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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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放在心上正皺眉想要沉聲訓斥一句的時候。

萬里薄微啓,只低低迴了一字。

“……好。”聲音很輕,好似要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散盡一般。

少年聲音柔和,低眉垂首的樣子乖巧。

餘燼雲這麼垂眸看不清楚他的面容神情,但是卻能依稀瞧見少年墨髮之間的那段脖頸細膩。

如宣紙落下重墨,鮮明不已,讓人移不開視線。

第四十七章餘燼雲坐的位置是整個場地視野最好的,也是最引人注意的。

臨沂坐在稍側方,是除了萬里之外和男人離得最近的地方。

雖不是一直都將視線落在餘燼雲他們身上,但是隻要餘光稍微一瞥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之前還沒覺着有什麼,餘燼雲和萬里説話時候説的最多的也就是解答一下少年不懂的部分。

可從剛才玄機盤上轉到了萬里的名字後,臨沂這才恍惚着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他也是在看到輪到萬里了,下意識往他所在的地方看去。

卻不想先看見了餘燼雲抿着不自在的喚住少年想要説什麼的模樣。

臨沂活的年歲久,自然和餘燼雲相處的時間也久。

千百年來能見到男人這樣近似羞赧的樣子的確是太少見了,他甚至猶豫着仔細思考着要怎麼開口——這更是少見。

放眼全修真界,到了餘燼雲這樣境界的大能,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這般斟酌顧慮,生怕説錯了點兒什麼?

臨沂視線一直隱晦的在萬里和餘燼雲兩人身上來回掃着,下意識的想起了之前兩人曾鬧過一段時間的矛盾。

當時也沒多想,他只是覺着可能是餘燼雲和萬里在年齡上有代溝,男人不知道怎麼和對方溝通。

可現在聯繫着現在這莫名曖昧的情況仔細一品,臨沂手中拿着的杯盞險些滑落到桌面上頭。

此時的餘燼雲自己都沒覺察到,他從叮囑了萬里之後,視線一直直直地落在少年身上,從下去到登上擂台。

男人的眼神温和,角淺淡勾起,從始至終都沒有移開分毫。

“……”原以為是什麼師徒矛盾,結果不想竟是鐵樹開了花。

臨沂和那些只知道修行不問世事的劍修不一樣,這些事情他見得多了,只要有一點兒苗頭他便能一眼瞧出端倪來。

他拿着杯盞湊近邊喝了口茶水,因為不小心知道了這件大事後他覺得自己應該壓壓驚。

水汽氤氲,臨沂隔着這朦朧還是能夠看清楚擂台上站着的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

“聽聞早年你和先寒山主認識?”餘燼雲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讓剛喝了一口茶水的臨沂險些嗆到。

“咳咳,是認識,不過也不算多,曾經切磋過一兩次。”臨沂將手中的杯盞放置在桌子上,垂眸斂去了些情緒。

“是一個很出的劍修,只可惜……”他説這話的時候臉有些沉,可能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情緒沉鬱。

臨沂和先寒山主別寒雖然沒什麼太多的集,但也算互相欣賞,想起對方這般年歲就身隕,的確令人唏噓。

“那他這徒弟你之前可有見過?瞧着和萬里一般年歲,可先寒山主身隕也有百年之久,這徒弟看來已經收了有些時候了。”一般修仙之人長到成人時候便會容顏永駐。

顧驚語瞧着卻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按理説他是先寒山主的徒弟,百年之久這樣貌也應該有所變化,“老祖宗閉關許久,可能對外界事情有所不知。”臨沂頓了頓稍微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説道。

“這少年雖是先寒山主的徒弟,但年歲不過十六,的確和萬里一般年紀。”

“先寒山主身隕已有百年,他的身雖逝,可其曾在寒山後林留了一道神魂為消。機緣巧合之下被上寒山拜師的顧驚語所喚醒,因此這些年來教導他的也確是別寒本人。”至於這神魂現在還尚存與否臨沂並不知曉。

而且就算這神魂還在,也改變不了先寒山主仙逝的事實,因此顧驚語最開始所坐的位置也並無差錯。

餘燼雲聽後挑了挑眉,本只是隨口一問,不想其中竟有這般有趣緣由。

他瞧着擂台上那個衣衫有些破舊的少年,眼眸閃了閃。

“看來這寒山如今當真只剩下他一人了。”男人説這話的時候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沒有絲毫的同情或者嘆。

倒更像是簡單的稱述這一事實似的。

“在別寒身隕之後,我念着舊情,曾在閉關前曾親自去了一趟寒山想着將這少年暫時接到縉雲照顧。可他子倔,説是除了寒山哪兒都不會去,我見拗不過他最後也只好作罷。”餘燼雲聽了臨沂這話後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天下劍修脾多是這般,顧驚語這樣也不是最奇怪的。

這麼簡單詢問了兩三句關於寒山的事情之後,餘燼雲便沒再説什麼了,注意力再次落在了月擂台之上。

月擂台不是隨便這麼取的名字,還真是有緣由的。

,指的是最接近太陽的火灼石,月,指的是最能凝月的輝澤的清月玉。

取兩者融合淬鍊最後鑄就的擂台,則叫月擂台。

此時剛雨過天晴,天光乍破,正是晌午光最盛的時候。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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