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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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知道這種受,因此他只打算看看掘閲到底長什麼樣子。
後來他發現這三個看起來親密的人之間其實早有嫌隙,化吉不喜歡希言,希言也似乎抱着什麼目的,還有突然闖入視線的小仙官,嘴巴里還唸叨着什麼“逢兇、魔界”的事情。
太有趣了,風羅谷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銀河打算好好捉他們一番。
至於白森陣法的事,掘閲似乎知道些什麼。
當銀河用“噬魂”封印暫時褪去了掘閲依靠信奉恢復的身時,掘閲無比憤怒地看了他一眼,銀河發現那個眼神不屬於擁有温暖手掌和談笑風生的掘閲,銀河心裏有些膽怯了,因為他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本不該打開的門。
希言的力量也嚇壞了銀河,還有惡鬼化吉,怨氣傷了他麾下的左護法鴉噪……
銀河第一次理解了平裏那些大妖為什麼認為他是小孩子了,這就是小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憑着心情得罪了一個怪、一個仙、一個鬼。
幸好掘閲對他有所求。
銀河後來才發現希言頭上的簪子和額上的制,這兩件事物像一把鐵鍬狠狠推入他好不容易填埋起來的往
時光。
他無比委屈地想起長姐來。
希言和化吉離開後,銀河發現掘閲常常走神,當自己給他講心事的時候,也在走神,銀河想問問長姐,或者問問阿栩,他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不然掘閲何以如此傷心?
“你有沒有見過蝴蝶妖?”銀河問掘閲。
掘閲點點頭説:“‘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蝴蝶族均隱於高山大川,百年不見其蹤,聽聞其不喜修仙,卻是拿百年修為換一場美夢,有時夢境溢出做夢者的控制,便會扭曲時空,莊周便是進入了這個時空。”銀河覺得掘閲的年紀似乎很大,大到見過了世間的一切,這樣的人,或許不會願意聽自己的故事吧?
“殿下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嗎?”掘閲看過來,銀河覺得面具下一定有一雙半帶戲謔半帶真誠的眼睛。
開始吧,銀河心想,再一次落進回憶的深淵。
銀河出生的時候,山貓族不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族,當銀河裹着厚厚的披風出門散步時,偶爾路過的小妖會很恭敬地行李:“拜見世子。”聽父親説,以前的山貓族出門時可不能像現在這樣大搖大擺,有時候經過大妖面前,還得鬼鬼祟祟地躲起來。
銀河不太喜歡父親,因為父親雖為族長,臉上卻總是憂愁,憂愁過度了,就讓人隱約嗅到悲哀的結局,銀河那時也很討厭長姐,因為與父親的憂愁相反,長姐太過於開朗,每天嘻嘻哈哈御風而行,與“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立志要做出一番事業。
但父親和長姐很強,有一次狐狸族帶人闖入響水泉的領地,是父親和長姐趕走了他們。銀河記得長姐持槍英姿颯的模樣,於是很多個夢裏,銀河也曾持槍,啓封印,念動咒語,揮動武器。
山貓族的世子體弱多病,妖氣不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有一天長姐幫烏鴉族趕走了豹族的入侵,歸來時帶了一個人。
那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妖身體清瘦,穿一襲黑衣,劉海似乎很久沒有修剪過,一雙怯生生的眼睛不安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他是誰?”世子挑着眉,頤指氣使地説。
小妖抬頭看了世子一眼,世子瞪了回去,小妖便知道世子被寵壞了。
想到自己以後跟着一個壞脾氣的主人,小妖有些想家。
山貓族聖女綠華朗的笑聲響起:“弟弟,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玩伴。”
“我不要玩伴。”世子不讓步地説。
綠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拍拍黑衣小妖的肩膀,攬着自己的弟弟往旁邊走去,小聲附在銀河耳邊説:“他的父母被豹族殺死了,孤零零一個人,你不總吵着想要一個朋友嗎?他在烏鴉族指不定會被什麼人欺負呢,拿出你少主的氣度來,對他好點兒。”世子從小失去了母親,他大概可以理解小妖展現出來的膽怯,於是銀河咳了咳,問小妖:“你叫什麼名字?”
“鴉噪。”世子略微點點頭説:“好吧,鴉噪,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話説在前面,我的年紀比你大,你必須叫我哥哥,再説了,我還比你高,比你壯。”哼哼。
彼時的世子可得意。
殊不知短短二十年,鴉噪突破了自身的限制,妖氣猛增,化作人形時,已是少年模樣,而孩童模樣的世子悶悶不樂地走在前面,不説一句話。
也殊不知短短二十年,蝴蝶妖突然出現在眾妖視線中,這個總是追求夢境的妖族,爆發出來的野心也與夢境一樣人,蝴蝶妖少主帶着支持自己的妖族在妖界掀起腥風血雨,又用夢境收服異族,為他所用,戰火開始擾亂妖界的秩序。
“等等,殿下是説蝴蝶妖的夢境可以收服異族?”掘閲問,難得得表現出有興趣。
銀河點點頭,説:“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總之被收服之人會受到蝴蝶妖的控。”掘閲沒再多問,説:“請繼續。”銀河覺得奇怪,為什麼掘閲如此興致索然,他還想講下去,後來他發現,正因為掘閲不抱多餘
情的態度讓他可以安心地講述自己曾經的快樂與傷懷,不必同情,不必嘲笑。
山貓族所居響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