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接回了家,能抱佛腳的抱佛腳,懶得抱佛腳的——蔣鶇這種就直接打包了份蓋飯拿家裏吃去了。
高考那倆天程烺請了假,專門接送自己男朋友。
對於自己的男朋友要高考這件事,蔣鶇無所謂地放鬆了多久,他就緊張地焦慮了多久。
每每想到這裏他就有點想笑,自己當時高考的時候的覺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他就擔心蔣鶇。
擔心他考好了,也擔心他考不好。
程烺將自己會產生這種糟心的老媽子心情的責任全推給了蔣鶇,怪他太輕鬆了,一點考生樣都沒有。
第一天考試的早晨兩個人一塊起來,吃完程烺提前一天晚上準備好的早餐後就開車去了二中,由此可見高考是個大事,他們倆提前來了一個小時,這會兒二中門口就已經水不通了。
好在今天天氣好,萬里無雲,也不太熱,過來送考生的家長也不太難熬。
車開不進去,程烺只好將它停在另外一條街,然後跟蔣鶇往二中走。
路上碰見最多的其實不是學生,而是家長,程烺注意看了一下,看見了好幾處一人考試一家送考的情況,心想怪不得人這麼多。
這時候就能看到許多玄學的場景了,比如衣服上印着“逢考必過”的一家三口,比如脖子上掛着用紅線串的三角符的許飛和汪鵬...
即使人這麼多,這倆人也能從擁擠的人羣中擠來擠去,找到站在人羣外圍的樹坑底下的蔣鶇和程烺二人。
汪鵬不愧是自來,蔣鶇剛介紹完程烺沒兩分鐘,這人就已經熱絡地哥前哥後的叫了起來,那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親哥。
相比之下許飛就靦腆多了,也可能是跟程烺不,不太放得開,就在一邊跟蔣鶇聊天——他説,就是不知道蔣鶇聽沒聽。
“唉?”許飛説着説着忽然停了下來,湊過頭聞了聞蔣鶇的褲子,他站的有點累,已經蹲了半天了,蔣鶇不想跟他一塊裝鵪鶉,還挨着程烺站着,目光時不時朝他看過去,眼裏沒什麼波瀾。
原本被眼前這陣勢得有點緊張的蔣鶇看一眼程烺之後就一點都沒緊張了。
“什麼味兒啊?”許飛又説道。
他了
鼻子,確認忽然聞到的怪味不是蔣鶇身上的,又去聞汪鵬,結果剛一湊近他的小腿,整個人臉就變了
,看起來十分古怪。
汪鵬往邊上跳了一下,“你瞎聞什麼呢?”
“別躲,”許飛抓着他褲腿,“就是你,什麼味兒啊這是,你踩狗屎啦?”
“你才踩狗屎了,大高考的別風!”蔣鶇和程烺對視一眼,他們倆什麼都沒聞見。
“我沒風...就是你,抬起鞋底來我看看是不是踩屎了?”
“......你有病吧你?”汪鵬一臉懵地抬腳。
“沒有啊,是不是你鞋裏的味兒?我記得你腳沒這麼臭啊,這鞋新買的?”即使他們四個站在外圍,但奈何許飛嗓門有點大,這些等着考試的學生和家長剛從那陣焦慮裏出來,正愁沒勁,聽到他們討論的話題都投來了目光,豎着耳朵聽。
這麼多人,能聞見什麼?
不管怎樣,蔣鶇往後拽着程烺的袖子往後退了半步,想離這倆神經病遠點。
孰料汪鵬一聽這話,臉又是一變。
像是了只蒼蠅一般,慢慢變黑了。
許飛一看就知道靠譜,他腳上那雙鞋確實是新買的,但他就是覺得有味兒,沒想那麼多。
結果過了半晌忽然聽見汪鵬小聲説:“前天我哥喝多了,吐我鞋裏了。”
“?”三人都怔了一下。
汪鵬又説:“當時他倒在門口,來不及去拿垃圾桶,就順手把我鞋放他嘴邊了。”
“......”可能他原本不準備吐的。
這話在許飛腦子裏繞了半晌,到底沒好意思説出來。
三個人還在無語,這時聽到二中門口的電子擴音器響了起來,傳來了機械女聲,宣佈學生可以進入考場了。
這話一出,原本“嗡嗡嗡”的考場外一下變得嘰嘰喳喳起來,學生家長和老師全都動了,那場面堪比大型超市甩賣現場。
蔣鶇覺自己的手臂被碰了一下,他回頭看向程烺,後者長眸深斂,太陽底下皮膚好像泛着光,與蔣鶇的目光碰上,勾
對他笑了一下。
“我就在這等你。”進考場之前許飛和汪鵬都將自己的手機給了擠在學校門口的父母,蔣鶇的自然給了程烺,然後他們三個出示身份證和准考證,一塊進去了。
高考這兩天對所有考生來説都很夢幻,即使是蔣鶇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種夢幻體現在其他考生心裏表現為像夢一樣就過了這短短的四十八小時,覺自己並沒太努力將能量發揮完全便畫上了句號,體現在蔣鶇心裏就簡單了許多——嗯,結束了。
考最後一科英語的時候他像之前一樣提前卷,將考試文具袋隨手
進褲兜裏,幾乎是悠哉地走在考場長廊上,路過其他考場時餘光能看見還在奮筆疾書或是目不斜視等待收卷的考生,自己明明也是其中一員,卻
覺有很大不同。
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同,他也説不太出來。
這種情緒有點複雜,是鬆了口氣還是覺得不真實是假的還不能放鬆,本就説不明白。
他並不是第一個走出二中校門的,卻是較早的那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