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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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伙追蹤辨人的本事一等一,從華縣逃出的百姓那裏得到消息,又發現天授王大軍反常地停駐不前,又遠遠地看到了城牆上的刀痕,立刻在方圓三十里內搜索村鎮的藥堂跟存有藥草的地方。
然後一步到位直接找着了人。
撼山虎知趣地沒有問天授王的身份,接過墨鯉寫的信,親自跑回江夏了。
現在這村鎮裏有五個風行閣的人,武功不高,但可以在村頭輪駐守,一有不對就會立刻示警。
墨鯉確實很疲乏了,可他還掛心着聖蓮壇的下一步動向。
墨鯉不知道鄭塗跟羅教主到底是什麼樣的盟友關係,也沒有孟戚那樣準確判斷局勢的能力。
待在這個村子不一定安全。
那一招,只能打人一個措手不及,對手有了防備就不好使了。
因為本質上那不是刀法,而是以刀風攪動氣高速旋轉,然後震盪碰撞爆發出的無形威力,那是一種聽不見的聲音,瞬間放倒一堆人,然而看着厲害實際上誰都殺不了。
也就是鄭塗找死,硬要正面接這一刀,其實他若是肯躲,受傷會更輕。
但鄭塗如此自負,又戴着面具以天授王的模樣現身,怎麼會躲呢?
墨鯉暗暗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徹底跟着孟戚學壞了,坑人時眼都不眨,還能緊跟着再踢對方一腳。
“面具碎了,天授王的額頭跟臉受傷,想治也沒那麼容易。”墨鯉下意識地笑道。
真當所有人都有神醫的本事?
梟雄可能不在意容貌,鄭塗那人生得就跟話本小説裏的繡像似的,英武不凡,讓人一見就心生欽佩,所以估計不可能看得開臉上多了幾道疤痕的事。
墨鯉一時興起,忍不住對宿笠道:“就是手裏沒有生肌活血的靈藥,不然你原本的那些疤痕我都能給你去了。常人不能忍受那種血再生的麻癢,我看你沒有問題。”宿笠覺得這話好
,似乎墨鯉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説過。
他使勁晃晃腦袋,拒絕了這個提議,那些疤痕早就是他的一部分,習慣了,再説他窮。
墨鯉很遺憾,畢竟傷成這樣的人也少見,能治好的更少,錯過宿笠這個病患,大概找不着下一個了。
“你還有一副藥要喝。”墨鯉説完轉身出門。
藥罐跟火就在這間破屋外的院子裏,墨鯉往罐里加了水,就在旁邊盤膝坐定。
熬藥的步驟他輕車路,多久放藥材,多久添水,墨鯉都能恰好地停下內息運轉順手去做,打坐不是為了恢復內功,而是恢復
力。
不止是累,更難靜心。
意識沒有沉入丹田,隨着內息走一個大周天,而是恍恍惚惚,彷彿飄到了不知道多少裏之外。
——益州崇山峻嶺,孟戚去的又是險關要,他發現了什麼?什麼時候能回來?
此時此刻,孟戚是在跋山涉水,跟他一樣徹夜不眠?
天授王、聖蓮壇、風行閣、齊朝水軍、寧地兵馬,還有意向不明似乎想坐等漁翁之利的遺楚吳王,一顆顆棋子被無數雙手爭先恐後地擺上來,棋盤上亂成一團。
墨鯉微微垂首,即使是在打坐調息也無法紓解緊鎖的眉峯。
月輪漸沉,夜寧寂。
墨鯉隱約間到有
悉的氣息,可他的思緒沉滯得太深,靈氣內力也沒有絲毫反應,於是他睜開眼睛時,
到一股沒有來由的熨帖,彷彿這些
子的紛亂不定,所有棘手的麻煩都為之一空。
口沉甸甸的,就像有沙鼠躺着一般心安。
“……”墨鯉猛地一愣,伸手去摸。
掏出一塊軟胖的糯米餈,烏溜溜的眼珠正瞅着他。
這是——趁他不備,偷偷躺到他的心上?
第334章長嘆無所憑墨鯉往旁邊一望,赫然看到落在地上的衣裳。
衷情劍委屈地裹在其中。
充當帶的軟劍驟然失去支撐,直接捲成了一團,換個角度來説,也是特別好用,避免了衣服被風吹得七零八落,運氣好的話還能團在一起,減少與地面塵土接觸的範圍。
墨鯉:“……”作為名劍嗎,“衷情”是真的運氣不佳。
上個主人把它丟進青江,這個主人呢,一言不合就甩衣服,就這麼從半空中往地上摔了個百八十回。
若是名劍有靈,估計是要離家出走的。
不對。
墨鯉心想他怎麼被宿笠傳染,認為兵器通靈了?
軟乎乎的沙鼠在他的掌心打了個滾,似乎在不滿墨鯉的走神,沿着手臂上攀,一溜煙就躥上了墨鯉的肩膀。
柔軟蓬鬆的髮貼在墨鯉的頸窩,有些發癢。
沙鼠卻已經吃足了豆腐,又親又蹭十分滿足。
——阿鯉還是這樣的味道,清甜好聞,就是有藥味?
沙鼠扭頭看了一眼火上的藥罐,烏黑的眼珠定了定,開始深思。
墨鯉身上沒有受傷的跡象,這藥是為誰熬的呢?
不懂醫術的人總是有個刻板的觀念,沙鼠也不例外,它覺得病越重喝的藥就越苦。
瞧這味兒——沙鼠鬍鬚顫了顫,想要一頭扎進墨鯉的懷裏。
那些疲乏、心緒難寧的無力,那種竭盡全力依然無法改變世間一切的挫敗,時至今
還得看一幕幕不幸發生的悲哀,它們在過去幾十年像痼疾一樣纏繞在孟戚心頭。
每當這種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