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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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蔣鶇也能鬆一口氣,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地堤防着老媽,擔心她犯病或者出現異常行為,更有甚者,蔣鶇怕有天回家一開門,整個屋子裏都是血。

儘管只是臆想,但那卻是困擾了他不知多久的噩夢。

很奇異地,在蔣建國面前,她看起來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蔣鶇在心裏不知一次地嘲笑過蔣建國,因為他本就不知道老媽的真實狀態,不知道她有病,不知道病源是他。

在他眼中,這是一個處處離不開他、需要他照顧的小女人。或許有些偏執,但依舊乖巧可愛。

總之,蔣建國就這麼住了下來。

他還走不走、什麼時候走,蔣鶇其實完全可以把他當成個透明人,並不在意,也不想詢問。反正如果他在,他就不用總在心裏牽掛着家裏的女人,去任何地方都能踏實一些。

時間進入七月,夏天已經到來,月初時這陣氣温連續升高,週一時才二十二三度,等到了週末就直三十度,熱得路邊的樹木都發蔫,老人出去遛狗時狗都不願意出門,神懨懨地趴在地上,説什麼也不走了。空氣裏好像能看見一條條代表着熱氣的紋路,帶着低沉壓抑的氣息,惹得人心浮氣躁,做什麼事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而像程烺這種比較嬌氣的人則是太冷太熱都不太能忍受,他好像就該提前退休隱居山林,才能覺舒服點。

而且相比天寒地凍的冬天,夏天要更難熬。

倒不是一動就出汗出門倒個垃圾回來都能汗浹背的那種難熬,想他的工作,幾乎待在空調房裏,週末放假便宅在家不出門,料想除了上班的路上也沒什麼能汗的機會。

他的難熬其實很簡單——躁。

沒別的意思,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躁。待不住,空調吹久了就開始頭疼,頭一疼就更待不住了,圍着辦公室圍着屋子溜達七八圈都平靜不下來,於是就更躁了。

以此循環往復,橘子汽水味的夏天就成了噩夢。

清晨,程烺皺着眉從嘈雜的蟬鳴聲中醒來,第一件事是先把腦袋捂在被子裏,平穩了下情緒才緩慢地坐了起來。

藍橋的院子裏種了很多樹,這時都已經枝繁葉茂亭亭如蓋,美好得招了一堆夏蟬安家,於是每天叫醒程烺的就不是鬧鐘和生物鐘了,而是不知何時哪隻蟬忽然不耐煩了似的哼一聲,然後就引來了院裏的全員大合唱。

再配上窗外撲面而來的熾熱氣息,這度,絕了。

蔣鶇站在門外,見到程烺的第一眼就挑了挑眉。

過了兩秒納悶地問:“我來你不高興?”程烺皺了皺眉,“沒有。”

“你臉上就差寫着‘我很煩別惹我’這六個字了你知道麼?”

“嘖,那我臉可真夠大的。”蔣鶇走了進來關上門,輕車路地換了拖鞋,走到客廳時將書包放在沙發上,才一落座就彈了起來,一臉震驚地扭過頭:“你這怎麼這麼熱?!”程烺靠在一邊看他,順口一問:“比外面還熱嗎?”

“......”蔣鶇愣了兩秒,“那倒沒有,我為了快點吹空調走得快,結果一到你這竟然願望破滅了,我很失望。”他一邊説一邊撈過空調遙控器“滴滴”兩聲將空調打開,不知效果是否真的立竿見影,反正他當時就長吁一口氣,倒回了沙發上。

“哥,關窗。”過了一會兒他一本正經地説道。

“......”程烺好笑地看他一眼,乖乖走過去將陽台上打開的窗户關上了,為了隔絕外面的陽光,還順手拉上一層薄薄的紗簾。

屋內忽然就變得有些狹小。

蔣鶇閉了會眼,等身上的熱度降下去了才抬頭看向坐在沙發邊上看手機的程烺,目光在他低垂視線時顯得纖長的睫上滑過,然後是高鼻樑和嘴,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嘖”了一身,搖着頭拿過書包。

饒是再裝作看不見蔣建國,可蔣鶇還是覺得很彆扭。這種不得不做的妥協並沒讓他好受到哪去,甚至每天看到那兩個人黏在一起時還有種隱隱的抗拒。因此在那個家裏待了不到三天他就受不了了,恨不得將自己整關在卧室裏,最好吃喝拉撒都能在裏面解決。

這顯然只是夢想。

於是程烺這裏就成了學神的臨時自習室。

每隔幾天他就會揹着書包來一趟,多半是在週末程烺也在家的時候,那時他就在書房裏寫作業,程烺睡覺看電影或者是工作。

不得不説的是,他很喜歡這種覺。

這種...無論何時他一回頭就能看見身後有個人陪着他的覺。

特別安心,安心得他就算原地昏都不用擔心周圍發生安全隱患,或是被不善的目光盯着看。

“外面什麼聲?”蔣鶇埋頭寫了會卷子,忽然煩躁地抬起頭,看向小沙發上捧着本書看得認真的程烺。

頭頂的掛式空調呼呼地吹着風,屋內還關了門,因此冷氣十分充足。在這麼安靜的屋內,外面忽然響起的小孩哭聲便尤為清晰。

“嗯?”程烺聞聲看過來,仔細一聽,就皺了皺眉。

“我去看看。”他放下書,站起來走出書房,然後走到玄關處打開了門。

見他出去,蔣鶇索撂下筆,當做休息,剛準備拿出手機看看,便見程烺又走了回來。

他表情有點怪地看向蔣鶇,説道:“你最好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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