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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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蔣鶇扯了扯嘴角,冷冷淡淡地問:“哪天?”宿舍門口還是教學樓走廊?

他脾氣一直不怎麼樣,雖然別人看不出他的反應,總以為他什麼都無所謂,冷漠的表情不僅拒絕與外人,也拒絕了他們的目光。

但那到底是別人。

他自己心裏怎麼想的,對每個人、每個發生在身邊的事,心裏都會有譜。

只是分成想不想計較罷了。

而且十分不巧的是,他今天心情很糟糕,很想跟撞在槍口上的小娘炮計較一下。

小娘炮估計也有壓力的,面前是兩個一看就十分不好惹的人,背後還有把他叫走談了一下午的年級主任。

附中的考學學生和體育特長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相比普通學生,這幫特長生很能惹事,每每產生摩擦裏面就一定有他們。好在他們也不是太瘋,該有的底線還是有的,知道技不如人便低頭做人。但總有一些極端。於是在整個附中裏,體特一直是個比較的存在。老師不願意招惹他們,也不待見他們。

而按年級主任説的,小娘炮要是處理不好這次的糾葛,學習成績十分優秀的年級第一和一名體育特長生之間,可能他就只能選擇前者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娘炮又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頹喪道:“教學樓那次和走廊那次,都是我不對,對不起。”話落他順勢鞠了個躬。

蔣鶇緊皺着的眉頭依舊沒鬆開,他垂眼看着小娘炮頭頂,其實早就目空一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以至於身後的汪鵬看出不對來推他時,他才發現小娘炮已經鞠躬鞠了久的了。

蔣鶇視線逐漸清明,撂下語句“知道了”,就回了屋。

他坐在椅子上時汪鵬已經關好了門,還在抱怨:“要麼就不要道歉繼續撕,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那種道歉,真想打爆狗頭。”裏面聽了半天牆角的許飛和陳正宇聞言笑了好半天。

週二早晨蔣鶇起了個大早。

雖然他每天都起得很早,基本都是六點之前,已經算很早的了。之所以説是大早,是因為他起牀時還沒到五點。

四點五十五。

原本還想翻個身再睡會,不過當他受到出現了一個不太妙的情況時,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幾乎是惱怒地腦袋,直接就坐了起來。

要説他兩分鐘之前還有睏意,現在就已經清醒得能給自己出套試卷做了。

宿舍裏睡覺的鼾聲此起彼伏,昨晚他們宿舍四個人閒聊了大半宿——三個人聊,蔣鶇就閉着眼聽。所以今天除了蔣鶇之外都睡得很死,因此沒人聽見他下了牀還從櫃子上拿了水盆和洗衣,宿舍門一開一關,人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好巧不巧,他剛進了洗漱間,就跟一個被憋醒起來上廁所的學生撞上了。

蔣鶇莫名陣緊張,下意識彎下遮擋,水盆往下一移,整個人都快貼在門邊的牆上了。

好在這個同學睡眼惺忪,朦朧間就看見個人影,連頭都沒抬,一邊彎着打哆嗦一邊從蔣鶇身邊跑過,回宿舍抓緊時間睡覺去了。

聽到宿舍門關上的聲音,蔣鶇鬆了一口氣。

洗漱間的窗户開着,冷風一陣陣往裏灌,蔣鶇穿着很薄的長褲長袖,特意挨在窗邊站着洗內褲,沒一會兒就降旗了。

回宿舍時另外三個人仍舊睡着,蔣鶇將水盆放回去,然後拿着擰乾的內褲去了陽台。

每個宿舍都有自己的小陽台,跟睡覺和活動空間隔了面牆,上面是窗簾,空調在右手邊的牆上。

蔣鶇把窗簾拉開一條能供自己過的縫兒,然後把陽台門打開,一閃身就跨了進去。

做這一系列動作時,他一直眉頭緊鎖,好像將要面對的不是晾個衣服這麼簡單,而是要做一道數學附加題。

站了個兒高的便宜,都不用拿晾衣杆,他一抬手就從衣架上把昨天這時晾的內褲摘下來,然後把剛洗完的掛了上去。

完這一切他沒着急回去,而是走兩步到了窗邊,看着遠處天際新出的那縷白。

他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程烺。

“......”

“......”氣氛一度十分緊張,路燈底下的兩個人面對面站了很久,誰都沒先動一動。

蔣鶇看到程烺的神由驚訝轉到難以置信再到茫然,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程烺的眼睛,心裏是隻有自己知道的驚慌、焦躁和...緊張。

為什麼會驚慌為什麼會焦躁為什麼會緊張。

這個不知道。

反正只要現在程烺動一下,他就能立刻跳起來扭頭就跑,而且速度絕對比被豹子追着要急支糖漿的白裙姑娘快得多。

他大概是魔怔了,不知道剛剛為什麼要忽然轉過身。

是要説點什麼嗎?

本就沒想開口,也不知道要自己要説什麼。

眼前的程烺忽然帥出天際,一層層温柔的暖光把他周身鍍出一層很厚的光圈。

不知為何,在他眼中程烺發着光。

曾在腦中一閃而過並且後勁極大的想法再次浮現。

——想一直這樣。

——想跟程烺在一塊。

——如果隨便往哪個角度一看就能看到這個人,那我去哪去做什麼都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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