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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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君:我不需要體諒,告訴我怎麼回事),等李師爺招呼人又上了一遍茶,薛庭捧着茶盞好不容易定了神,還是很懵。
“我錯過了什麼?”很快薛令君就發現答案了,薛娘子命人送來的信,他沒仔細讀。
昨竹山縣落雪,瞧着還不小,作為縣令薛庭自然有許多事要忙。
薛庭雖然掛心隨着陳家商隊在外的女兒,但是聽送信人説女兒女婿已經快到家了,以為這只是一封報平安的家書,風雪又急,當時不知今早就會轉小停歇,縣衙的差役都忙着去鄉里查看情況。
加上薛娘子也有顧慮,覺得秦老先生出面最好,自家父親好像對孟國師很有偏見,別把事情搞得沒法收場,那她就是做了惡事,故而只在信尾草草加了一句,還沒寫孟戚的名字,薛庭看了信箋開頭就擱了,生生錯過。
此刻拿着李師爺幫忙取來的家書,薛庭的鬍鬚抖了又抖,瞠目結舌。
“秦老先生,這事——”薛庭一肚子疑問。
孟戚是楚朝國師,算一算歲數比秦逯還大,怎麼會看着仿若二十許人?妖怪嗎?
想到當年太京就有孟戚是鬼非人,通曉陰私隱秘的傳聞,薛庭有些坐不住了。
薛庭不信鬼神,可是當年孟戚給他的覺真的非常詭異,他揣測不了這人武功深淺,依“幽魂毒鷲”在江湖上的閲歷,薛庭敢説那些隱居已久在傳聞裏活百歲亦不死的武林前輩,也不過如此了。
可傳聞就是傳聞,武林式微已久,江湖宗派的傳承也是一代不如一代,更別提能活百歲是一回事,活到百歲卻不老的另外一回事。
薛庭腦子裏嗡嗡作響,就差懷疑墨鯉出門一趟,被人換了。
拿起請柬左看右看,千真萬確是墨鯉的字跡。
盯着秦逯左右打量,確確實實就是玄葫神醫。
墨鯉跟秦逯不可能會一起發瘋,那這其中確實就有一些……玄機?
“此事説來話長。”秦逯不會把自家徒弟是條魚,啊不,是條龍脈的事情宣揚出去,即使對面是薛庭,他也不會把事情説得那麼直白。須知一個秘密可以告訴給最信任的友人,這個友人卻又有其他信得過的人,以此類推,至少告訴薛庭,就等於陳重都能知道了。
秦逯不是信不過陳重等人,而是這秘密非他所有,不能代弟子做決定。
“明就是納吉之期,還請令君來嘗一嘗金桂釀。”話説得含蓄,薛庭一腦門的疑竇無法排遣,又不能當着面去問墨鯉,遂決定還是上門看個究竟。
對了,他得給薛珠寫封信,問個明白。
李師爺送了客,回頭看到薛庭還在發愣,連忙勸道:“令君可是憂心此事傳到鄉里村間,引人非議?”因李師爺不知道這裏面的關竅,不明白薛庭在驚詫什麼,於是有了誤會。
“這……”薛庭言又止,其實他倒不覺得兩個男子成親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昔年闖蕩江湖又在太京做官,什麼事兒沒見過?李師爺這麼一提,他才意識到還有這茬呢!
“直接成親是讓人驚詫,縣裏也沒有過。”李師爺小心翼翼地勸道,“可這未必是一件壞事啊?”薛庭瞪着他,心説你知道什麼,那可是楚朝國師,當年太京許多官吏被孟戚嚇得在家裏貼鍾馗畫像辟。
他想想又把話回去了,事情沒
明白,他自己都沒有頭緒,怎能隨意斥責別人?
“……墨大夫也是該成親的年紀了,前幾年,十里八鄉的人就在打聽這事,他們也沒有惡意,只是覺得這樣好的結親對象,錯過了委實可惜。”李師爺索坐定了,跟薛庭磕叨起來,“你別看這些人平
都樂呵着,可萬一誰家的女兒能嫁過去,另一家心裏肯定不服,細想自家的閨女也不差,口舌爭執多了,再鬧僵了打起來,告上衙門,受累的還不是令君?”薛庭:“……”李師爺再接再厲,繼續道:“或者可能不會打起來,但肯定陰陽怪氣説幾句,這鄰里不睦,遲早也要出事。再説了,秦老先生跟墨大夫拒過的婚事,沒一百樁,也有五十樁了,其實大夥兒心底都有數,後來不也沒這個想頭?加之,今年墨大夫雲遊去了,大夥兒原本估計沒個三五年回不來,回來的時候八成牽家帶口了。”薛庭張了張嘴,其實他也有差不多的想法。
——就跟秦老先生一樣,走遍天下行醫救人,等累了看透了這世道,就回來隱居。牽家帶口未必,畢竟江湖人未必成親,可弟子是萬萬不能少的。
薛庭輕咳一聲,試探着問:“所以你是指,墨大夫回來就成親,所有人都有這個準備,現在無非就是把女換做男?”
“着啊,還少了攀比呢!誰家小娘子都不用遺憾!”李師爺小雞啄米式點頭。
薛庭覺得李師爺在胡説八道,秦逯不會給徒弟成個親就鬧得竹山縣所有人都知道,三書六禮趕得這麼急,擺明了低調行事,沒準就拜一拜天地神靈,喝幾杯酒就完事了。
等子久了,附近百姓自然而然就會知道,到時候大夥兒都
了,初聽詫異細想也沒什麼。
薛庭着額頭,擺手道:“行了,你去找找,看有沒有……能送的禮。”紅綢紅布太張揚,紅棗長生果桂圓蓮子寓意又不對。
最終,薛庭帶着李師爺秦捕快,提着兩罈子薛令君親手炮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