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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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可真顽固，任将军怎么用刑，他就是不肯说出鬼域的兵力还有多少。冰清姑娘，将军说了，这小子的命还得留着用来威胁鬼域，看他都快没气的样子，也不用派人看着他了，等你处理好他的伤口，再通知士兵把他抬进囚牢吧。”元振青的心腹看了被丢在上的人一眼，对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到十分意。

“小的明白了。”看着南昊身上惨不忍睹的鞭痕，言宁一双修眉几乎相抵，隐忍住上前质问的冲动，躬身送走元大将军的心腹。

“你的脸看起来不太好。”上那脸被打肿的人，说完后咳了几声，他上半身勉强倚靠着墙，嘴角尚挂着污血，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转身到水盆前拧了条布巾，她脸煞是吓人的回到他面前。

“下次他们应该会选一点的鞭子，免得不到几下就断了。”又咳了几声，南昊揩去不知是第几度沿着嘴角下来的血丝，脸上是忍耐痛楚的惨白。

没见过这么不惜自己命的人。言宁因他不在乎的口吻而愠怒。

“你现在是弱者，没有逞强的资格。”她伸手擦去他嘴上的污血，没想到沿着嘴角滑下的血丝是越擦越多，一发现不对劲，飞快以手直接按在是鞭痕的上。

“噢！”南昊弓起身子，痛苦的往后缩去。

他的骨断了！细长的眼倏地瞪大。

“腿伤未愈…连这里也断了吧？”看着她愕然的表情，他气若游丝的问，每说一个字，都让他烧灼的口更加刺痛难忍。元振青重重的往他上踹了十几下，看样子不断也难。

欺人太甚！

一时气不过，言宁用力丢下布巾，准备找元振青质问一番。把人刑求个半死再丢过来医治，嫌她太过清闲是不是！

“别去！”看出她的意图，南昊赶紧伸手拉住她，口又是一阵剧痛。

一回眸，言宁眼里是惊讶，不知他是如何看穿的，连她的情绪、她的想法，他都一清二楚，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我不值得你冒险。”对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面对眼前愤愤不平、想为他出头的姑娘，他觉得荣幸，更心醉她坚毅的神。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来决定。”她才不是为他打抱不平，而是纯粹的不甘心，因为又要白白牺牲一颗珍贵的雪莲子。虽是如此告诉自己，可心里掀起的腾怒气，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如果一时的屈辱都忍受不住，我早死过几百回了。”在被囚数后，南昊终于出落寞的神情。

“我想要一个人留下来陪我，大夫，你愿意吗？”他真心祈求着，同时低首一瞧，被自己大掌包住的皓手看似白玉，手指间却结了一层层薄茧，他不怀疑——这般谜样的姑娘，真只是个单纯的大夫吗？

言宁优雅的眉眼微微垂了下来，他平静的脸上虽然没透太多的悲伤，但她依然能受到他善的一面，无法不去在乎他此刻的心情，看在她眼底，那是一种很悲伤的情绪，也牵动着她不易动摇的心房。

该不该告诉他，他的家人也同样关心着地呢？起码让身在敌营里的地，也不至于到孤单。

“很快就会过去的。”碍于会疼他的口，言宁不敢用力回手，轻轻拉开覆在她手背上厚实的大掌，从间解下一个荷包，取出一颗红润光滑的果子。

“先把这个吃下，元气暂且可保住。”主动将雪莲子凑近他嘴下，她发现，自已对他多了同情心和…一种说不出的觉。不由自主的盯住他两片苍白的，她没注意到自己也正被他细瞧着。

“谢谢你。”南昊张口含住雪莲子，却在她指尖上逗留，贪看她因被碰触到而呆若木的神情。

意识到他这带有挑逗意味的举止，言宁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慌地逃开他探索的眼眸。

她…又恍神了。

南昊嘴里的果子与牙齿相撞击，发出喀喀的清脆响音。

咦？这滋味？！

这像极苏州软糖的滋味，让他重温了那含进嘴里的香气…

“这雪莲子相当罕有，对筋骨复原十分有助益，没时间混入其他相辅的药，药是会慢些，你忍一会儿。”以为他脸上的疑惑是出自雪莲子，她放柔音调为他解释。

“我吃过这东西。”在河边，那融入口中的滋味，他记得清清楚楚。