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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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道長原本想叫好的,忽然看到了孟戚的神情。

行吧,反正你們關係不一般,互相學幾招也不算什麼。

事實上在數百年前,武林高手輩出,並不拘於一家一派,誰抱着祖宗基業固守不前,很快就會落後於江湖,淪為二行列。摯好友、同道高人時常互相驗證武學,打得多了嘛,總有一招能學得形神皆備。

誰還不是武學奇才了?

只要肯用心琢磨,反覆揣摩,拿出去唬人穩穩的。

至於為什麼是唬人,因為學的是單招,很難連貫運用。

一來跟自己的武道不符,硬生生轉換不順手,二則沒必要,學遍百家最終還是為了創悟新的武學。

縱然招法形神具備,墨鯉亦不能徒手還原,還需烈焰助勢,重現烈陽磅礴之威。

寧道長回想那條乍現的炎龍,覺得墨鯉這一手才是真正的意外。

不是恰好相似,硬説成了龍,是真的像。

龍首龍尾整體完備且不説,連龍鬚跟龍目都能找到,騰空撲下的威勢人,仿若活物。這壓不是武林高手的活兒,難不成平裏總是潑墨畫龍,現在用內力都純至此?

寧長淵的畫技不俗,不然幹不了仿造這行,此刻生出了濃厚的興趣,他打量着墨鯉,心道看不出這是位畫龍愛好者,例來有愛畫馬、畫虎,畫狸奴的,還有愛畫竹菊蘭梅的,龍嘛也不罕見。

除了龍跟虎之外,其他的……過招時實在拿不出手。

試想烈焰翻卷,蹦出一隻憨態可掬的狸奴,像話嗎?

寧長淵背過身,四周驚懼的聖蓮壇教眾再退一步,恨不得學會傳説中的土遁道法。

“哪裏走!”寧長淵不想放過擅用蠱毒的白骨老人,提劍追了上去。

聖蓮壇這次是徹底亂了,這一劍震懾了所有人,他們意識到大勢已去,寧長淵三人武功太高,哪怕自己這邊人多,不死上一大半本別想扭轉局勢,誰能保證死的不是自己?

烏合之眾終於名副其實,眾人四下奔逃,包括逆軍士卒。

“龍,是龍……怎麼會是妖魔?”

“星君呢?”殺紅眼的人終於回過神,看着歪倒的馬車,那些消失已久的怯弱重新湧上心頭。

面前是堅固的城牆,有能顯現本相的“龍”,而這座城外面,荊州的廣闊土地上,也有錢跟糧,為什麼要死在這兒?哦,聖女跟護法説,攻下南平郡府,就能借城隍廟的道場做法召喚天兵天將,除魔度劫。

魔就算了,這劫,眼見是沒有度過呀!

逆軍如水一般退去,縱然有人想要約束,都控制不住。

天授王諸位將領一咬牙,留得青山在,今天要是自己死在這裏,就什麼指望都沒了。

儘管曾經的益州士卒百般不願,隨着身邊的人盡數轉頭惶恐奔命,只能被攜裹着離開,他們望向城頭,望向墨鯉孟戚的眼神懷着怨毒的恨意。

就差一點,只差一點。

“咳咳。”鄭塗也用同樣的目光死死盯着墨鯉。

血嗆進了肺腑,然而每一次咳嗽都會牽扯到斷掉的肋骨,劇痛鑽心。

除此之外,內傷致使臟腑受創,命不久矣。

鄭塗布滿傷口的臉逐漸扭曲,他眯起眼睛,吃力地大笑起來:“你以為你們贏了?”墨鯉沒有再看他一眼,返身去尋自己的刀。

“……沒有我,沒有羅教主……可惜,哪怕沒有天授王,這支逆軍仍然會存在,嘗過血食的獵犬不會甘心回到從前。”鄭塗説話的力氣逐漸恢復,臉上回泛紅光,一掃方才的頹敗慘淡。

他快要死了,無論甘不甘心,只能接這一結果。

但鄭塗不承認自己敗了,失敗的只是他的野心,而荊州、江南、乃至整個天下的局勢早已無法逆轉。

“殺啊!”鄭塗譏諷地側頭看着狼狽奔逃的人,像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着氣,“在爾等面前,這些人就如螻蟻,可隨意踩踏。可是你們能殺死多少人呢?就算活活累死,終究會有漏網之魚……咳咳,還有之前分散在荊州各地的天授王兵卒……”逆軍將領之前就為了保命混進人羣,現在想找也找不着。

鄭塗為自己心策劃了一切,而陰謀並不會因為他的死終止。

天授王大軍在南平郡府城大敗,諸將誰也不服誰,一拍兩散,然後各自收攏殘兵,重新打出聖蓮壇的旗幟,成為竄在江南的匪寇。就是試圖效仿昔年舉兵被剿,各自為戰,引起亂世開端,羣雄割據,最終一些殘兵餘將成功歸順“地方官軍”的黃巾軍。

荊王的統轄在荊州已經名存實亡,給了逆軍極好的生存土壤,同時——“咳咳,荊州……多好的地方,多大的一塊肥,齊朝不想要嗎?寧王不想要嗎?吳王願意坐在家裏看着別人爭搶?”鄭塗悠悠地嘆道,笑意扭曲,“殺吧,殺不盡的螻蟻,在天下大勢面前,爾等亦是蚍蜉。”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哈,天下第一劍,絕頂高手又如何?

出乎鄭塗的意料是,孟戚不怒不驚,收劍緩步行來。

“你不妨猜猜,寧道長是怎麼趕到的?”

“……”不就是風行閣麼,鄭塗心念一轉,譏諷道:“原來你指望風行閣收攏江湖人對抗官兵。”

“錯了,是協同,至少江夏守軍不是軟腳蝦。”孟戚慢悠悠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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