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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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宿笠也沒把握能找到墨鯉,倒是遇到聖蓮壇高手的可能更大,不謹慎不行。
孰料剛發現這是墨鯉,心裏一喜,還沒來得及生出別的想法,對方就發現了。
宿笠目瞪口呆。
難道他以前殺人無往不利,是沒有遇到真正的絕頂高手?其實他本不不是一個稱職的殺手?怎麼這次出山之後老是跌跟頭呢?
墨鯉自然不會解釋自己待在一個不夠安全的地方,做了十二分的準備,看似假寐,卻時刻注意着附近氣息的細微變化,宿笠隱藏的功夫再好,又避不開靈氣的查探。
只是墨鯉看到宿笠很意外,怎麼會在這裏撞見?
隨即他就醒悟了:“你是來刺殺天授王?”
“殺了,沒殺對。”宿笠在屋裏撿了個完好的凳子坐下,臉黑得想炭。
墨鯉起初不明白什麼叫沒殺對,好在他及時想起了那個天授王整天戴着面具凡人不可見紫微星君真容的傳聞。
“天授王有替身?”
“……比起這個,我更懷疑壓沒有天授王這個人。”刀客悶悶地説。
墨鯉吃了一驚,本能地反駁道:“這不可能。”據風行閣蒐羅的情報,以及他在竹山縣從李師爺那邊聽來的消息,這股裝神
鬼矇騙百姓的逆軍在益州發展
久
基很深,雖然打出天授王這個名號是近幾年才有的事,但那是羽翼已成,迫不及待想謀圖中原大好河山了。
天授王是一面旗幟,紫微星君是聖蓮壇強加上的一層鍍金,在聖蓮壇跟天授王狼狽為之前,這股益州的逆軍就有不小的氣候了。只是天高地遠,加上懸川關的強勢,逆軍無法影響到別的地方,才沒有那麼多人知曉。
聖蓮壇是錦上添的繡,是火上澆的那罐油,助長了天授王的氣焰。
“我雖不懂兵法,但在城頭觀其中軍進退有據,儼然成勢。”墨鯉皺眉,回憶着説,“即使一時混亂亦能穩住,士卒不行,將領卻都不是無能之輩,江湖人大多沒有這種能力,尤其武功越高越難跑去學統軍之力,聖蓮壇不像是完全掌握了逆軍。”刀客:“……”墨鯉莫名其妙地問:“你這般看我做甚?”那目光一言難盡,像是被人了一嘴的稻草偏偏不能吐出來。
“我覺得你不是墨大夫,而是孟國師。”宿笠面無表情地説。
墨大夫是什麼人,是繞山一週追他幾百裏問他要不要治病(大誤)的神醫。聽説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會越變越像,難道這就是真相?那他要跟自己的刀一輩子,想必就能觸碰玄之又玄的武道巔峯了吧。
“……”墨鯉額頭,他是對排兵佈陣不
興趣,可是離開岐懋山之後遭遇的連番變故,一切所見所聞加上孟戚一直在耳邊的唸叨,這念得久了,耳濡目染很奇怪嗎?
龍脈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再説他這也是半瓶子水,長了眼界見識,不懂六韜武略。
“我們對天授王的事情知道確實很少,益州消息不通已久,只能知曉明面上那些過往。甚至天授王經常佩戴紫金面具的事,還是當初你説的。昔西涼人跟天授王也有過來往,你還知道什麼隱秘的消息?”面對墨鯉的追問,宿笠苦着臉一聲不吭。
——沉刀法武道,要不是接了吳王六百金以為馬上要出門幹活,誰管天授王是哪門子貨
?
“聖蓮壇羅教主在逆軍中極有地位,要不殺了他?”宿笠試着提議,墨鯉不得不問:“這位羅教主武功如何?”刀客眨了眨眼,不答。
他不説話就是最好的回答,意為不確定,武功可能不在宿笠之下。
這起了墨鯉的戰意。
宿笠鋭地抬眼:“你不該在城牆上留刀痕。”墨鯉對羅教主一無所知,而對方卻可藉由刀痕窺看墨鯉的武功。
“不如我去給你打個頭陣。”宿笠握着刀,似乎就等墨鯉説一聲好了。
墨鯉一眼就看穿了他,疑惑道:“你懷疑聖蓮壇另有高手,讓我為你掠陣?”結果刀客愣住了,半晌才恍然道:“難怪我總是瞻前顧後,原來不單單是到羅教主危險,還有這個緣故在裏面。”墨鯉:“……”這算什麼,殺手的直覺?
“其實聖蓮壇高手多不勝數,今天那血煞五老,在江湖上也是兇名遠播之輩,但這些人我都不放在眼裏。”宿笠撫着刀鞘,一字一句地鄭重道,“他們是阻礙,卻不會影響結果,我要殺的人還沒有失敗的。定然是我的刀有靈,察覺到了什麼。”墨鯉不由自主地看向宿笠的佩刀,扶額想這位還相信寶刀有靈護主呢!
“我留下刀痕是阻止天授王大軍繼續進發,將他們絆在華縣,讓城中出逃的百姓能多一晝夜的機會。”墨鯉定了定神,從容地説,“雖然被人揣摩過的刀法有失敗的可能,但若是懼怕失敗,不如早早離去不淌這趟渾水。吾輩習武,乃為明心定志,刀即我途,可濟世救人,亦能鏟孽除惡,豈懼人看破?能被看破,就是武功尚未臻入化境,不能無形無相變化無常。再者,我又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孟戚。
揣摩完墨鯉的刀法有什麼用,難道孟戚就好對付嗎?
宿笠起先聽得肅然起敬,深以為然,結果被最後一句噎了個半死,忍不住幽幽地抬眼望着墨鯉。
“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