他的那朵半生花。
他將無妄的神識凝在了他本命法器金蓮裏養着的同時,也一併用靈力滋養着那朵半生花。
餘燼雲曾經告訴過他,這半生花被摘下之後便會收攏花葉。
要想要它再次開放的話需得等到他半生歲月。
這時間如果是人類的話只不過堪堪五十年,但是放在修者身上卻是不定且漫長的。
每一個修者的壽命都是不同的,可唯有漫長是相近的。
虛雲垂眸看了一眼手掌心,上頭金的紋路隱約可見。
這裏放着的是他的本命法器,還有那朵未開的花葉。
他這麼靜默地坐了一會兒,然後從衣袖裏拿出了僅有的幾個銅錢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水他並沒有動幾口,上頭還氤氲地冒着熱氣。
和窗外朦朧的煙雨霏霏一併,看不真切。
雨已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虛雲繼續走着,他一直往南過去。
他並不是漫無目的地走着,他打算去蓬萊。
佛修行萬里路,沒有捷徑,全靠得是腳力——這也是苦修之一。
在虛雲最開始決定往蓬萊方向過去到現在,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
不出所料,在明天明之時他便能夠抵達蓬萊山腳了。
長白雪峯一年四季都是這般大雪紛飛,童子在雪停的時候,出門拿着大掃帚清掃着門前的積雪。
寧軒洛正小心翼翼地將之前餘燼雲給他的那朵萬年雪蓮移栽到冰泉之中。
他還沒有來得及將其放在泉水裏,山下結界被觸動了。
周圍靈力波動的那一瞬,險些將雪蓮的一片花瓣震落。
“什麼人這麼會挑時候?”寧軒洛皺着眉頭這麼説着,他將雪蓮輕輕放下。
然後披了件外衫便出去了。
他原本以為又是哪個老朋友不請自來,卻不想來人竟然是一個年輕的佛修。
寧軒洛對虛雲並不是那種完全陌生的情況,他知曉對方是無妄的徒弟。
不過僅此而已。
虛雲沒有再往前,只從山腳上來便這麼直脊背站在外頭。
他餘光瞥到了寧軒洛的身影后神情一頓,而後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
“長白峯主,貧僧虛雲。”
“今不請自來,是有事相求,還望您見諒。”
“什麼事?”按理説如果是別的不怎麼知的人過來這麼説一句,寧軒洛十有**是會直接趕人的。
然而虛雲不一樣,準確來説是因為對方是無妄的徒弟。
逝去之人雖已去,但是他還是因着一點兒情給了無妄一點兒薄面。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這麼直接詢問的原因。
虛雲眼眸閃了閃,也猜到了為什麼傳聞中脾氣不怎麼好的蓬萊第一藥修為何會對自己這般好脾氣。
“貧僧想用自己的本命法器催開半生花,因為此術法難度極大,特想向閣下求一枚九品凝魂的丹藥。”
“……你想祭你的本命法器?!”寧軒洛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
倒不是虛雲這話有什麼彎彎繞繞,只是一般人是不會提出祭本命法器這種荒謬的要求的。
“瘋子,我看不僅是你師父,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寧軒洛覺得最開始決定聽聽對方要説什麼的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畢竟無妄那樣的人教出來的徒弟又能正常到哪裏去?
他有些生氣地甩了甩衣袖,不再打算搭理虛雲。
“你回去吧,那東西我沒有!”
“可是縉雲老祖之前得的那枚護住心脈的九品丹藥便是從你這裏拿的……”
“是餘燼雲告訴你,讓你來找我討丹藥的?”寧軒洛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他眼神一凝回頭看向了虛雲。
“……是我去問的他,我問他有沒有能讓這半生花提前開放的方法。”其實當時餘燼雲並沒有打算告訴虛雲,奈何虛雲太過偏執,竟然生出了削去靈脈入世為人的打算。
人只有百年壽命,他只需要等個二三十年便能讓這半生花盛開。
而後聚了他手中那縷神識,得一次與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