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墨鯉頓了頓,他跟薛珠可以算識,但真正打
道沒有多少次,他要識字讀書學醫練武,連打瞌睡都沒有閒暇,而薛珠的武功其實不算很高,主要學的是毒術,據説練武
骨一般,薛庭也捨不得愛女吃苦。
只是平州竹山縣太小,人跟人基本都是面孔,誰還不知道誰家的事?
一家遇到婚喪嫁娶,小半個城的人都能碰頭,更別提父輩就有情的人,那跟親兄弟沒啥分別。
墨鯉停頓的主要原因是,他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樣的情況,有至戚世的意味,是婚嫁的首選。雖然他們年紀不相當,但若説薛令君挑女婿的時候沒考慮過墨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這事起了個頭,就沒下文了。
墨鯉以前認為自己是一條魚,薛庭就算來試探,他也會給拒了。
雖然薛家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他,但是墨鯉亦沒細想這裏面的緣故,薛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天下的男人這麼多,墨鯉既沒這個念頭,自然不會斤斤計較對方沒看上自己。
直到去歲冬離開岐懋山,受薛令君之託去麻縣送信,見了一場鬧劇,這才明白其中的關竅。
“這位是薛娘子,這是她的夫婿,我們皆是平州人。”墨鯉在人羣裏找到了宛如黑鐵塔一般的陳重,説來尷尬,陳重竟被孟戚當做山匪一起點了
。
主要是陳重濃眉虎目,瞪眼彷彿要吃人,拳頭捏着比缽還大,前起伏更不遜薛娘子。
更兼混戰之際,山匪賊寇亂卒自己也打作一團,而孟戚墨鯉現身後,大部分人急忙奔逃,更有商隊的夥計馬伕試圖追趕砍殺,其實也在跑,陳重就是這樣被誤會的。
墨鯉一邊給陳重解,一邊對孟戚傳音入密:“那是薛令君之女。”孟戚眼睛一亮。
“……獨女!”墨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強調了一遍。
於是發現國師的眼睛更亮了。
陳重也不計較自己被困,他一能動彈,就哈哈笑道:“沒想到會跟墨大夫在這裏碰面。”陳家有商隊,在平州也遇到過匪寇,眼見着事情終了,商隊就重新收拾起貨物,有的忙於套車,有的正在搬箱子。
薛珠擦掉刀上的血跡,在人堆裏找了找,揪出幾個山匪模樣的人。
“赤魍山的癟三,姑就知道這事有你們在摻和!”墨鯉聞言一愣,開始回想這個
悉的名字是怎麼回事,好在他身邊的陳重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説完了。
原來陳家商隊以前做買賣途徑赤魍山時,遇到嘯聚的匪寇打劫,當然沒撈着好,反倒被薛珠用毒一鍋端了。偏有幾人那不在匪寨中,成了漏網之魚,事後就懷恨在心,幾次三番鼓動平州雍州的盜匪以及綠林客找陳家商隊的麻煩。
這就罷了,他們還直接投了聖蓮壇,一度打算拉攏雍州的某些匪寨,準備攻下縣城。
説話間,孟戚轉頭把燕岑跟馬車帶了過來。
眾人還沒來得及通報名姓寒暄一番,燕岑聽得赤魍山三字立刻想到石磨山寨那時正是遇到了這樣的“説客”,試圖讓他們投效天授王,奪城謀反。
“他們是沒説動石磨山寨,卻鼓動了另外八個匪寨。”薛珠呸了一口,怒聲道,“在兩個月前,天授王攻入荊州,這些癟三也出來鬧事,攻下了雍州兩座縣城,不過現在已經被官軍跟江湖同道攆了出去,殘餘人馬落草為寇,四處劫掠。之前平州往雍州的商路斷了,皮貨如果運不出去,麻縣的獵户都沒飯吃,我們也得買大量的鹽跟糖,以及一些藥材回去。”陳重拍了拍箱子,示意這些就是他們準備帶回去的東西。
“聽説官軍常來肅清賊寇,但這些人還是滑溜得很,造反的兵卒,綠林客跟山匪……幸虧我家薛娘子留意到昨看到的可疑之人,算是早有防備。這幫人灰頭土臉的,餓得發昏,看到我們這麼多口箱子,估計都沒想裏面是什麼,上來就搶。”薛娘子抱着手臂哼笑道:“只怕這裏面還有赤魍山這幾個傢伙在煽風點火,説我們帶了金銀米糧。”這時山匪紛紛叫冤,雍州亂了好一陣子,現在商隊幾乎見不着了,好不容易來一條大魚,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墨鯉也回過味了,難怪這一路的錦衣衞如此多,宮鈞安排得如此周到,甚至有些大動干戈,看來這些錦衣衞不是特意派來的,而是原本就在雍州搜查聖蓮壇餘孽。
燕岑聽到石磨山寨的消息,一時緊張萬分,連忙追問。
陳重想了想,笑道:“沒事,我聽聞石磨山的大當家砍了兩個聖蓮壇的香主呢,要是沒有他們,雍州這些江湖門派也不能那麼快反應過來,單單指望官軍,可沒那麼容易。”雍州大旱三年,民不聊生,能逃走的人都跑了,剩下的人很容易被天授王那套説辭糊。
但本質上,不過是一羣烏合之眾,跟石磨山寨一樣是山匪,還沒有石磨山寨眾人的齊心。
其實石磨山,就是程涇川曾經談過但不可能得到的一個避世理想:一羣人遠離塵世,離羣索居地生活,來避免殘酷世間的傷害。
因為人的想法會變化,清苦貧瘠的生活過久了,就會懷念外面的一切,更會效仿曾經欺壓他們的人,為了鞏固地位再去欺壓別人。但這個問題在石磨山不會出現,因為寨子裏的人清楚地知道,山外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即使不是亂世,就算沒有天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