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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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會處理。」祝英台將虎頭鞋甩在籃子裏,厲聲説道。她還當他是真的誠心悔過,原來也不過是更加於算計罷了。

祝英台撫摸着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即將臨盆,她又能做什麼?直接引產麼?

她喚銀心出去,自己在屋中靜坐。

可笑,當真可笑,她將自己挾在錮裏面,就怕自己因一時失言害得馬家無子嗣繼承。

原來別人也不過是兩手準備,若是孩子能平安降生,便去吃那藥,若是她走了,便再納美蓄婢,怎麼樣都不虧~~真是好算計!

馬文才回寢卧的時候,就發現屋內的氣氛不對。

他沒想過是消息走漏的原因,只當是祝英台懷着孕,最近氣有些大。他走進摟住她的肩膀,忍不住親了她的臉頰。

「英台,這幾可有不適?」祝英台避開他的親暱,盈盈水眸瞪着他的眼睛,好似要直視他的心裏去。

馬文才心中咯噔一下,接着桌上的茶水就朝他砸過來,他不閃不避地受着,晉儒被茶水浸透,茶漬粘在衣服上,頗為狼狽。

「英台,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讓樂南換壺茶過來。」

「馬文才!」祝英台起身,「你有什麼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識好歹!是我可笑幼稚!」

「英台,到底怎麼了?」馬文才扶住她的胳膊,以防她摔倒。

「今的藥丸,味道不錯吧,」祝英台咬牙掰着他囚在胳膊上的手指,「你不是説,我什麼時候想提和離都可以,我現在就要和離!寫和離書吧,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英台,你還懷着身孕,」馬文才牙關都在打顫,緊緊抓着她的手臂,「等孩子生下來再説好不好?」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祝英台發狠地咬着他的肩膀,踢踹着他的腿,踢了一會,終於平靜下來。

「這個孩子,沒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是怎麼來的,」她似笑非笑地望着馬文才,推開他支在桌上着氣,「孩子又如何,這是我的孩子,它也可以姓祝~~」

「英台,你別動,我寫~~」馬文才抱起她到牀榻休息,「你身子重,和離書可以先寫,等生完孩子,離開或者留下都隨你,好不好?」他喉頭鈍痛,是他最近太過安逸,沒察覺被人聽到他和護衞的談話。

半月後,孩子足月降生。

祝英台在尼山書院修整一月,馬文才鞍前馬後伺候。

她在立冬的時候,帶着銀心,拿着和離書離開書院,孩子由馬文才照顧。

此後,她在山川間行走兩年,期間與馬文才書信往來,談及的大多都是孩子常瑣事,後行至潁川,遇老叟行舟湖海。

「小姑娘,你尋到自己的道了嗎?」老叟笑呵呵地邀請她上船。

祝英台搖搖頭。

想割捨,放不下孩子。

回頭,放不過自己。

「可與老道説説。」老叟笑道。

祝英台將自己與馬文才的糾葛説與他聽,老叟聽完狂笑于山野。

「那你回去,直接用劍給他捅兩個窟窿,不就解氣了,他肯定還會扶着劍刃刺進去。」老叟放下釣竿。

「哪裏會有這樣的痴人?」祝英台反駁道。

老叟不説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祝英台招架不住,等船靠岸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碼頭。

~~祝英台離開尼山書院三年後,踏上回上虞的路。

孩子的三歲酒,她總得回去看看。

上虞府城熱鬧非凡,她坐在茶館中聽販夫走卒説着城中趣事,其中一樁便是太守家的公子把夫人祝氏氣回了孃家,獨留馬公子帶着孩子夜夜守空閨~~祝英台聽着躁耳,她有那麼過分嗎?明明就是馬文才不對在先。

然後她就聽見掀動簾子的聲響,馬文才抱着孩子站在茶室門口,温柔地試探。

「英台,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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