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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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埋伏的順利進行,他們殺死無意間闖進來的人。
那個最先趕到的更夫,就差點被一箭死。
箭頭棉布上的西域火油,以及制式的箭頭,讓兩人立刻意識到飄萍閣這個向來低調的殺手組織,真正要做的事本不是收錢買命。殺手組織是個幌子,是賺錢的工具,幕後之人有更大的盤算,孫家商行的存在,可能連刀客都不知道。
風行閣分舵在這裏的經營則是失敗至極,刀客跟殺手被俘的消息,已經飛快地傳入了孫家商行耳中,所以他們才能這麼快地調集人手,策劃這一出火攻之計。
西域火油烏黑難聞,很難運輸。
如果墨鯉與孟戚來得不夠及時,如果孟戚沒有當機立斷殺了所有能看見的埋伏者,墨鯉在外面搶過了他們想潑灑到街道各處的西域火油,後果不堪設想。
等火勢一成,風行閣的人一個都別想出來。
墨鯉回憶起平州秋陵縣地動後,大火焚城的慘象,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這些人的武功很怪,不像江湖上常見的路數。”孟戚聽着外面越來越多的人聲,皺眉道,“餘下的話等會兒再説,如今情形對吾等不利。”秋景沒有多問,直接帶了人,招呼孟戚墨鯉往甘泉湯在另一條街的出口奔去。
期間,秋景的一位隨從悄悄離了隊伍。
秋景像是沒有看到,墨鯉鋭地望了那個方向一眼,他以為這個風行閣的人想去拿一些重要的東西,就沒有阻止。
等他們撤出去,撿着黑漆漆無人的巷子左拐右繞地走了兩刻鐘,那隨從趕上來後,墨鯉嗅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閣主,不好了,有人在密道附近下手殺了蔣掌櫃跟湯池的所有夥計,還把許多弓箭丟在他們屍體旁邊。”秋景眉峯一蹙。
她的隨從其實是去殺湯池掌櫃的。
那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臨陣逃。如果被飄萍閣抓住必定要出賣風行閣,如此危急關頭,秋景自然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
沒想到對方的動作還是快了一步。
“蔣掌櫃膽小怕死,他的屍體如何趴伏於地?致命處在何地?”
“回稟閣主,傷口在後心。極有可能是……隨着蔣掌櫃一起跑了的人,是風行閣分舵的人。”隨從一咬牙,當着孟戚墨鯉兩個外人的面承認了甘泉池可能有飄萍閣的卧底。
恰好此時,那個跟着墨鯉二人一起出去查線索的甘泉湯夥計(因為武功不濟沒能趕去幫忙,只能蹲在風行閣在城中另一處宅邸前集等候)此刻看到眾人來了,連忙
了上來。
“閣主……咦,掌櫃呢?”夥計又挨個把人羣看了一遍,發現不止湯池的掌櫃不見了,連平裏跟掌櫃比較親近,或者深得掌櫃信任的夥計都不在其中。
秋景神情難看道:“這宅子不能待,我們得另選地方。”説話間,城內各處亮起火把,伴隨着馬嘶跟鑼鼓的響聲。
“捉拿亂黨!”
“百姓各歸其家,緊閉門户,城中進了亂黨!”***兩刻鐘前,知縣從睡夢裏被叫起來,得知集賢坊起火的消息。他又氣又急,趿拉着鞋子就要出去看情況。
“邑宰不可啊,那火勢極大,半邊天都映紅了。”縣令還來得及發怒,又有差役氣吁吁地跑來稟告:“邑宰,不好了!集賢坊出現了匪盜亂黨,這火是他們放的。”
“什麼?”閏縣的縣令大驚失。
失火跟亂黨是兩碼子事,若是被匪盜趁亂攻下縣城,就算知縣能趁亂逃得一命,然而地方官有守土之責,按律法輕則放三千里重者斬立決,這可是關乎着身家
命的大事!
“亂黨從哪裏來?什麼打扮?”縣令急得冷汗直冒,一疊聲地差人把城內的兵丁集合。
“你們看真切了,確定是亂黨?”
“再真沒有了,更夫差點被一箭死,您要是不信,箭頭還留在牆上。”縣令終究不敢以身犯險,急命衙役帶集賢坊那邊的人過來問話。
正説着,城東那邊轟然巨響,像是有什麼塌了。
緊跟着火光忽然消失。
縣令焦急地揹着手原地打轉。
“邑宰,大事不好了!”十幾個灰頭土臉,衣服穿得亂糟糟的人進了內堂,跪下就大哭。
縣令連忙道:“各位鄉梓快快免禮,火已經熄了,如今是什麼情形?”
“火是甘泉湯那邊起的,我家有兩個看鋪子的小廝夥計,一個已經被亂黨殺了,另外一個躲在米袋下面撿回一條命,人都嚇傻了,見着人就喊亂黨盜匪。”
“亂黨是什麼打扮?”縣令趕緊問。
一個穿姜袍子,兩鬢斑駁的中年人苦着臉説:“我家的夥計也見着了,説穿着普通百姓的裝束,且城門那邊好端端的,也不像有人半夜來攻打縣城。邑宰,這怕是一早潛伏在城內的亂黨啊!”
“孫員外説得有理!”
“不過説來奇怪,那些亂黨好像就是衝着甘泉湯去的。”眾人一通附和後,中年人又道:“只是孫某有一事不明,那些亂黨沒劫鋪子,也沒對邑宰不敬跑來縣衙,怎地就衝着甘泉湯一家去了呢?”作者有話要説:邑宰與令君,都是對縣令的尊稱,後者更【禮】、更官方些,前者口頭一些。
邑是城的意思,宰的意思不用解釋,加起來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