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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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患得患失,比從前的程度還要深,意識到這一點的卉卉陡然想起那段她記不太清的故事來,或許是那兩個人的遭遇讓銀河變成這樣的吧。

而卉卉所能做的,就是忍住重提往事的衝動,做旁人眼中無憂無慮的小仙子,眾人不都是在説:每個人都實現了心願。

卉卉笑笑,沒事人一樣説:“殿下總讓鴉噪跟着我,我也管不自在的,你就讓我一個人去吧。”銀河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此時他也不再是少年心,明白卉卉不能適應天庭種種的拘束,他也在努力想辦法改一些,讓卉卉、鴉噪,或是微雲——讓這些習慣了妖界自由散漫的人,今早可以在這裏安定下來。

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這些人了,長姐的魂魄消失的那天,他曾在心裏立下了這樣的誓言。

但是不知怎麼的,事情的發展與他的願望背道而馳,卉卉一天天長大了,卻好像不再像從前那樣親近自己,鴉噪和微雲時常處於緊張狀態,四周的妖氣太少了,少到讓他們覺得自己像是闖入者。

銀河點了點頭,放緩了語速,説:“你去吧,不要又一個人跑到人間去玩兒。”卉卉很快轉身走了,銀河看着她的背影,收回目光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鴉噪和微雲,慨然地嘆了口氣,説:“回去吧。”

“是,殿下。”卉卉追上觀妙上神的時候,上神還在掐指推算來者的身份,推了半天,卻沒個頭緒,一向以神機妙算著稱的觀妙上神猛然領悟到,是不是他已經老了。

卉卉在他身後清脆地喊了一聲:“上神!”觀妙跟小輩的關係一向不好,但是卉卉例外,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卉卉實在太過於厚臉皮了,她就像是個莽撞的小丫頭,看不懂上神因為聽她噼裏啪啦説話而厭煩的表情,也聽不懂上神希望她快點離開的眼神,久而久之,上神不再趕她走,因為在情方面很大條的上神也看出來,這個小丫頭似乎很孤單,孤單到不得不找一個人來説説話。

觀妙上神因為這一點想起了淳奏,當年淳奏被家人趕出來,遇到他的時候,一開始話也特別多,多到他這個名門後人失去理智用“悄聲決”把他的嘴巴封了起來……然後發生了什麼來着,好像是鬱歌冷着一張漂亮的臉,把他的“悄聲決”硬生生用咒給衝開了……

觀妙上神又因着這點柔情忍受了卉卉的聒噪,回頭答了句:“你又來幹什麼?”

“上神這是要去哪兒啊?卉卉也想跟着去。”觀妙上神搖搖頭説:“我哪兒都不去。”卉卉嘟囔着句什麼,觀妙上神沒有聽清,遠方天空那股離他掌控的靈力越來越近了,卉卉指着那裏,驚訝地問:“那是烏雲嗎?”上神放眼望去,只見光之下一片黑影正朝着南天門緩慢飛來,雖是如墨的黑,卻在光照下閃出一道耀眼的銀光。上神眯了眯眼睛,説:“不是雲,是隻鳥。”卉卉長大了眼睛,那隻鳥越飛越近,這時卉卉認出了它,立刻揮起了手,大聲呼喊:“意怠!我在這裏!”南天門的守衞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活潑的小仙子了,此時也忍不住笑起來,紛紛去看那隻已經遮住了光的神鳥,它的眼神透着鋭利的光彩,向着南天門一瞥,立刻回身,在空中盤旋了幾圈,降落到了南天門外。

不待意怠停穩,卉卉衝了過去,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都顯示出重逢的喜悦,卉卉發現意怠變得和真的神鳥一樣了,説話的時候十分有分寸,連聲音都好聽了許多,而意怠發現卉卉長高了,帶着笑意的眼睛深處卻有深深的惆悵。

一旁的上神看着這久別重逢的場景竟然一點都不動容,捏了個訣,隱身不見了。

話説意怠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它在南海鮫人宮中被迫學習唱歌,一開始十分抗拒,覺得一隻神鳥學習唱歌太過於柔弱了。

鮫人們本是當解悶,誰都不知道神鳥出生於海邊,後來長期遠離家鄉,才導致氣脈不順,靈力不高,現在到了與東海貫通的南海,被阻的氣脈變得通暢,靈力很快積攢起來,如今已經學會一些法術了。

意怠用法術帶了只魚回來,卉卉瞧他寶貴的樣子,以為是遠古的鯤一類的神物,誰料到意怠把魚喚出來後,卉卉低頭一瞧,竟然是隻黑的小泥鰍。

卉卉有些無語地問:“這就是你的寶貝魚?”意怠頗有幾分得意地説:“對,我在鮫人宮裏大喊救命的時候,就是這隻小泥鰍來和我説話。”站在一旁的銀河説:“海里還有泥鰍?”意怠瞪圓了眼睛,一本正經地説:“殿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説不定這隻泥鰍是古代的鯤呢。”不可能相信這是“鯤”的天帝殿下不想打破它的幻想,問:“那你好好把它養着,等個十萬八萬年,説不定就長成鯤了。”意怠沒有聽出天帝的反話,哼着歌對小泥鰍説:“小泥鰍,聽見了嗎?你快快長大,長大了你就是我的小鯤妹妹,我就是你的大鵬哥哥。”

“嘔。”眾人聽完此話,一陣惡寒。

但是相信希望存在,總是好的,他們又這樣想。

番外(一)在那之前,化吉從沒想過有一天逢兇會離開他。

即使逢兇隔三差五就會在他耳邊唸叨:“總有一天,我會獲得自由之身,離開這個鬼地方!”逢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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