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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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卡不像在外面那樣戴着斗笠,他頂着個光腦袋坐在水車旁邊,風力帶動着這個古老的水車,小木桶接連將溪水舀起送入水渠,又慢慢向種滿阿芙蓉的田地。

西涼人奪下這裏之後,最好的土地被拿來種了這些紅花。

原本住在這裏的逃民缺少糧食,又被奴役鞭打,如今已經死得不剩幾個了。

這裏雖是阿顏普卡的老巢,但是從這位首領到其他人心裏都不太在乎,因為他們的在北方,這裏的氣候實在叫他們不舒服,平裏還藏着不能面,於是許多人主動出去為復國大業奔波了。

閏縣孫家商行的孫掌櫃,以及軍營裏的黎主薄,都是這般。

現在閏縣的基業差不多完了,孫掌櫃帶着人回到蘆葦蕩時,頗有些難堪。

孫掌櫃的真名叫孫細,祖上也是漢人,不過幾代之前就在關外經商了,嫁娶都是氐人羌人到了最後也分不清了,他的祖父還因為頗有本事在西涼建國之後做過治粟內吏,此乃秦漢時代的官職名稱,是九卿之一的重臣。換到陳朝楚朝約莫跟户部尚書差不多,管國家的田租跟其他一切税收。

西涼覆滅之後,孫家沒了前程,想要做官至少等五代之後,除非想辦法更名換姓冒領户籍,即便這樣在他這一代也很難出頭。

孫細不願等,他也不想等,他自問能力本不在父輩之下,只是運氣不好。

阿顏普卡一出現,孫細都不深究他的身份是真是假,真的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他需要這樣一個腦子好使的人來做主公,更何況阿顏普卡還是摩揭提寺最高武學的傳人,一下就收復了那些過得很不如意的西涼貴族。

摩揭提寺是什麼規矩,在裏面學過佛練過武的西涼人最清楚不過,至高武學會隨便教給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嗎?甚至他們在想,歷代長老、主持、國師都沒練成的至高武學,是普通人能練成的嗎?

於是無形之中,他們對阿顏普卡就有敬畏之心,覺得他有神佛庇護。

孫細還是所有人裏面“中毒”比較淺的那個,換了出身往禮氏的黎主薄,怕是在阿顏普卡面前只敢跪着説話。

“荊州的局勢亂了,有人在挑撥荊王與齊朝,似乎是想讓他們打起來。”孫掌櫃神態恭敬,語氣裏卻有掩飾不住的憂慮,“聽説孟戚恰好趕上這趟事,他遲遲不到我們佈局的地點,可能是被這件事絆住了。”阿顏普卡緩緩搖頭,山神廟的胡道人前就用鴿子把信傳來了,孟戚與那條龍脈分明已經進入了飛鶴山,還在村裏追問了一番山神的傳説,夜裏悄無聲息地走了,按理説他們很快就能發現那個遇到過飛鶴山龍脈而且對山神的存在深信不疑的村中老人是宿笠兒的祖父,然而那一條條的線索已經布好了,偏偏不見應該扯線而來的人。

孟戚失蹤了。

那條龍脈跟着消失了。

飛鶴山那麼大,本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阿顏普卡皺眉不展,孫細便出口勸,意思是孟戚二人可能虛晃一槍,其實奔着荊州城去了。

“你有所不知。”阿顏普卡沉着臉。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孟戚作為曾經的楚朝國師,跟隨李元澤打過天下,對戰爭必定十分,聽説荊州要出大事怎麼着也得過去看看。故而孫細的推測很有道理,可是孫細並不知道,龍脈對孟戚來説有多重要。

孟戚從太京龍脈那裏得到了駐顏不老的長生方子,阿顏普卡雖然能小範圍的驅使靈氣,但心中仍然覺得自己所學,比不上孟戚那個有用。

人只有活着,長久的活着,才能奢望更多。

阿顏普卡擔心的是太京龍脈先接觸到了飛鶴山龍脈,這樣他的謀劃就落空了。

可轉念一想,飛鶴山這條龍脈早年受過其他龍脈的欺騙,這麼多年他想盡一切辦法都遇不上,是非常難啃的硬石頭。太京又是那樣昌盛的龍脈,只怕還要受到飛鶴山龍脈的敵視。

“你去查查,誰在荊州搞鬼。”阿顏普卡隨口吩咐道,他不能説龍脈的秘密。

孫細領命退下,神難堪,他發現自己其實不得阿顏普卡的信任。

不行,他必須做得更多更好。

“來人,我們去荊州府。”***“唧——”山雀古怪地打了個噴嚏。

它抖了抖,開始在細沙上蹦躂,先是爪子比比劃劃,最後乾脆瓜子嘴一啄一啄地開始畫圖。

大大小小的圓圈,或長或短的曲線。

號稱沒有幾萬人圍住就無法攻入的蘆葦蕩,被“山神”了個底朝天。

“唧噫,唧!”畫完了一張大大的圖,山雀把自己當做船,在“宮”裏歡快地邁腿跑了起來。

——走這條水道,第三個彎道左邊,然後右邊。

胖乎乎的山雀拍着翅膀忽左忽右地溜着圖,最後蹲在了宮中間一處,那裏畫了一朵陋的花。

山雀往那裏一蹲,瓜子嘴向天,傲然地向墨鯉孟戚表示,你們要找的紅花就在這裏啦!

作者有話要説:阿顏普卡:這個地勢是天然形成的,不算陣法,本破不了阿顏普卡:本地的龍脈就是一塊硬石頭,又臭又硬,你們不可能遇到差點跟山雀打架的孟戚:哦正在看山雀畫圖的墨鯉:哦第263章曰庶人多昧“那裏有多少人?”

“……”山雀聞言,很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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