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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鸫皱眉思考半晌，就是突发奇想，除了一点常识，他真没干过这个事。

连找个视频研究都没。

不过过了两秒他就从程烺身上起身，去卫生间拿了瓶沐浴过来。

作为成年得不能再成年的人，程烺哑然失笑。

本就没考虑姿势问题，左右都已经迈出这一步，程烺也没再纠结，顺理成章地就被蒋鸫下去，除了一开始的陌生的怪异，蒋鸫的小心程度另程烺再次惊讶。

后来还是催着他说可以了，蒋鸫犹豫一会儿才轻轻点下头，埋下了身子。

“......”程烺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他眯着眼看蒋鸫，觉得他也快绷不住了。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的效果还不错，两个人窝在一块，到后面就没什么理智存在了。

甚至两个人都在心中暗叹还真他妈有点。

程烺后背被磨得发疼，脑袋撞到头好几回，最后他强撑着将枕头立在头顶就好了很多。

所有官逐渐被身体和心理上的情绪代替，他眼睛都觉到酸了。视线里蒋鸫的身影有点发虚，他只能通过耳边的息声判断这个狗东西现在肯定翻天了。

身体里传来颤动时他想将他推出去，但没能成功，程烺脸稍微变了变，弓着身子差点坐起来，随后就被忽然卸了力气的蒋鸫了回去，蒋鸫的口一下就在自己脸上，程烺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死。

毫不留情地在蒋鸫后背上拍了响亮的一巴掌，程烺扯着沙哑的嗓子:“不带套儿就算了，你还...”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蒋鸫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mua一口亲在程烺嘴上，然后看了他好半天才一发不可收拾地笑了起来。

程烺瞪着他不说话。

蒋鸫笑了一会儿就停了，目光澄澈看向他，嘴动了动，整个人就抱了上去，双手抱着程烺的脑袋，手指绕着他的头发，真心实意道:“你得一直跟我在一块。”

“？”程烺没听明白。

我必须得跟你在一块才行。

他没说，就低下头用下巴蹭着程烺头顶，觉得此前没有任何一刻有这时这么足。

程烺无可奈何，软着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似暧昧似抱怨地轻声骂道:“狗东西。”临开学前两天蒋鸫又去了医院一趟，也是赶巧，老妈隔壁的甜甜还有一天就能出院了，他去的时候这姑娘正跟红头发姐妹凑一块打游戏。

老妈这几天已经能坐着了，有人扶着的时候还能围着走几步，医院每天提供的营养餐并没让她身体好多少，甚至依旧瘦弱，蒋建国每每看向她时都是轻松宽的，只有老妈睡着之后他才会愁眉不展。

通过将近一周的观察，蒋鸫发现蒋建国其实有点变了。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好像真的在关心老妈，努力的照顾好她。

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蒋建国说话，甚至在面对他时他总控制不住冷眼相待，他说不出软话来，也不愿意跟他相处。

程烺在边上看得十分明白，却不知道怎么帮上他，每次蒋鸫从医院回来兴致都不高，眼可见地能看出焦躁来，他只能尽量安他，让他快点忘掉一些不愉快。

程烺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他跟蒋鸫一起来到医院，刚拐进住院部的走廊就看见蒋建国推开了烟室的门。

蒋鸫低头看手机，因此没看见他，程烺也没提，捧着看病人的百合花跟着蒋鸫进了病房。

老妈靠在头看电视。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挂在病对面墙上的电视，里面播着本地新闻，大字标题写的是医疗保险保险比例下调。

程烺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站在蒋鸫身边，蒋鸫已经开了口:“我来了。”这三个字简简单单，听着一点都不礼貌，但程烺知道这就是他跟姜媛的相处方式。

姜媛就像自己想象中一样，并没看蒋鸫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机屏幕，眼中一点波动都无。

程烺抿了抿，有点心疼，他弯礼貌地跟姜媛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我是程烺，上回去您家里叨扰过，您还记得吗？觉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做好了没有回答的准备，甚至就没想姜媛会回答他。

但下一刻眼前这个虚弱女人就机械地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过来。

“我知道你，”她声音很低，嗓子像是被破坏过一样，说出来的话有些嘶哑，像是破风箱一般，“你是那个开卡宴的人。”程烺和蒋鸫皆是一愣，隔壁两个聊着天的小姑娘也声，好奇地投来目光。

姜媛面不改，然后忽然挑了挑眉，表情奇怪起来，像是要笑，但不知为何却没能笑出来，几乎是用调侃地语气问程烺:“你为什么会想跟蒋鸫做朋友？”想不开啊？

程烺眉头一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鸫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眼神都快把老妈瞪出窟窿来了，差点就拉着程烺扭头走掉。

他将百合花从程烺怀里拿出来，在头柜上的空瓶里，里面有蒋建国放的营养，今天的鲜花还没来得及买。

蒋鸫伸手去花，外套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出一截手腕，他本人并无意识，以至于被老妈捏着手腕拽过去时踉跄一下，差点没站稳栽到上。

老妈的指甲很软但是很长，戳在他手腕上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