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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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這兩個兒子,像是在嘲笑他們機關算盡,卻被一個太醫攪亂了大好局勢。

太子閉了閉眼,在陳總管的攙扶下走到了三皇子面前,他對着一眾朝臣,沉聲道:“數前,孤的二皇弟試圖行刺陛下,今孤舉兵佔據皇城。諸位臣工心中必定疑惑,天家父子,何至於此。”張宰相面冷笑,還有一些人不以為然。

為了皇位,天家父子才不像父子呢!

“孤登位之後,史官不必用秋筆法,可直書吾之罪——篡位弒君!”最後四個字説得冰冷至極,眾人愕然,三皇子上前一步然而神情茫不知所措。

陸璋猛地一掙,卻只能把牀板出些許聲音。

“弒君殺父,大罪也,不赦之。”太子鎮定自若地繼續道,“姜相,夫殺親子,致結髮之鬱郁而死,為人子者應當如何?”姜宰相震驚,其他臣子也紛紛出疑惑神情。

寧皇后早亡,這大家都知道。

宮中的四皇子五皇子,以及兩位公主早夭,這似乎是寧皇后去世之後的事。太子這話沒頭沒腦的,完全對不上。

“大皇兄……”陸憙急得叫了一聲。

這年月孩子早夭是很尋常的事,而且太醫院的存檔本靠不住,太子這番話無憑無據,反而會被李太醫反咬一口,三皇子怎麼能不急?

唯有陸璋神情驟變。

“約莫二十多年前,孤的母后……不,當時她只是陸夫人,深受楚靈帝信任的大將軍的髮。她已經有了一個長子,那年秋天她準備生下自己的第二個孩子,我待在正屋後面的玉紗櫥裏,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半夜裏外面忽然亂了起來,我衝進母親待產的廂房,恰好看見一個人抱起襁褓狠狠地摔在地上。”寢宮裏一片死寂。

太子看着陸璋,在後者驚怒的目光中緩緩道:“陛下大約不記得了,畢竟只是個嚇得大哭的孩子,很快就被家僕抱住了,三歲不到的年紀能知道什麼呢?但我永遠記得這件事!”陸夫人病了數年,雖然最終做了皇后,卻早早地死了。

而那個成為太子的人,會下意識地看緊弟弟。

陸慜出生的時候,陸璋還沒有登基,縱然是妾室所出的孩子,陸忈每次看到襁褓中的弟弟,當夜就會做夢見那個沾滿鮮血的襁褓。

“母親生下的是個死胎,母親傷了身體,父親娶了許多妾室,都是朝臣的族女。”太子有意把事情扭了個方向,他看着陸璋,面無表情地問,“自那之後,父皇可曾進過我母親的屋子半步?可曾進過皇后的宮室?她本沒有葬在皇陵之中,如果不是父皇講究顏面,母后連諡號都不會有。”陸璋越是暴怒,越無法張口説話。

他想説寧氏生的是個妖孽!

誰願意多看生了妖孽的女子一眼?能封她做皇后,已經很給寧家面子了!他仁至義盡,還待如何?

然而當陸璋看到朝臣們神情各異的模樣,又忽然醒悟過來。

——妖孽的事,怎麼能説呢?他的兒子是個妖怪?那他是什麼?

只能是寧氏不守婦道,通。生子!

陸璋也顧不得戴綠帽子這回事了,他顫抖着手,拼命地哆嗦着嘴,李太醫立刻湊近牀榻,聽到陸璋含糊地説了幾個字。

李太醫張口結舌,寧皇后偷人?這話他要是説出口,就真的找死了?

李太醫一把拉過一個內侍,喝道:“快聽陛下説了什麼?”皇帝身邊服侍的宮人哪裏有傻子,看到李太醫的反應,再仔細一聽,立刻麻了手腳,急忙磕頭道:“奴婢實在聽不清!”李太醫瞪眼,又抓一個內侍。

於是陸璋拼命説,而宮人們紛紛搖頭,哭着説聽不明白。

張宰相倒是想要上前,可是被錦衣衞毫不留情地攔住了。

姜宰相定了定神,朗聲問:“太子殿下可有證據?”太子頷首,篤定地説:“母后出身北疆寧家,楚朝之後,被調往西南邊陲鎮守。當年陸府之中也有寧家的忠僕,他們拼死奪走了嬰孩,實際上這嬰孩大難不死,此後一直由寧家寄養在邊城附近的一座寺廟,成年之後不知所蹤。四年前孤終於找到了那座寺廟,卻是遲了一步。”張宰相聽到寧家二字,驟然變。

三皇子呆滯地看着太子,又看陸璋,木然道:“所以……我不是三皇子,我序齒應該為四,而大皇兄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這些都是殿下的一面之詞,即使有寧家作證,也不能説明什麼。”張宰相厲聲道。

太子説了這麼多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疲倦地垂眼道:“張相誤會了。”陳總管將太子扶到轎中,轉過頭又去抓貓。

可能是往在東宮抓得多了,輕鬆地把阿虎趕進了轎子裏。

這時太子緩過了氣,咳嗽兩聲然後沉聲道:“那些話是孤説給父皇聽的,來人……動手!”那些站在轎子旁邊的錦衣衞忽然拔刀,三兩下就把宮人與太醫推到旁邊,在陸璋驚懼暴怒的目光中,亂刀齊下。

鮮血飛濺。

而轎簾徐徐落下,太子的眼睛無喜無悲,毫無觸動地吩咐眾人道:“肅清內城,取孤手令,請蕩寇將軍劉澹進宮。”第166章得位不正而飾辯虛辭按照史官的習慣,必然要將這個晚上濃墨重彩地描述一番,從炮轟內城宮門始,到齊帝陸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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