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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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聊天?

這個想法在一瞬間就出現了,快得連蔣鶇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彆扭都沒抓住,直接跳過了“為什麼彆扭”這一步驟,眼神一動,看着程烺平平淡淡地點完菜之後產生的那點舒暢心情就沒了。

連帶着一上午兩個人一起拍照逛動物園時產生的“踏實”的增值都嗖嗖嗖降下去好多。

眼可見地抿着角向下拉了拉。

結果對面的人依舊在微信上聊得火熱,一段一段地往那邊發。

“你在幹什麼?”終於沒忍住,蔣鶇壓着聲音問道。

程烺又打完一段話發了出去才抬起頭,神很平靜,“公司的事,告訴我最近要出差。”

“出差??”蔣鶇直接略過前面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最後兩個字,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聽見這兩個字時他的語調升高多少。

程烺挑着眉,好笑地看他一眼:“不要這麼難以置信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個總監...”

“去哪?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程烺微微皺了皺眉,被蔣鶇一連串的問話問住,看他好像很緊張之後就更困惑了,好半天才回答:“去首都,其他的還沒定,看情況吧。”

“......”蔣鶇悄悄呼出一口氣,但隨之又咬了咬牙,複雜地看了程烺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垂下了眼。

他們好像待在一起太久了,久到以至於他差點忘了,程烺跟他不一樣,是要工作的。

之前他們每次見面,除了放寒假,全都在週末。因為只有週末的時候附中放假,上班族休息。

程烺要去出差,似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但不正常的是...聽到程烺説要去出差的那一刻,他沒來由地到心慌。

“首都...遠的。”沉默了好久蔣鶇説道。

程烺悄悄打量着他,半晌什麼也沒看出來,便輕聲説:“也不是很遠,飛機三四個小時就到了。”三四個小時呢。

也就一上午那麼長。

恰好這時有穿着旗袍的服務員來送餐,現在温度高了,即使店內還開着暖氣,穿旗袍還是有些冷,服務員彎將一盤蝦餅放在桌上時手臂橫在他眼前,他能看到她凍得有點發紅的皮膚。

看着服務員離開,蔣鶇聽見自己説道:“什麼時候出發,確定了嗎?”

“唔,”程烺低頭看了眼微信上的新消息,“剛確定,下週二,要去跟一個合作方談談項目。”他話音剛落,同一個服務員又走了過來,這回放下的是銅鍋油燜雞。銅鍋是吃火鍋時用的那種中間有個直着立起來的煙囱的鍋,特意做成了帶着很多黑坑窪的模樣,給人一種陳舊。裏面的都是已經做的,服務員剛把它放下,香味就傳進了蔣鶇的鼻子裏。

鼻子,心説確實很香。

只是不知為什麼,卻未跟平時一樣有種希望進嘴裏的飢餓

從剛才開始就像被屏蔽了五,他腦子裏都是一片混沌,儘管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還是在被不知什麼東西反覆提醒——程烺要出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出差,一個很平常的詞語。

也是一件上班族經常在做的事。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安到程烺身上就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就好像...程烺必須得待在桉市,待在...身邊才行。

程烺也覺出對面的人情緒的變化,但還摸不準是為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仔細一回想,蔣鶇在聽他説出差之後那十分意外的表情便更為清晰了。

他輕輕抿了抿,壓下心中的怪異,招呼蔣鶇吃飯。

這家餐館他吃過幾回,它在全國的連鎖店有很多,單在一個城市裏就不少。而且能把一個城市裏幾家連鎖店的食物都做出一模一樣的味道的除了沙縣小吃可能就是這家滇菜館了。

只是他有點納悶為什麼蔣鶇在一整頓飯的時間裏都冷着臉。

雖然他一直都冷着臉,但他就是能看出他冷着臉和冷着臉之間的不同之處。

比如説現在,他們吃完飯從餐館裏出來,他開着車把蔣鶇送到附中門口。

蔣鶇冷着臉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就下了車,關車門時好像故意似的,又“嘭”地一聲。

程烺條件反地摸了摸鼻子。

附中高二在期中考試之前就已經進入了期末複習,複習程度已經快跟等待高考的高三年級差不多了,換句話説就是隨便拿一張卷子,高二的學生做完的效果未必不如高三。好在每屆高三都是這麼過來的,在附中的三個年級裏,高中三年就分為高一和兩個高三。

汪鵬上週週五回了家,週末是在家過的,原本是要週晚上返校參加晚自習的,結果路上騎着自行車路過拐角時跟另一輛自行車撞了個人仰馬翻。對面那人三十多了,按説腿腳肯定不如正值青體質康健的汪鵬,可事實就是這麼不巧,騎自行車的中年人身上連個擦痕都沒有,他卻好死不死地把腳給崴了。

俗話説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用不了一百天也得至少好好護着待兩週,蔣鶇原本做好了未來兩週見不到這個憨批的準備,但沒想到週一上完一天課晚上下了晚自習回來,一推門就看見自己座位上坐着一個腳上裹着紗布臉上青青紫紫的傷員。

“喲!”身後的許飛還在納悶他怎麼不進門,一抬頭也看見汪鵬了,於是弓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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