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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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顯得着急。
他的另一隻手屈着,一下一下地輕輕敲着桌面。
男人的頭髮很長,如綢緞一般隨意披散在了肩膀上,有一兩縷還趁着人不注意調皮地滑落在面頰。
“我之前原想着得空提着劍直接去魔界將那魔尊給殺了,可我又發現這方法治標不治本。”餘燼雲面無表情的説着這樣讓人脊背發冷的話。
他黑的眸子深邃,裏面似乎透不進去絲毫的光亮。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和蓬萊夜晚有浮燈草照明不一樣,縉雲的四周全然被黑夜籠罩着,只有天上一兩顆星子亮着,剩下的便只是半輪殘月。
清冷的月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淺淡地落在了餘燼雲的衣衫上。
他的眉眼薄涼,好似一層冰雪罩着月亮,連光都是冷的。
“那魔氣雖説是那魔尊身上的,殺了之後按道理來説折戟身上的魔氣也會散去。”
“然而這法子卻不可行。”臨沂聽後先是心驚,而後也跟着疑惑了起來。
雖説他並不贊同直接就這麼把魔尊給殺了,雖説正不兩立,可畢竟人近些年安安分分也沒怎麼惹事。
你倒好,就這麼提着劍上去就是白的進紅的出,連個反應的機會也給人家,實在有些不妥當。
到時候起魔界眾怒,反撲起來修者倒尚且能應付,可百姓卻沒法全身而退。
“的確,這會給人界帶來很大的麻煩。到時候妖獸橫行,魔修屠戮之處血成河,生靈塗炭,光是想想就讓人心悸。”餘燼雲眼眸閃了閃,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姑且算原因之一吧。”
“但是卻不是最主要的。”白衣男人指腹摩挲着杯子表面,動作很輕緩,聲音也壓着。
那聲線隱約能在其中聽出些喑啞,沉的似夜一般。
臨沂覺察到了對方身上的冷冽氣息,他一頓,沒再敢開口説什麼。
靜靜地等着餘燼雲的後話。
“折戟和那魔尊互為心魔,動了他便等同於折戟身上的魔氣暴走,萬里也會受到牽連。”這裏雖説的是受到牽連,可臨沂自然一下子便聽懂了對方話語之下的意思。
哪裏只是受到點牽連,那可是入魔失了心智。
“當時那魔尊也試過毀了它,可折戟因為是生了靈的劍,他滅不得,之後便將其丟給了佛修壓制,最後再由我們封印在了劍冢裏頭。”
“這樣,即使他的心魔未滅,卻也能永遠鎮壓在劍冢。”臨沂算是聽明白了。
折戟和那魔尊互為心魔,他們動不得,動了便會波及萬里。
“那,那我們該如何是好?這既滅不得,可又不能放縱下去。”因為這樣最終都會傷到萬里。
“聽我把話説完。”餘燼雲的聲音很沉。
説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晦澀,白衣之下,他的面如同覆蓋了一層冰霜一般。
“我們是沒法動,可折戟卻可以。”
“準確來説,是萬里去殺……”他説這話的時候眼眸裏盡是肅殺之氣。
“用折戟。”男人長睫一顫,只一瞬便又收斂了殺意。
他喉結滾了滾,拿起杯子將裏頭的酒慢慢送入齒之間。
“心魔殺心魔,你不覺得這再合適不過了嗎?”作者有話要説:餘燼雲:妙,不愧是我。
萬里:……什麼狗?
折戟:好好好!老子砍死那龜孫!
第五十八章番外前幾縉雲後山有妖獸趁着結界鬆動還沒有來得及加固的時候鋌而走險,尋了個靈力薄弱處,撞破了一道封印口子逃走了。
自縉雲劍宗創建到現在,後山鎮壓的妖獸大部分都是曾經禍害過人界,且食過人類的。
正因為其危險,它們每一個妖獸的名字都被記錄在了妖獸簿上。
但凡是被寫在這妖獸簿上的妖獸,等同於在它們身上放了追蹤器。
只要它們離開了縉雲後山,那簿子上的名字便會發光,由原來的黑字變成耀眼的金,想要不被注意都難。
風徹在去藏書閣查閲資料的時候,發現那簿子上的妖獸名字閃着。
哪怕是合上簿子,裏頭的光也能從書頁之間溢出來。
藏書閣裏頭的光線有些暗,男人是清晨天矇矇亮的時候過來的。
這光亮在這裏頭就如同佛光普照一般,竟生生地將整個藏書閣都照亮了個通透。
他瞧見後心下一驚,連忙拿着妖獸簿子到臨沂那兒去告知此事。
臨沂此時已經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不再是之前那娃娃臉,一米身高的小少年。
他接過風徹遞給來的妖獸簿子。
“赤炎金猊獸?”臨沂看着上面泛着金光的五個大字,抬起手摩挲着下巴。
“好傢伙!這不跑則已,一跑出去就是個棘手的……”赤炎金猊獸和其他的山間妖獸不一樣,它是後山少有的火繫上古妖獸。
算着年歲不説千歲也有個七八百,這歲數和整個縉雲上下大部分的劍修比起來都大。
妖獸的修為高低通常是由兩個因素決定,並且是成正比的。
一是存活的年歲,二是血脈的純粹度。
而這赤炎金猊獸先不説活了歲數近前年,其中這血脈是從上古時期便一直延續下來的,自然極為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