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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12第二章·風波起太后干政,怨歌行姐妹情深大魏尚書枱府,中丞司馬懿正大發概:「這個鄧士載還真厲害!不到十,譙縣的公私田畝就被他勘察清楚。」尚書陳羣聞之丟下手中竹簡坐了下來,説道:「勘察容易,實施難啊!你看那譙縣,除了宗親勳貴手裏的土地之外哪還有可屯之田?想要收回那些地,無異於虎口拔牙啊!」司馬懿回了一句:「那我們就把虎口撬開。」陳羣驚駭道:「你是説......強行收田?」司馬懿説:「對,賈逵大夫不是在領兵嗎?今讓他轉道譙縣以助鄧艾,我就不信一萬守軍鎮不住一個縣的宗親勳貴。想要屯田之令暢通,得先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陳羣倒一口冷氣,「對宗親用強,他一個小吏還不被那幫人吃了?」司馬懿正道:「法不苛不以遵,令不嚴不以行。陳兄,你我二人浸權術久了,總想着利益與平衡,做起大事束手束腳。此番屯田我之所以讓鄧艾去,就是看中他懷赤子之心、身肩淳樸之氣。」陳羣嘆,「那些人,畢竟是陛下的手足啊......」司馬懿望着陳羣,「陳兄,自新政發起,你我已無退路。走不過去咱們死無葬身大魏前程淼茫,可若過去了天下士子歸心大魏指必興!」陳羣並未受到司馬懿昂情緒的染,而是深深嘆了口氣,「可你我畢竟是外人......」這一,曹洪府上來了一名衙役。

「啓稟將軍,小人在譙縣夏侯玄府君手下當差,府君命我火速告訴大人,屯田令鄧艾抓了將軍三十多位家人。」曹洪聽完拍桉起身,一把揪住衙役衣服,大聲嚷道「快説,怎麼回事?」衙役雙股顫慄,緊張説道:「小人不知詳情,只是聽聞,屯田令大人説小將軍們侵佔公田有違國法,還聚眾抗法阻撓收田,因此抓了為首的三十多人押送京裏處置。」撒開了衙役,曹洪怒氣衝衝,「他個小小屯田令反了他了,來人備駕,老子要進宮。」大魏皇宮,曹丕正和兩位美人玩彈棋。

兩位美人不但衣飾相同,都是雲狀的髮髻高高聳起,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內,雪肌若現若隱,緊身的褻衣束着裂衣出的驚心動魄豐滿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樣。

她們的眼神秀麗明澈,俏臉沒擦半點粉油,不施些許脂粉,但白裏透紅的冰肌玉膚卻比任何化更炫人眼目。

修長的眉下,明亮的眼睛顧盼生妍,頰邊的兩個人酒窩,未笑已教人醉。

姿絕美,體態婀娜。

她們正是山陽公之女,兩位前朝公主。

曹丕一邊玩着棋,一邊調戲着她倆。

門口公公施淳喊道:「陛下,甄夫人求見。」曹丕神有幾分不悦但還是起身。

小公主委屈道:「陛下,這局還沒完呢。」曹丕摸了把小公主的臉,微笑着安她,「美人兒,朕去去就回。」只聽施淳再次喊道,不過這次聲音有些慌亂,「太后駕到~~~」曹丕微微一驚,忙向兩位公主使了個顏,示意她們迴避。

兩位公主快步退至幕後,正門已被打開,卞太后滿面怒氣,被甄宓扶着直驅上位。

卞太后其實生得雍容秀麗,由於保養得好,外貌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遠看有若三十許人,近看才察覺到她眼角在化下的淺淺皺紋,但仍無損她的風華。

她的秀髮梳成墮馬髻,高高聳起,又墮往一側,似墮非墮,顫顫巍巍,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

身穿是繡花的羅裙,足登絲織的花繡鞋,頭上的髮簪用玳瑁鑲嵌,耳戴明珠耳,光華奪目,豔光照人。

此時她面有怒氣,若細細欣賞,更覺別番韻味。

曹丕當下自然沒有這種心思。

甄宓向曹丕行了禮,曹丕澹澹看着,沒有回應,卞太后看在眼裏。

隨後曹丕轉向卞太后行禮陪笑,「拜見母后。母親有事,召兒子去就是了。」卞太后冷冷地撇了眼沒來及的撤下的棋盤,譏諷道,「怎麼?是不是這個時候哀家過來掃了陛下的興啊?」曹丕慌忙跪下,「母后息怒,兒子若有過錯,請母親責罰。」甄宓也只好荒忙跪下。

卞太后説着就浮上淚來,「你是天子,是皇帝,尋常事我也不願手,免得落了個干政的名聲,可是眼下你這麼六親不認地鬧下去,是會亡宗亡國的啊!」曹丕的臉有些陰沉了,「有老叔叔找了母后?」卞太后反問道:「都是自家的事,他們若不找我,你要瞞我到幾時?」曹丕低着頭答道:「兒臣只是依國法辦事。」卞太后指着曹丕:「國法讓你削減自家叔伯兄弟田地,抓他們的家人?」曹丕忍不住抬起頭來,「母后,諸位叔伯兄弟們已經有了封地,可他們還要佔百姓開荒的公田。中原戰亂,民生凋敝,不屯田種糧拿什麼養我大魏軍民?如今南方有孫權,西邊有劉備,都在伺機而動,父親剛歿,兒臣接手,正是危機重重百廢待興之時。我們不再是漢的臣子,而是大魏的主人。曹氏宗親不要再拘泥於我大魏,而是要放眼天下了。」卞太后有些理虧了,仍開口説道:「話雖如此,但他們畢竟都是跟着你父親出生入死的,早些年吃了多少苦,拿一點田地至於要打殺抓人嗎?子桓,我知道,你心裏始終怪我和你父親偏心,可是那是我和你父親的過失,不是你兄弟的......」曹丕開口答道:「兒子不敢責怪父王母后,正因為父王把大魏的擔子給兒子,兒子才要做利國利民之事,不敢顧念私情。還望母后理解。」卞太后質問曹丕:「好,那我再問一事,你幾時封她做皇后?幾時立睿兒為太子?」甄宓聞言大驚失,曹丕驟然抬眼,冷冷看着甄宓。

這種憎惡的目光讓甄宓心中顫抖。

幕後正偷聽的大公主大吃一驚,小公主悄聲説:「姐姐,陛下不是説讓你當皇后的嗎?」大公主連忙捂住妹妹的小嘴,生怕她多言被太后發覺。

甄宓顫聲説:「我、我沒有......」卞太后説:「你不必看她!是我讓她來的,她是你明媒正娶到我們曹家,可是,自打睿兒出生,你就疏離了她。如今,你父王不在,你更是對她不聞不問,一年到頭不去她宮中一。若不是,有睿兒整的陪伴,她在這偌大深宮可還有立足之心?」甄宓聽着太后説出這番話,心中苦澀。

沒錯,太后所言極是。

若不是有睿兒在身邊,自己孤苦伶仃在這大魏深宮此生都了無生趣。

想到睿兒,甄宓心中一暖。

曹丕是不愛自己的,但是還有睿兒愛自己啊。

一想到睿兒纏在自己身上咬着自己耳朵説着情愛的話,甄宓腦中不又浮起那些牀上和睿兒的綺麗風光,腿間不自主地夾緊了,一抹羞躍上眉間。

「那小冤家真是慾求不滿吶!」甄宓心裏自顧言語。

卞太后繼續追問,「她是你原配夫人,睿兒是嫡長皇子,你為什麼遲遲不立後?不立太子?」曹丕沉默半晌,低聲念道:「兒子想要立賢。」卞太后氣急,「那你倒是説説,阿宓如何不賢了?睿兒如何不賢了?你是靠什麼做的太子,你忘了嗎?」曹丕無言以對,依舊跪着沉默。

卞太后點頭冷笑着,「哀家問到你的心坎了吧?你恨子建,恨子文,恨你所有的兄弟們!」曹丕面慘白,回道:「母親的話,兒臣當不起。」卞太后頓了頓説:「你已經做出了!你不給子丹他們封王,現在又抓他們家人,親弟弟子文子建都被你遠遠趕走,我只有你們三個兒子,現在兩個都見不到了......」曹丕冷笑道:「原來他們開始惦念起封王來了......好啊!呵呵!吳國和蜀國兩分天下億畝良田,曹植曹彰曹真曹休曹洪,他們有本事就滅了孫權和劉備,朕就把西蜀和江南都封給他們!讓他們把母后接到安樂富庶之地奉養,這殘破中原就留給兒子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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