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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滿朝功勳,老了的皇帝多疑地覺得,等自己一死,像靖遠侯這樣的權臣會謀逆奪位。
雖然孟戚沒有做過齊朝一天的官,但看着這樣的齊朝太子,便明白了在齊朝宮廷之內,從皇子妃嬪到太醫、宮女內侍心底最深的想法。
——為什麼患病的不是皇帝,要是太子?
太子原本是這些人心裏的希望,即使想要弒君,也還能理智地進行着計劃,或者因為膽怯無能而忍耐、就這麼熬着,因為皇帝的年紀也不小了,總有身體不行的那一。
老了、病了的皇帝就像沒牙的老虎,他的命令不再好使,衞軍也不會繼續忠心,原本甘做走狗任意欺壓宮人甚至低位妃嬪的御前太監,也會改換面目去奉
討好皇子。
這座皇城的主人,會在無形中易主。
一切都會發生在皇帝死之前。
只要皇帝老了,只要那些小人覺得無利可圖,機會就來了!
“陸璋恐怕不知道,他的太子將要死了,不僅沒有刺其他兒子討好他,爭取下一任太子的位置,反而讓他們完全失去理智地想要弒君。”孟戚抱着手臂,主動地為大夫擋住了貓。
然而狸貓卻不理他,躍到墨鯉身邊的桌案上,伸爪子扒行囊。
墨鯉避開,貓又追了上去。
就這麼一個追,一個讓,不知不覺之間就到了牀前。
墨鯉:“……”總覺得是被貓攆過來的。
鬱蘭看了看貓,又看墨鯉,低聲道:“殿下的貓,似乎想讓大夫為殿下治病?”
“我的行囊裏有藥草,大約是聞到了味道。”墨鯉無奈站在牀前。
“喵。”狸貓催促着叫了一聲。
太子不得不對着貓説:“阿虎,大夫已經為我號過脈了。”貓蹲在那裏不動,虎視眈眈。
還是孟戚先回過神,不由得惱道:“約莫是看到為它主人輸了內力,還巴望着要更多。”龍脈的內力哪裏是內力啊,本就是靈氣,也是山川地脈的“生”之氣,貓有天
,知道好壞。
“算了,阿虎,這是天命。”太子嘆了口氣,他忽然轉頭望向孟戚,“國師……不知國師可有君臨天下的意願?”作者有話要説:太子:弟弟沒一個有出息,朝中也無賢臣太子:南面還有前朝三王,西面有聖蓮壇跟天授王要造反,雍州大旱……
愁得不敢死.jpg第129章可遇不可求孟戚當然沒有興趣做皇帝。
他知道太子真正想問的也不是這個,而是想説動他留下。
——不管是做皇帝,還是輔助誰,都得留下。
“找不到賢臣,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膽子不小!”孟戚眯起眼睛,神情不悦。
太子怡然不懼,徑自道:“國師在楚朝為官三十餘年,親眼見證、親手締造了昇平盛世……”
“慢!”孟戚抬手製止,漫不經心地説,“太子高看我了,我只是國師,才能平平,也未有過顯赫功績,不過是練了一身好武功。”
“在楚朝遺留的奏摺、以及楚元帝的起居錄裏,關於國師的記載乍看不算出彩,僅是一位能臣,孤不知道這是刪改後的結果,還是國師善於隱匿自己。”太子頓了頓,又道,“孤見過很多人,即使未曾謀面,也能憑藉他們的習慣跟喜好推測他們的想法,唯獨看不透國師。”楚朝國師孟戚,非常的神秘。
這種神秘不僅因為他極少做一些面牽頭的事,而且他沒有親屬族人,連籍貫都是含糊不清的,有些記載甚至前後不一致。
人總會因為故鄉、以及長久生活的地方擁有鮮明的特徵。
譬如口音、食物的口味偏好,某地民間的風俗習慣等等。
而孟戚都沒有,與他同時代的人都説不清他是什麼地方的人,索就把他記成了遊離四方的有志之士,生逢亂世遇上了明主,這才青史留名。
讀史不用心,很容易把他忽略過去。可要是對他興趣的話,便會發現這個人身上的蹊蹺,歷來得皇帝看重的僧道之
,都忍不住要從皇帝那裏扒拉點好處。諸如獲封某某真人某某大師的名號、金銀法器玉石錢幣、鑲金絲鋪珠玉的僧袍道袍,甚至童男童女,賜宅邸給田莊。
楚元帝賞賜臣子宗室的東西,以及什麼時候賞賜的,都能從文書與起居錄裏找到。
孟戚得到的那一份中規中矩,可以説是不起眼,混雜在一堆賞賜中間,分量也不多。除了綢、錦緞、貢品瓜果,就是夏天的冰塊、冬天的柴炭,宮裏的八寶粥……是近臣與重臣年節時的基本賞賜。
其他臣子就不同了,完全能看到那人的喜好,愛飲酒的有御酒十二壇,怕熱的人得到的冰賜分量就多,另外還有名劍、古籍,甚至是河套羊西域香料這種賞賜。
能據藥材看出臣子的身體好壞,能從長命鎖、小兒玩物、宮花髮釵的數量判斷臣子家中親眷的情況。
太子不止要學治國,還要學為君。
賞賜臣子的時候投其所好,適當的體貼關懷,算是基本的學問。
然而用君王的角度看,孟戚就顯得古怪又棘手,三十多年不生病,三十多年不娶不生孩子,不喜飲酒,對神兵利器也沒什麼興致。
有些物品,楚元帝只賞了一次,然後就沒再出現過,顯然不得這位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